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那美强惨贴身侍卫(19)
何止连忙惶恐摆手:“哎吖吖!不敢乱讲,殿下莫要毁人清白!我与肖小姐只是上元节时见过一面而已!”
李庭霄翻了个白眼。
说起右相,他倒是想起一件事。
按照原书的时间线,差不多下一次大事件要来了。
他放慢马速,与何止并行,假装不经意:“何止,北鸠侯每日都上朝么?”
“那是当然!”何止有点不以为然,“别看我父亲屁大个官,可认真着呢!”
按照官位来说,一个鸿胪寺少卿是没资格每天上朝的,但他世袭了北鸠侯的爵位,是可以上朝的,可上可不上,一般人都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何止才对老父亲这般腹诽。
李庭霄轻笑:“北鸠侯是个聪明人!”
何止撇嘴。
相比夜集的人头攒动,清幽楼可以说得上是个幽僻的去处,大厅有琵琶和杂耍,但通常贵人们都直奔二楼的雅间。
何止叫了上好的碧螺春,另外果子点心一大堆,摆满了两人的茶几。
李庭霄叉起一块苹果吃,随手推开窗,看窗外的尘世灯火和万里星河,好似看清了湘国的半壁江山。
“听说殿下这趟北行极为凶险,路上还收了个丑巴巴的亲卫,殿下为了他大闹太后寿宴?才被陛下下了兵权?”何止性格耿直,跟李庭霄说话从不藏着掖着。
李庭霄挑眉:“怎么?传成这样了?”
何止眨眼:“有误?”
“虎符是本王亲自交给陛下的,不为别的,这趟见识过沙场凶险,怂了而已。”李庭霄捏着茶杯喝了一口,眸光微动,声音渐冷,“那个丑巴巴的亲卫其实一点也不丑,他叫阿宴,我护着他,是因为不想自己成为他人口中的背信弃义之人!”
“原来如此!”何止猛点头,直觉再问下去可能有人要翻脸,于是话转了个弯,“那今后殿下真不再问政事了?”
“没兴趣。”李庭霄又给自己斟了一杯,“倒是有一件事……嘶!”
“何事?”何止到很少见煜王这牙疼似的模样。
“本王这阵子常常发梦,半真半假如梦似幻,前几天病得迷糊,又梦到菩萨显圣。”
何止瞪大眼睛,“菩萨?菩萨说什么?”
“菩萨提到江南水患……”李庭霄搓着下巴,若有所思,“要是北鸠侯在朝中得了消息,你速来告知本王,也好安心!”
何止一口茶差点喷出来:“水患?哈哈哈,不可能吧?我湘国风调雨顺,都多少年没闹过水患了?”
李庭霄讪笑:“本王也没当真,就是梦的有鼻子有眼,怪渗人的!”
两人嘻嘻哈哈笑闹起来,聊这几个月来各自的见闻,相谈甚欢,直到深夜,夜集人愈发稀少,李庭霄这才说乏了。
同行一段,他们到了岔路才分别,何止忽然转回身招呼:“殿下,明日我约了几位公子春猎,既然殿下不用上朝,不如一起?”
他就是客套客套,想不到李庭霄还真应了。
“哪个围场?”
“明日午时,城东!”
跟何止分开后,李庭霄打马回府,转过几个街角,他勒马停下,立在马上如有所思。
许久许久,不远处民宅的墙头附近树枝忽地微微一动,大柳树影影绰绰的百十道柳条影子忽地少了一条。
他嘲弄一笑,这才一夹马腹,向煜王府方向奔去。
蹩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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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星稀,煜王府的风灯照的府门前一片朦胧,不管煜王回府多晚,邵莱总会在门房等,今日也不例外。
马蹄声回荡在巷子里时他就出了门,恰好赶上扶李庭霄下马:“殿下辛苦了!”
李庭霄嗤笑,心想,吃喝玩乐辛苦什么?
邵莱看他心情似乎不错,跟在他身后,话也多起来。
“要说殿下那法子真好!”
“什么法子?”
“地暖啊!西院阿宴那屋可暖和了,还没有炭火那股呛人的味儿,要不让工人赶赶工,给殿下的屋子也改了?”
“很暖和?”
“暖和!奴婢晚间凑热闹进去待了会儿,都出汗了!”
李庭霄只是听说过“火墙”的传统黑科技,就给工头大概说了说想法,想不到用在地上效果也不错。
他无所谓地说:“那就好,本王就不用了,花太医说阿宴怕凉,把他身子养好了就成。”
邵莱笑得低眉顺眼:“是!”
说话间已经回到了院子里。
一进房内,李庭霄就看到了四个通红的炭盆占据外间四角,几乎要烧成灯笼,大概因为房内一整天没人气,屋里还是冷飕飕阴凉凉的。
他转身:“要不,还是去阿宴那借宿一晚?”
邵莱嘻嘻笑着开路,肥屁股扭得带劲,一个“是”字硬是被他拐出十八个弯。
李庭霄尽量装成理直气壮。
笑话!自己可是尊贵的煜王,这全府上下的几十个房间都是自己的,还不是想睡哪睡哪?
邵莱把李庭霄引到阿宴的房门外,便识相退下。
饱含期待地推开门,一股暖意扑面而来,李庭霄更加惬意。
地暖真好!
三更已过,白知饮定然睡了,李庭霄不想惊扰他,便借着窗外皎洁月光找到床的位置,看到床上被子鼓鼓囊囊的隆起。
床看着很大,睡两个人足够。
他解开大氅,脱下外袍,凑过去就摸索着把白知饮抱起来,想把他往里搁,给自己腾个地方。
他的身子可真轻,看来这一场病又清减了不少!
怀里的人被惊醒,忽然动了动,像是很怕,李庭霄忙凑近他耳边安抚:“嘘,别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