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卷王系统考科举(68)
江行赧然道: “好啦。我知道啦。”
他看了看外面天色。月上柳梢头,已经半夜三更。江行有点不舍,道: “应该睡觉了。我们,明天见吗?”
“哥哥想明天见吗?”时鸣笑眯眯的, “我可睡不着。”
江行心想,我要是回去,我八成也睡不着。
时鸣又问: “哥哥想回去吗?”
江行有点摇摆。
说实话,他不想回去。他舍不得,想同阿鸣说说话。
时鸣最后道: “那不如,哥哥今晚在我房间歇一下吧。”
江行惊恐: “可是我们刚刚才……”
刚刚才表明心意。
第40章 解试夜风波乍起
时鸣失笑: “只是睡觉, 不做别的。”
江行松了一口气,道: “好、好吧。不做别的。”
江行又想,这怎么搞得他好像什么被强迫的良家妇男。
不好不好。
时鸣坐到床边, 脱了鞋子, 翻身上床。他很快剥掉了自己的外衣,往里面挪了挪, 专门给江行腾出了一块地方。
时鸣侧躺在床上, 对他笑: “哥哥,上来呀。”
江行紧张得不行。他慢吞吞褪去外衣, 吹了灯,躺得像一块木头。
时鸣凑到他身边: “哥哥, 你怎么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江行回搂着他,并没有说话。黑暗中,一点点动作、一点点声音都能被放大数倍。阿鸣听力本就灵敏,越黑, 反而对阿鸣越有利。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江行感到有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肚子,他很慌张: “别、别动,阿鸣。”
时鸣捏了一把他的肌肉。
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肚子传到他的头皮上。江行深吸一口气, 捉住时鸣作乱的手: “不要动。”
时鸣“嘶”了一声。
江行还以为把他捏疼了,赶忙松手。不料时鸣在他耳边轻笑: “哥哥,你又上当啦。”
江行翻身,亲了亲他的眼睛,道: “好啦,不要闹了。睡觉吧。已经很晚了哦?”
时鸣果然不乱动了,转而将手放在江行的心脏处, 道: “哥哥,你心跳好快。”
他又道: “我也是。”
江行轻轻握住他的手, 忽然想,搞出这种事情,时先生回来了估计要被气死了吧。
没事,大不了被扫地出门,再大不了挨一顿毒打。总不能真的倒打一耙,说是阿鸣勾引自己的。
虽然阿鸣确实很勾人。
江行胡思乱想,想要是阿鸣是女孩子,他还可以上门提亲。但阿鸣不是,这里又是在古代,真是难办。
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阿鸣,先生知道你是男孩子吗?”
时鸣往他怀里钻,漫不经心地笑: “当然知道。就是他把我扮成女孩子的哦?不过他也是为了我好。”
江行问: “为什么这么说?”
时鸣却故作神秘: “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吧。不好看吗?我觉得我穿女装很好看呀。”
江行亲了亲他的头发: “我们阿鸣穿什么都好看。不过,穿男装最好看。”
时鸣道: “好吧。那我以后就穿男装啦。”
江行又道: “你想穿什么便穿什么。你是自由的。”
“我当然是自由的。”时鸣道, “等先生回来,我就同他说,我喜欢你,心悦你,想和你在一起。”
江行道: “还是我去说吧。”
时鸣忽然叹气: “唉。哥哥以后可是要做探花郎的人,要是哪天得了天子青眼,成了权臣。到时候哥哥温香软玉入怀,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我呢。”
江行有点好笑: “你又在胡说八道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最清楚?还有,为什么是探花郎,不是状元郎?”
“因为哥哥好看。”时鸣笃定道, “好看的人都会被点为探花郎。”
江行心情很好,道: “还是先考上举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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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江行特意去查谣言那件事,最终也将将止于熊汀身上。
对此,江行只能理解为,熊汀的好大哥宋正同他不对付,熊汀自然恨屋及乌,把他也恨上了。
但是,横竖没有造成什么大的影响,还间接帮助他和阿鸣坦白心意,倒也不算坏。
江行甚至有点感激他。
因为如果没有这档子事,他和阿鸣不知道要遮遮掩掩到什么时候才肯说清楚呢。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解试的日子就到了。
江行考的是进士科。如今朝廷实施贡举新制,解试改为四场。第一场,本经大义十道。
本经,即《诗》、《书》、《周礼》、《礼记》。大义,则是要求考生直取圣贤意义解释作答,或以诸书引证,不需要注疏。
第二场,兼经大义十道。兼经,就是《论语》、《孟子》。第三场,论一首。第四场考时务策,解试需要写三道。
贡举新制中,考查经术的帖经、墨义改为了大义,其形式更加灵活,考察范围更加广泛。
除此之外,在时务策的考查中,加入了律令大义一项。目的就是使士人粗通法律,便于治理。
解试比院试要严格许多。
根据锁院制度,考官提前了一个多月就需要进入锁宿的院中,不得与外界交流。且,这些考官大多都是从京城下派的,大大降低了作弊的可行性。
至于考生,则是早早就排好了坐次,到时候按榜就坐,不得有误。其他的考场制度,例如不准代笔、不准夹带之类的,与现代差不多。
唯一可以称道的就是,不准继烛。梁朝考试有时需要举行到晚上,因此,考场会下发蜡烛供考生照明。
但自贡举新制以来,为了防止意外,以及有效杜绝作弊行为;梁朝改用昼试,蜡烛自然也用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