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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弱小可怜但能吃(53)+番外

作者: 菇菇弗斯 阅读记录

白日里还好,夜里黑灯瞎火,找也不好找,况且都是吃食,弄脏了便是浪费。

“差不多了,准备走吧。”

秦夏绕着两辆车检查了一下,该带的东西没有落下的。

临出门前,虞九阙回屋把大福重新赶进笼子,拿上两人的围脖和暖耳后把门掩好。

穿戴严实后,他们三人推着挂了灯笼的板车,出了芙蓉胡同,朝着板桥街的方向走去。

“炸酥鱼儿!炸面筋咧——”

“现打的热茶汤——”

“瞧一瞧看一看——杂果的挑儿,瓜子花生铁蚕豆,杏干梨干柿子干!”

“冰糖葫芦儿——冰糖多的葫芦来——”

板桥街日日喧嚷,叫卖声接连不断,腊月过半,愈发热闹,比起上回秦夏和虞九阙来时,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区别是之前他们纯是来游览,这次却是已有了自己的摊位。

到了地方,两辆板车挨着停下,停稳后,第一件事就是把灯笼挂上。

意外的是东西还没卸全,就有熟客上门了。

“秦老板,可算是等着你了!”

秦夏抬头,见是时常光顾自己摊位买吃食的一个中年汉子,遥想当初,第一份烤冷面就是此人买走的。

打了这么久的交道,秦夏已知晓对方是县城里一间酒坊的管事,家里那坛子做菜用的花雕酒,还是去他们家铺子买的。

“彭管事,怎来得这样早?倒让我不好意思了,一会儿先给您做。”

天寒地冻的,汉子把手揣在袖子里,鼻头被寒风吹得通红,却丝毫没有减轻他来买吃食的兴致。

“闲着也是闲着,我这不是怕来晚了买不着么?呦,今天还有坐的地儿?”

他见柳豆子往下搬桌椅,两张桌子,八把凳子,实打实吃了一惊。

秦夏答话,“毕竟夜市和午市不同,虽说冷是冷了点,也好过没个落脚地方。”

汉子点头,“是这么个道理。”

当即也不客气,扫扫板凳就捡了个地方落座,一挥手道:“甭管什么,样样给我来上一份!有那能放辣的,全都多多地辣椒!”

这一嗓子出来,立刻又为秦夏招徕了几个主顾。

“此前不是卖炙猪肉的么?换人了?”

“秦家食摊……哎呦,我怎么听得那么耳熟啊?”

已落座的汉子朗声替秦夏答话,“就是六宝街卖煎饼果子的那家,可有印象?”

那人登时一拍脑袋,“正是正是!”

不说则以,一说就也来了兴致,开始打听今晚能吃到什么花样。

“各位客官,咱家食摊夜市上售五样吃食,铁板豆腐一份五文,铁板鸡架一个十三文,两个二十五文,拇指生煎一份十五文,皮薄馅大纯肉馅,另外能吃辣的定要尝尝我们的酸辣粉,八文钱一碗热乎乎的,多加五文钱再给您添个冒油的煎蛋。最后吃完若想给家里人也带一份的,可以买上几块五行糕,一共五个口味,五文一个,皆是甜软的,老人孩子都能吃。”

虞九阙介绍完,一群人听得是一愣一愣的。

刨去铁板豆腐,鸡架子除了熬汤居然还能放铁板上煎着吃?

拇指生煎又是什么玩意儿?别说拇指了,北地的好些人连正经生煎都没吃过呢!

酸辣粉倒是好懂,就是酸酸辣辣的,有人受不了,有人一听就淌口水。

最后的五行糕,汉子们一般不乐意吃,一听就是粘牙的玩意儿,但一听那句可以带回去给家里人,但凡疼媳妇夫郎和孩子的,多少都有些心动。

于是吃什么,点哪个,着实把围上来的几人难住了。

反观酒坊彭管事此刻格外庆幸自己提前占了座,不然你听听,这么些个东西,一时半会儿还真吃不明白!

而且那个酸辣粉,嘿!听着就对他口味!

既有人已点了单,把东西放好后,秦夏当即开做。

炉火一点,这四方的区域内登时暖和不少。

他在家教了柳豆子怎么做铁板鸡架,这会儿把鸡架的差事给了他,自己则搬出了装着拇指生煎的笸箩。

“这包子这么小,还不够塞牙缝的!”

有那上来凑热闹的,见了包好的拇指生煎,当即不屑地“嗤”了一声。

又去看旁边柳豆子拿出的腌好的鸡骨架,又道:“这鸡架子上头二两肉,竟要卖十几文一个!”

这种爱挑毛病的,多半也是兜里没有什么钱的。

那些个真买得起夜市上吃食的主顾,大不了就是不吃罢了,没有这么多闲工夫说废话。

秦夏淡然一笑。

“我家这拇指生煎是灌汤的,里头放的是上好精肉馅和高汤,鸡架更是十几样香料搁进去腌的,保管除了我这处,您在任何地方都吃不到这一口。”

精肉、高汤、香料,这几样东西摆出来,无非就是告诉旁人,自家食摊上的东西不仅独特,还舍得用料。

十几文贵么?比起两文钱的火烧,三四文钱的肉包,确实贵,可是有些东西你不能只看原料价值。

若真这么算,酒楼里一盘菜要上百文,你自去买了原料在家做,只需几十文甚至十几文,如此为何人们还要去酒楼吃菜?

无非是因为在家做不出那个味儿,亦或是追求那个雅致精细的环境罢了。

挑刺的人还想再说什么,怎料很快就被后来的人挤了一下,正要骂人,结果一看来人何止一个!

他瞪大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

这些人是作甚的,一个个急赤白脸,饿死鬼托生的不成!

这些人不用问,自然都是早就熟识的回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