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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弱小可怜但能吃(262)+番外

作者: 菇菇弗斯 阅读记录

——

真假果子酒的风波,随着侯府世子蹲大狱而暂歇。

据传味道和太平阁私酿一模一样,一坛却便宜三两的酒水,突兀地迎来了一波畅销。

在大多数人眼里,既然能以更便宜的价格,喝到出入太平阁的贵人才能喝到的佳酿,哪里还在乎酿酒的秘方究竟归属于谁。

和光楼的生意就这样渐次恢复,凭借独特的菜品、惊艳的口味、公道的价格,于南城中声名鹊起。

正如当初秦记食肆在齐南县一鸣惊人。

好酒好菜,世人皆爱。

相较于按部就班经营酒楼的秦夏,虞九阙这阵子就要忙碌得多。

薛齐下了狱,长乐候忙着在京中求爷爷告奶奶,还进宫面圣给儿子求情。

结果被皇上用那些“欺男霸女”的状子砸了一脸,连束发的冠都砸歪了。

皇上以前还是太子的时候,就一百个看不上长乐候这一家子,只觉得他们文不成、武不就,白瞎了老国公的血脉。

说到底,长乐候是被削夺过封号的罪臣,谁给他的脸面,在京中作威作福,还纵容亲子横行市井!

在皇上的授意下,虞九阙打理着司礼监如山的折子和公务,还要分神继续搜罗长乐侯府那些个拽出一根,后面还连着八根的小辫子。

偏偏他最近不知是苦夏还是中了暑气,自从入了五月,眼皮子每日都和粘了浆糊一般,格外嗜睡。

浓茶喝了几日,不幸牵扯出胃痛,令他也不敢再饮。

因太忙,也顾不上去寻太医把脉,只得用个笨办法,让随侍带着一壶投了冰的水,实在犯困就用冰水沾沾帕子擦一把脸。

如此夙兴夜寐,提起长乐侯府,愈发恨得牙根痒痒。

……

月色当头。

督公府内,秦夏做了一盅牛乳绿豆沙。

这道甜品,在现代时秦夏都是用搅拌机做的,来了这里,为了尽快出沙,不得不用了另一个办法。

那就是改泡发绿豆为冷冻绿豆,靠着府内冰窖,提前一夜,将水泡绿豆冻成一个冰坨子,直接放到烧开水的锅中熬煮。

这般大火滚上一刻钟,绿豆快速开花出沙,及时抽柴、转小火、加冰糖、兑牛乳,慢慢搅拌,防止糊锅,中间不能忘了滤出脱落的豆子皮,锅中就仅剩下淡淡豆绿色的“豆沙”,绵密少渣。

盛出后在瓷碗中放凉,还可往里加各色配料。

秦夏备了两份,一份他自己吃,什么都没加,一份给虞九阙,加了糯米圆子。

到了书房门前,他深知虞九阙在里面处理公务,闲人勿扰,所以从下仆手里接过木盘,准备独自送进去,陪夫郎吃顿夜宵。

门推开,屋内静谧,秦夏示意仆从退下。

几步后,他行至桌案前,方知这份安静来源何处——

虞九阙不知何时已经伏案睡着了,旁边摞起来的文书等隐隐歪斜,眼看要倒。

一旦倒下,势必正中督公后脑勺。

秦夏不得不快步走过去,放下木盘,将其扶正。

瓷勺在碗里晃动,发出叮当脆响,声音吵醒了窝在虞九阙脚下睡觉的大福,小憩的本人依旧纹丝不动。

他在床上都睡不了这么熟。

秦夏把大福唤出来,哄着它自己去外间玩耍,同时望向虞九阙蹙着眉头的睡颜,联想到对方近来的种种反常之处。

食欲略减,人也贪睡,绝不是什么好事。

就算是苦夏,也该吃两剂方子调理调理,不然案牍劳形,损伤元气。

碍于虞九阙白日里忙得不分南北,秦夏怀着这份忧心,出了书房,唤人到跟前吩咐道:“去请那位先前为督公诊过脉的郎中来。”

那郎中也经过厂卫调查,身家清白,嘴巴也紧。

加之其医馆临近督公府,来回一趟,用不上半个时辰。

两个脚程快的仆从喊上轿夫,即刻而去。

第101章 鸳鸯火锅

郎中是跟着徐氏一起进来的, 到时虞九阙已经被秦夏从桌子旁抱到了床上,人是醒了,就是脸上被衣上花纹压出道红印子, 有些没法见人。

好在督公府本就规矩多, 郎中从后门进, 不得打听主家事, 郎中自己也心知肚明, 在北城行医还东看西瞧的,那是嫌命长。

帐幔垂下,一只哥儿的腕子从里面伸出来, 搭在脉枕上。

上面尚且有前不久五月五, 系上去的五彩丝线。

秦夏在一旁等待, 神情看着有些紧张兮兮。

徐氏虽未生养, 可年纪摆在这里,见识得多。

这些日子里,虞九阙的模样她看在眼里,心中微有猜测,却不敢乱讲。

哥儿不比姐儿, 体质殊异,没有葵水又受孕困难,仅凭表面难以判断。

今天老爷做主请郎中过来也是好事, 因她清楚督公是想要一个孩子的, 还曾为此, 状若无意地向自己打听宫中流传的一些偏方。

郎中诊脉,诊了片刻又道:“还请夫郎将另一只手也递来。”

床帐子后的人顿了顿, 动作起来。

这下郎中两手并上,沉吟片刻, 居然显出笑容来。

“此脉象圆而滑润,正如那珠滚玉盘,左右皆如此,断然不会有错,恭喜二位,这是喜脉呐!”

“喜脉”二字一出,虞九阙“嗖”地一下缩回了手,秦夏像是嘴里被人塞了个核桃,难得露出一点点呆相。

很快核桃裂了缝,呆相变成了喜色,猛地上前一步,看起来甚至想和郎中握个手。

“您确定?”

郎中连连点头。

“以老夫经验判断,应有两个月了。”

徐氏反应迅速,当即领着屋里大小仆役下拜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