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卷王系统考科举(139)
时鸣心中泛起一阵暖意。
别的不说,江行对他确实是顶顶好的,每次回家都会带些好吃的好玩的回来。想来这次也是排队久了,才耽搁了这么长时间。
时鸣接过点心,对自己方才的质问有些心虚,轻咳道: “……谢谢哥哥。”
江行嘿嘿直笑,补充: “我这次没有在外面喝醉。”
“但是在外面打了人。”时鸣揶揄他, “江行,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打人?”
江行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理直气壮: “那是他该打!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东西,惹出那么多祸事来,打的就是他!”
时鸣沉思: “一心往上攀附,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心思单纯?我倒觉得,此人可用。”
江行被冷风一吹,酒有点醒了,很快发现盲点: “阿鸣,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我打人的事儿?”
时鸣瞥他一眼,以扇遮脸: “哥哥去哪儿,做了什么,我自然要留意的。”
照这么说,自己去礼部的事情,很难逃过阿鸣的眼睛。江行坐立难安,觉得有些不舒服。
还好自己方才只是没提起,而不是扯个谎。不然,阿鸣知道他骗自己,该有多伤心?
但阿鸣说过少同李玠来往,自己这般,岂不是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江行不死心,仍然问: “那我去哪儿了,你也知道?”
时鸣道: “我自然知道哥哥你去了礼部,还见了太子。”
看吧看吧,他果然知道!
就是没戳破而已!
江行毕竟理亏,先低头道: “对不起,阿鸣,我……”
时鸣眼皮子掀了掀,轻飘飘道: “你自己知道分寸。毕竟前世他是你师兄,又是在异世相遇,这份情谊谁都比不上,你割舍不下也是正常的。”
江行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但那毕竟是过去的事情了。”
时鸣微微坐起身,将手盘小几上一个茶盏中的茶倒入另一个空茶盏,道: “就如这几个茶盏。茶水倒走了,茶盏尚有余热,这很合理。但茶盏里面没有了茶,这点余热就是空中楼阁,不消多看,过一会儿就会散了。”
江行默然不语。
时鸣看进他的眼睛: “在岭南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人心易变。你确定,你同你那好师兄的情谊,比得过权势,比得过利益么?这世上没有永恒的真情,只有亘古不变的利益。”
“你若是个平头百姓,那便罢了。你不搅进斗争中,借着这点儿情分,还能过得舒舒服服。但你不是,你现在是小江大人,你很难不参与其中。”
“到时候利益纠葛,阵营林立,你要站哪儿?你别跟我说你是个清流奇葩,你要独善其身——这不可能。若我有一天与太子对立,你又要站在哪一边?”
江行抿了抿嘴,道: “我相信自己的心。”
时鸣笑得凉薄又残忍: “哥哥,你的心不可能掰成两半。”
“我只是告诉你我的判断,至于听不听,我相信你有分寸。如果真有那一天,你就算不站在我这边,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你是自由的。”
时鸣顿了顿,又问: “你费心思去礼部一趟,做什么了?”
第81章 台院侍御史江行
江行知道隐瞒无益, 干脆摊牌: “为了调查先生的死,我去查了档案。”
时鸣一点儿也不意外,反而轻快道: “去礼部才能查到的档案, 想必与我有关。”
“是。”
江行觉得这事儿没什么可以遮掩的。再说了, 时鸣从前不想让他知道,但现在, 他已经知道了。在阿鸣眼皮子底下, 他很难捂住这一事实。
江行实话实说道: “殿下,你其实不是先帝的幼子, 而是当今陛下的皇子,是么?时先生的死, 与燕王是不是有关系?”
时鸣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又笑了: “能猜到这种程度,看来你有长进。对,你的猜测全是真的。陛下确实不是我皇兄, 是我父皇。”
江行瞧着他半分自嘲、半分萧索的眉眼,不禁心疼: “殿下,你受苦了。”
时鸣皱了皱眉, 看着不仅没有半点儿难过,甚至还对江行的难过表示不解,笑道: “这是做什么?都过去了。我如今足足高了一个辈分,看那些兄弟居然还要叫我小皇叔,我开心得很。”
“油嘴滑舌。”江行恨恨道, “真是服了你了。”
时鸣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不说这个。今日我买的白山茶送到了,你要不要去瞧瞧?送你的。”
江行眯了眯眼睛: “白山茶?”
宋正口中的那位“花大价钱买花的贵人”, 不会就是阿鸣吧……
时鸣拉他出门: “对,就是白山茶。很漂亮的。”
江行感受到他手指的温热触感, 思绪不免飘得远了。
阿鸣的手指一直都这么细腻柔软,骨头都像是软的,捏着很舒服。
他很喜欢捏。有时候手劲儿大了,捏得痛,就会收获阿鸣一个毫无杀伤力的白眼。
他虽然舍不得阿鸣痛,但要是再来一次,他仍然忍不住,捏着捏着手劲儿就大了起来。
真的可爱死了,江行想。
阿鸣哪里都好看,没有一处不美的。尤其是肩膀上那朵红梅,情动时开得艳丽极了,令其爱不释手。莫说什么白山茶,就是花开时节动京城的牡丹,都比不上那抹红。
江行喜欢极了。
——很喜欢用牙齿小心地磨,再咬上去。咬出一点儿牙印来,看着可漂亮了。轻轻舔过的时候,阿鸣就会颤抖着呜咽,发出一点儿好听的气音来。
江行越想越不对劲,忽而感觉鼻腔一热,似乎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