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曹欣妍回过神，自己已经当着镜头的面站到正端着杯子准备喝茶的姜令曦面前了，连忙定了定神，“姜老师好，我是曹欣妍，很高兴认识你。”
姜令曦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就走到自己跟前自我介绍的姑娘，又扫了眼紧跟过来的镜头。
哪怕她早有预料拉开屏风后会被拍到，也没想到嘉宾会直接过来这么郑重地打招呼，无语片刻也佛了。
爱咋咋地吧！
点点头简单回应道：“你好。”
曹欣妍被她这有些过分随意的语气给激得原本还想打退堂鼓的打算瞬间灰飞烟灭，“我在节目上看过姜老师的画，很欣赏您的画风，只不过之前都是隔着屏幕来看，十分韵味也只能感受到三分，不知道我能不能趁今天这个机会跟姜老师讨教一二？”
这话说得还算委婉，不过就连一向说话直元回都感觉到了其中的火药味，就不用说周围其他人了。
直播间的观众也乐得看热闹。
【曹欣妍这波够勇，点个赞先！】
【曹欣妍这是不服姜令曦先一步在书画上扬名吗，毕竟按照这姑娘出道以来的各种铺垫，明显也是想立才女人设来出圈的。】
【之前见过曹欣妍在直播间里写书画绘画，水平确实不赖，不愧是出身艺术世家。姜令曦在节目上的表现也不错，还挺想看两个漂亮小姐姐同台竞技的。】
【我就直说了，打起来，打起来，拿起笔杆子打起来！】
……
一时间就连关于‘偶遇沈先生’的弹幕都被挤到最下面去了。
就连躲在后来的节目组导演看着屏幕里曹欣妍的这一番操作，也一个没忍住，脱口而出：“干得漂亮！”
他才不管这节目拍到这已经有点脱轨了，只知道这会点进节目直播间的观众更多了。
不过这次还没等姜令曦出声，元回已经皱着眉开口：“欣妍你们不是在拍节目呢嘛，小姜可是老头子我今天专门请过来的，你这上来就说要讨教，问过我没？”
曹欣妍本来信心满满，她料想姜令曦当着镜头的面十有八九不会拒绝，要不然就是露怯。
但怎么也没想到姜令曦是元回这老头专门请来的。
她一直以为姜令曦是来拜访元回的。
周围其他人和直播间的观众听到这番话后也忍不住咋舌。
这主动拜访和书画协会副会长专门邀请，区别可就有点大了。
【姜令曦是真有点东西啊，书画协会副会长专门邀请，这得多大面子？】
【曹欣妍这主动过去讨教，到最后该不会自取其辱吧？】
【能不能讨教成功还两说。】
【元老先生答应呗，我们想看！】
曹欣妍不用想也能猜到此刻正在看直播的观众接下来更想看什么，绝不是她就这么退走。
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那元爷爷可以把姜老师借我一会吗，我真的很想跟姜老师讨教一下。”
元回抖了抖胡子，看向姜令曦。
姜令曦抬眸朝曹欣妍看过去，又扫了眼满眼都写着‘看好戏’的江昔语和其他几位嘉宾，“你们到餐厅不是来吃饭的？见了我就说要讨教，礼貌吗？”
她语气中没有怒意，听起来好像是单纯的好奇。
却直接点出了被大家忽略掉的两点。
这是餐厅，吃饭的地方。
贸然去打扰正在用餐的人，而且又不是有什么非常紧急必须要立刻提醒对方的事，本身就是不礼貌的行为。
不等曹欣妍神色尴尬地想要解释，姜令曦已经重新端起桌上的茶杯，“你要找我讨教，我想我也有拒绝的权力。”
【端茶送客啊这是。】
【虽然没能看到同台竞技有点可惜，不过看姜令曦这波回应也挺爽的。现在反而衬得曹欣妍有点自以为是了。】
【这都被拒绝了，怎么还没走，还出身传统艺术世家，端茶送客的道理不会不懂吧。】
曹欣妍自然知道这个规矩，只不过她这会被姜令曦不按常理出牌的回应给整懵了，一时间压根没反应过来。
直到被站在身后的嘉宾悄悄扯了扯胳膊，才将将回过神，涨红着脸开口告辞。
饶是江昔语再不甘心没有好戏看了，也只能跟着几个嘉宾继续往里走。
直到拐弯的时候才抓住机会赶紧回头看了一眼，就被沈云卿拿起挂在屏风一侧的大衣披在姜令曦身上的动作给刺疼了眼。
第526章 这就尴尬了
从餐厅出来，元回就主动解释：“老曹，就是刚才那个曹欣妍她爷爷，是书画协会会长。这老家伙膝下就曹欣妍这一个宝贝孙女，养的多少有些溺爱了，就导致这丫头一贯任性得很，觉得谁都会看她小的份上就牵就她，小姜你别放心上。”
之前当着镜头，钱奕姮怕说错话，一直保持沉默，这会也连忙致歉：“姜姑娘还有沈先生，我是真不知道今天协会里还有节目组会过来拍摄，要是早知道的话就改天再请你们过来了，平白生了这么多事，会不会给你们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啊？”
“影响应该会有，”姜令曦的话让钱奕姮脸上的忐忑更浓了几分，“不过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她既没有说错话又没有做错事，就算被拍也半点不带担心的。
钱奕姮顿时长长舒了口气。
元回看着姜令曦依旧轻松恣意的模样也心下一松，这才把吃饭前就盘桓在心头的打算说了出来，“之前咱们也聊了这么久了，你们俩要是不急着回去，咱们就下笔交流交流？”
这交流跟之前曹欣妍提的讨教还不一样，讨教多少有些争个谁才是更强的意思，交流就主打一个简单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