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弱小可怜但能吃(90)+番外
秦夏恍惚间意识到,自己并非厌恶花香,只是单要看这花香来自于何处。
小哥儿抹过脂膏的脸颊看起来白白软软,秦夏忍不住倾身向前,轻轻吻了一下。
虞九阙顺势转过身,双手搭在秦夏的肩头,青天白日,两人却在缠绵的香气笼罩下,耳鬓厮磨了好半晌。
直到——
“咣当!”
院里传来一声响,两人迅速分开,明明是在自家堂屋里,也不知是在慌乱个什么,秦夏看着虞九阙背过身揉脸的样子,忍不住一笑。
“我出去瞧瞧。”
从屋子里出去后方知是郑杏花在往板车上装东西时,不小心撞掉了两样东西,见秦夏出来,她赶紧解释。
掉地上的东西都是木头做的,摔不坏,秦夏让她不用在意,转而弯腰把木盒摞回原处,期间听郑杏花说起,刚刚是被一只窜过去的野猫吓了一跳。
“野猫?”
秦夏意外地看了一圈院内,没看到什么猫的踪迹。
郑杏花指了指一侧院墙。
“瞧着好似是往那上面跑了。”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在秦家院子里见过野猫了,且也帮着东家夫夫往后院添过几次喂猫的食碗和水碗。
秦家灶房和柴房堆满各类食材,哪怕是冬日也免不得有耗子出没,郑杏花知道东家是心善,同时也觉得多喂些野猫没错,它们聚集在附近,看见耗子就会捉。
秦夏没当回事,本以为就是个小小的插曲。
怎料当晚出摊回来,秦夏和虞九阙就收到了野猫的“回礼”。
虞九阙隔着几步远,拦住一心想向前凑热闹的大福,语调中带着点紧张。
“相公,真是死老鼠吗?”
秦夏用木棍翻动了一下月光下的“黑球”,心情一言难尽。
“确实是,而且不止一只。”
也不知道他们喂的哪只狸奴这么知恩图报,居然留下三只老鼠。
一只完整的,两只吃得只剩尾巴。
他一描述,虞九阙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
而从现代来的秦夏深知老鼠身上有多少病菌,当即决定拿到后院挖个坑埋了。
意外的是,从这天开始,秦家的院子里就常出现这类东西。
有时候是老鼠,有时候是半截鱼尾巴,一个鱼脑壳之类。
送东西的野猫来去无踪,比秦夏上辈子小区里的那些绝育过的小流浪警惕多了,搞得小两口也不明白究竟是一只猫的杰作,还是有别的猫也在有样学样。
只好送一次就埋一次,搞得后院都是一小块一小块挖出来的新土。
等开春后在上面撒上菜种,说不定会长得格外茁壮。
虞九阙还惦记着年前那只疑似揣崽的三花猫。
“也不知它有没有顺利把小猫生下。”
如果有缘分,他还挺想见一见小猫崽,合适的话,能抱两只在家里养就更好了。
在对小猫崽和新铺面的期待中,日子一晃到了正月十五,上元节。
依照齐南县的传统,今晚入夜后街上会有灯会,想也知道板桥街的热闹会更胜平常。
秦夏起了个早,预备在夜市摊子上添一样炸元宵,再用买来的牛乳熬一批奶茶卖,最后狠狠赚上一笔,为此他和虞九阙今天中午便不去六宝街了。
想及明夜摊位就要还给卖炙肉的摊主,秦夏蓦地有点馋他做的猪肉。
念头一起就压不住,他果断推开灶房的门,将在后院拾掇鸡窝的虞九阙喊回,笑着问道:“想不想吃脆皮五花肉?”
片刻后,虞九阙在听过秦夏的描述后果断咽下口水,揣上铜钱出门买肉。
秦夏继续用猪油拌着大盆里的黑芝麻馅,家里之前炼得猪油有些不够用,正好去肉摊上时再买一块板油。
“有人在家吗?”
虞九阙前脚刚走没多久,后脚就有人叩响院门。
“嘎!嘎!”
大福率先从后院的方向冲过来,秦夏任由他在腿边大叫,同时扬声问道:“在家,请问是哪位?”
“秦老板,是我,兴奕铭。”
“兴掌柜?”
院门打开,露出秦夏满是意外之色的脸。
一时不察,恪尽职守的看门鹅大福就一口叼住了兴奕铭小厮的裤脚。
“哎呦!”
小厮被它的力道一扯,险些摔倒。
秦夏赶紧斥道:“大福,松口!这是咱们家的客人!”
大福能听得懂“客人”两个字,纵然一遍不懂,多说两边它就会乖乖松口。
小厮终于恢复了行动,擦了一把额头冷汗。
他还是头一回见县城里有人养鹅看家的,鹅还这么凶!
兴奕铭是第一次上秦家门,但之前却是在摊子上见过尚且还是毛茸茸小鹅的大福,这会儿惊讶地发现,原来当初的小鹅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这就是当初圆圆逗过的那只鹅?”
“正是那一只,因为当初买来就是病雏,好不容易才养活的,我和阿九就给它起名大福,平日里看个家。”
秦夏把大门推开,请兴奕铭入内。
“兴掌柜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他曾提过自己家住芙蓉胡同,对于兴奕铭能寻来一事,不觉得奇怪。
兴奕铭好奇地打量着秦家的小院,然后鼻子一动,果断一眼看向灶房。
“我好似闻到了芝麻味儿,可是在做明日过节吃的元宵?”
秦夏莞尔。
“不愧是您,鼻子是真灵。”
别的地方都是卖煮元宵,秦夏却要另辟蹊径卖炸的。
再次感慨过秦夏的头脑,表示明晚定然会带着妻女去捧场后,兴奕铭才说起今日登门拜访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