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那美强惨贴身侍卫(88)
“加了料?”白知饮搅动半晌,除了菌菇没看到其他东西,问,“加了什么料?”
李庭霄按住胸口:“爱心!”
白知饮震惊莫名地看着他,半晌,“噗嗤”一声喷了,笑得浑身乱颤。
尴尬了。
李庭霄也没想到,自己这恋爱脑突然上来,竟会油腻到古人都嫌弃的地步。
“笑什么!”他恼羞成怒,劈手夺过他的碗,“不喝拉倒!”
一口气给灌了。
见他不高兴,白知饮忙把笑给憋回去,只是那双眸子依旧晶亮动人。
他掏出帕子,给李庭霄擦嘴边洇到的汤汁,擦完顺手在他硬朗的腮边揉了揉:“别生气,我不笑就是了!”
这还是白知饮第一次主动对他做如此亲密的举止,他心头一荡,猛然抓住他的指尖,想把他搂进怀里,想狠狠亲他,亲到哭……
电光火石之间,他把所有能对白知饮做的都在脑子里过了个遍,可大庭广众之下,只能克制,心头火烧火燎的。
恰在此时,不长眼的来了。
四五个穿成五颜六色的泼皮闯进来,为首那个摇着扇子,嘴上不干不净地说着话,店家明显不想开罪,迎上去赔笑:“楼公子,您吃饭呐?”
那位楼公子合上折扇,大怒:“废话!不吃饭本公子上你们这干什么!”
店家点头哈腰,担心打扰到其他客人,便往楼上招呼:“楼公子,上头有包间!”
“包间?本公子说要去包间了吗?”楼公子油头粉面,从头到脚的恶霸气质,用扇子尖往桌上一点,“就在这!”
耀武扬威地四处打量,一眼看到角落里的李庭霄和白知饮,而白知饮的手还被李庭霄攥在手里。
他似乎是被两个人中原人的打扮给吸引了,仔细一看,眼前顿时一亮。
附庸风雅地摇着折扇,像只插了孔雀羽翎的秃毛鸡,大摇大摆走到他们面前,伸手就朝白知饮脸上摸。
“这脸蛋儿真嫩,象姑馆出来陪客的吧?陪公子一晚,如何?”
那只毛手还未沾到柔滑的脸,就被拿住了。
李庭霄骨节分明的手铁钳般死死擒住他的手腕,再一用力,楼公子发出一声杀猪似的哀嚎,扇子也掉在了地上。
李庭霄狠狠把他甩出去,他刹不及,撞翻了一张桌子,疼得嗷嗷叫。
“混账!知道本公子是谁吗?你个外乡人竟敢跟我耍威风,来人!给我打!”
他跳起来一挥手,另外四人拥上来围住他们,一个塌鼻梁,一个大光头,一个满脸坑,一个独眼龙,他们龇牙咧嘴的样子活像群鬣狗。
李庭霄站起来,负手冷冷环视一圈,白知饮拉他袖子,这回倒是劝上他别冲动了。
钱被偷可以不计较,但敢调戏他的人,不行!
他不想当这王八,偏偏对方不知死活,掏出叠银票洋洋得意地在他面前晃悠:“至于么?多少银子,本公子加倍给你就是!”
此举无异于火上浇油,白知饮忙悄悄握他的手安抚:“别动气,报官便是!”
“报官?”楼公子阴阳怪气笑了声,“报什么官?也不打听打听……”
话未说完,就看李庭霄也笑了:“是啊,报什么官?”
夹着雷霆之势的一拳挥出,正中楼公子面门。
他猝不及防挨了这结结实实的一记,当场鼻血飞溅,眼前都模糊了,蒙了半天,大吼一声:“给我打!”
李庭霄先下手为强,一大碗热菌汤全扣在大光头的头顶,他“嗷”的一声闭上眼,汤汤水水顺着身上浇下,头上粘满黑白的菌子,整个人香喷喷的,还在冒着热气。
白知饮没忍住笑出了声,这家店料还挺足。
伸脚绊倒一个正跑向李庭霄的人,刚要跟李庭霄并肩大干一场,却被他拉着胳膊就往门外跑。
出门的刹那,他看到对面茶楼的窗户里露出一张熟悉的脸,他似乎一直看着这边,双方目光对上的一刹那,白知饮瞳孔猛缩。
那是夏大哥?
他来西江了?这么快?又这么巧在这里遇到?
白知饮迅速收回目光,心一下子悬在半空落不下去,被李庭霄拉着穿街过巷,而身后几个人穷追不舍,一直追出好远才气喘吁吁地作罢。
两人好歹都是武将,甩个把泼皮自然不成问题。
李庭霄十分畅快,好久没这么痛快地舒展筋骨了,转眼看白知饮,却见他一脸不安。
他晃他的肩膀,调笑道:“怎么了白将军,吓到了?”
白知饮勉强笑笑:“殿下跟些混混动什么手?这要传出去,多难听!”
李庭霄一副理所应当:“所以本王打完就跑啊!”
白知饮顿悟,正色道:“那这么说,方才揍得还不够狠!”
李庭霄大笑,圈住他的腰把他换到巷子无人的那一侧,重重在他唇上香了一口。
第049章
煜王到西江后, 每日做的就是跟贴身侍卫到处吃吃睡睡玩玩,其他人都习惯了。
白知饮性子好,跟西江王宫里的人都混得熟, 就连一开始见面就浑身不自在的苏铎昶都成了点头之交。
这天午后, 闲来无事的西江王又请煜王去下棋。
李庭霄不爱下棋,但这是西江王示好的信号,他不得不去。
白知饮也不爱看他下棋,每次下棋都得耗一下午,他只能站在他身后, 看着那宇宙洪荒纵横经纬的棋盘昏昏欲睡, 没劲!
昨夜知了叫的厉害, 他本就没睡好,今日棋盘上才两个来回, 他就开始打瞌睡了。
西江王落下一枚黑子, 抬眼见他眼皮打架, 笑了一声:“煜王殿下, 你我每次对弈可都苦了阿宴, 不然,让他自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