“陛下，今日不出去走走吗？”杜云兰试探着问。
“不去。”他一口回绝，稍后又补充，“皇后若是在屋里待得闷，可以自行逛逛。心诚则灵，再往女娲庙里拜一拜也是可以的。”
杜云兰听出一点讽刺意味，心里哼哼，面上不显，乖顺应下。
王玠瞄一眼她的背影，看回手里的书籍，这一次，专注异常。
入夜，想着明日应该要早起，杜云兰不多耽搁，提前沐浴，旋即来找王玠。
“陛下，顾大人差人来问，明日可要移驾山顶，看一回日出？”
“当然。”王玠仍然坐在书桌后，手里捧着一卷书，也不知是不是昨日她研习的那些，但见他一丝不苟，“不然，又在床上跟皇后为大邺的将来奋战吗？”
“……”杜云兰严肃归严肃，脸皮毕竟薄，“唰”一红，规劝道，“时辰不早，那陛下早些歇息吧。”
王玠不应，待她走进里间后，目光从书里挑上来，跟她一会儿，放下书，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木匣。
打开木匣，里面放着的是她昨天夜里把玩的那些玉器，以及另一些专门为女儿家准备的用品。
里间，烛火熄了大半，影影绰绰，杜云兰躺在床上，莫名有一些不安。不久后，王玠走来，甫一上床，便开始贴她。
杜云兰知晓那股不安是什么了。
“陛下……”帐幔落下，里头光影昏昧，更令人紧张，杜云兰试着扭动身体，躲开一股股炙热的气息，“今日不用了。”
“昨日用，昨日便要；今日不用，今日便不要。”王玠埋在她颈窝里，压着怒气，“还说朕不是你用来配种的马？”
“……不是，当然不是！”
“躺下。”
杜云兰依言躺下，手里倏被塞来一物，沁凉，似是玉势。“拿着，依照先前所学，弄给朕看看吧。”
“陛下！”杜云兰讶然。
王玠欢心地笑一声：“恼什么？昨夜不是玩得挺开心的？来，换个样式，再玩一次。”
杜云兰面颊爆红，哪里想到今日用膳时窥见的那一抹“报复”不是错觉，半推半就，羞愤难言，嘤嘤有声。
“陛下，臣妾来，来伺候您，可以吗？”
“不可以。”
“陛下，可以啦，一次……两次足矣，三次四次，费力伤神，得不偿失。”
“不伤神，很偿失。”
“陛下，明日……要看日出的！”
“是啊。”王玠伏在她肩头，唇角噙笑，语气则很恶劣，“所以，皇后可一定要养足精力，千万别赖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