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那美强惨贴身侍卫(95)
压力给到了三大将军之一的西驰。
直里和昭裘达都败了,且对方有高人,除了西驰,其他人上去也是白给。
西驰远比直里和昭裘达看起来彪悍得多,他“腾”地站起身:“末将愿……”
话未说完,外头急匆匆有人进来禀报。
“报!大汗,昭裘达将军回来了!”
帐内几人均是大惊,墉冬察站起身:“回来了?”
“是,但被直里将军拦在营外!他说昭裘达将军定是投敌了,回来是做说客的!”
一片窃窃私语中,墉冬察捻着胡须思量片刻,末了一扬斗篷:“出去看看!”
昭裘达骑在马上,并没有墉冬察想象中的狼狈,后面跟着的几百名兵士倒像是遭了大劫,个个鼻青脸肿衣衫破烂,像乞丐。
他们正停在大营十几丈开外的地方,被自己人的箭尖对着,昭裘达极力辩解,说自己真的没有投靠鸥城,可直里压根不信,就这么僵持上了。
可能在直里看来,他是比自己更废物的废物,看他的目光都带着浓浓的优越感。
“真的,那个煜王真的是让我回来送信的!”
“回来送信?他们没信使吗?”
“他写我背上了,大汗一看便知!”
“就你还想见大汗?谁知道你憋着什么龌龊心思!”
“直里,你这狗日的!”
“直娘贼!昭裘达,上回你是怎么骂老子的?你个废物还有脸回来!”
……
两人越骂越不堪入耳,举着箭的士兵连箭都放低了,聚精会神听着两人吵,这两位将军总不对付,这情形,就……还蛮正常的?
墉冬察停了片刻,听着不像话,便抬步走过去。
营外的昭裘达先见到的他,高呼:“大汗,大汗!末将回来请罪了!敌国亲王有话让末将转达,求大汗让我进去!”
直里赶忙谏言:“大汗!昭裘达肯定是奸细!一个将军,凭什么就这样被放回来了?”
墉冬察不得不谨慎,看了昭裘达片刻,隔着拒马问:“让你带什么话?”
昭裘达转了个身:“在我背上呢!”
墉冬察命令:“脱下来看!”
昭裘达平日里也是不拘小节之人,二话不说便扒了上衣,宽阔的脊背一览无余。
背上哪有什么信,全是王八。
大大小小的王八一起瞪着绿豆眼,直勾勾望向对面的墉冬察部大营,其中有一只跟别的画风不同,画了个嘴角弯弯的笑脸,看似脾气很好,此情此境却更像是无声的嘲笑。
营门处一片静默,有人嘴角不断抽搐,墉冬察的独生女儿宝绫公主更是笑出了清脆铃音。
“蠢货!”墉冬察脸色铁青,怒吼,“放他进来!”
什么奸细,分明就是被放回来挑衅的!
欺人太甚,狂妄至极!
三天过去,李庭霄勒令白知饮在驿馆养伤,他自己也很少去军所,大多时候在房中看书,还拉白知饮陪他。
其实是不想让他多动。
这天,李庭霄在软榻上歪着,坐没坐相,一个姿势维持着不动,人像一座泥塑。
他假装看书装得烦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从书中抬起眼,就看到白知饮弧度优美的脖颈和线条流畅的下颌,喉结不由得上下一滚。
他正跪坐在矮几边,曲起一边手肘搭在桌面上撑着下颌,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一册书,专注力全在书上,自然没发现自己早成了别人的风景。
真想上去揉上两把,不过白知饮肯定不高兴,他不粘人,好像也不喜欢别人太粘他,在李庭霄看来多少有些假正经,他决定暂时不惹他,等回到天都城再想如何,还不是自己说的算?
他翻了个身,从果盘里抓出颗李子抛向白知饮,胳膊僵了,抛歪了些。
白知饮下意识一抬手,忽地倒吸口凉气,李子碰到他的手,掉在地上滚到桌下。
李庭霄扔下书冲过去:“怎么?是不是抻到伤口了!”
白知饮捂着肩膀,干咽了一口口水,腮边疼出一层薄汗,却说:“不碍事!”
“我看看!”
“不用看,真的不碍事。”
李庭霄才不听他的,眼见他背上洇出红痕,急着亲自去隔壁拿药箱。
“衣服解开,给你重新包一下!”
白知饮反倒抓住自己衣襟:“大、大夫一会儿该到了,等他处置就好!”
昨天换药的时候,隔着纱帐,李庭饥渴的目光从纱帐缝隙间透进来,当时他就感觉自己像是地洞里的兔子,洞外守着一头饿狼。
“怕什么了?早晚是本王的人!”
李庭霄嚷嚷得很大声,白知饮脸红心跳,偷看了眼门外,捏着衣襟的手慢慢松开。
这人想作践人的时候,骨子里都流坏水,比如对待倒霉的昭裘达。
他把人放回去后,笃定还会有人来攻城,于是让人连夜在鸥城周围挖了数不清的翻板陷坑。
马福建议坑底竖插上钉板或木刺,他却说:“杀人做什么?反正困着也出不来,等打完了仗,一个个拉出来画王八,让全绵各乃至全天下都知道,墉冬察带的是王八军!”
马福想想那场面还挺讨喜,便不吭声了。
那次过后,白知饮很庆幸,当时自己被俘的时候,李庭霄没往自己身上画奇怪的东西。
担心捂着伤口,他只穿了单衣,盘扣解开,薄薄的衣料便从两侧肩头滑落。
凝脂般的肌肤浸着八月正午炽烈的阳光,细细的纹理清晰可见,泛起些微暖意。
白知饮相较于其他习武之人显得太过羸弱,全身的线条没有一丝累赘,肩胛骨尤其单薄,像两片轻盈的蝶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