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卷王系统考科举(83)
江行来了兴致: “你会说吗?”
时鸣: “离开江南太久,有的我已经不会说了。但是这几天听多了,捡起来不少,能说几句。哥哥要听吗?”
江行当然要听。于是他屏住呼吸,期待地听着时鸣慢吞吞说了一句,软软的,像小勾子。虽然听不懂,但莫名地抓得江行心痒痒。
江行抓心挠肝,说: “我们一路过来听到的吴语怎么没有这么软?”
时鸣故意: “因为这是我专门说给你听的呀。”
江行心尖一颤,心想可能是阿鸣故意放软了声音。他喜欢得不行,问: “那你刚刚说的是什么?”
时鸣竟然打太极: “我不告诉你。”
江行很想知道,软磨硬泡了好一会儿。但看时鸣铁了心地不想告诉他,他也就偃旗息鼓,不再问了。
蜡烛烧了一半。江行枕着胳膊,又道: “先生的骨灰留在岭南,我们有时间回去看看他吧。”
“嗯。正好让你跪在他面前好好反省。”时鸣半开玩笑道, “说不定哪天他给你托梦,大骂你大逆不道,是个逆徒。”
阿鸣总是很坚强。先生离去的阴影不过笼罩了他半个多月,眼泪哭出来,就像是把难过也哭出来了,他自己倒一身轻松。
还有心思开玩笑,真不知是冷心冷情还是没心没肺。
江行叹息道: “我一定跪。要是这能让他气活过来,也是一件好事。”
人死不能复生,他们都知道,这句只是随口乱说。时鸣默然,问: “哥哥,你害怕吗?”
江行: “我害怕什么?”
时鸣: “我们以后一定会去汴京的,早晚的事。以我的身份,不可能在争斗中独善其身。以及,时先生的事,背后还等着我们去查。”
江行同他十指相扣,认真道: “我不是一个精于谋略的人。但我不怕,我会保护你,哪怕失去我的生命。”
时鸣微微一愣,促狭地眨眨眼睛: “我听过一种说法,就是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不可信。”
江行: “……”
好好的气氛怎么又毁掉了……
他扶额道: “好啦,信不信当然由你,我话可是说出去了。”
江行感慨: “我平生没有什么大志向。谁对我好,我便对谁好。谁伤害我身边的人,我便加倍奉还。谁害了先生,我就要让谁血债血偿。”
时鸣沉默了一会儿,打了个哈欠,有些困: “嗯嗯好,血债血偿。睡觉吧。”
江行轻吻了一下他的唇。
时鸣迷迷糊糊的,问: “怎么啦。”
江行掰回一城: “你方才说让我尝尝。”
时鸣眼睛都没睁开,笑了一声: “甜吗。”
江行抚上他的唇角,目色温柔,道: “很甜。”
-
一个多月的舟车劳顿,姑苏城终于在脚下。
江行按照梅夫子给的地址,找到了一处小宅子前。
名扬天下的柳大儒竟然住这种院子,江行委实没有想到。给门房递了拜帖,江行紧张又期待。
毕竟那是教科书里的人物,文坛领袖。说不紧张是假的,他还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大人物呢。
他嘴上不说,心里要激动死了。时鸣瞧他没出息的样子,不由得笑了: “哥哥,不用这么紧张。”
江行还是很紧张: “我要是说错话,会不会被赶出去啊?”
时鸣道: “怎么会呢。有我在,你不会被赶出去的。”
江行这才想起,自己身边的这位也是个背景强大的。江行魂有点飘,心想自己运气也太好了。
他不过一介乡野村夫,此生居然能遇到这么多有权有势的人,也算值了。
等了不多时,门房引他们进去: “二位公子,请随我来。”
江行牵着时鸣往小宅子里走。这地方根本不大,位置也偏,几人没走几步就到了前厅。
江行同时鸣一块儿进去,眼见着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坐在案边,一言不发。
时鸣率先行了礼: “柳伯伯。”
江行也跟着行礼: “柳大人。”
时鸣一个礼还没有行完,柳画桥便赶紧将人扶正了,道: “殿……咳,不必行此大礼。”
说完,柳画桥瞥了一眼江行,语气霎时变得淡漠: “起来吧。”
江行: “……”
区别对待太明显了也……
呜呜,果然,像他这种小士子,人家怎么可能放在眼里?
时鸣带着兀自心碎的江行坐到一边,同柳画桥寒暄道: “许久不见,不知柳伯伯最近可好?”
柳画桥微微颔首: “一切都好。倒是你,变了不少。”
“溪午的事我已悉知。既然他临走前将你托付与我,照顾你是我应该的。一会儿你跟着下人去挑一处宅子住,房契直接拿走便可,不必客气。”
第49章 试学生富贵迷眼
江行在一边听着, 心中惊叹: “豪,真是太豪了!”
出手就送豪宅,江行有些麻木, 想, 一代帝师文坛领袖,原来住小宅子只是爱好。
只是寻清静。
时鸣笑道: “那我就不客气啦。不过, 我倒有一事相求。”
柳画桥又瞥了江行一眼, 道: “你不说我也知道。”
江行被这道目光刺得如芒在背,悄悄挺直了腰杆, 力求看起来有点那个什么狗屁的文人风骨。
虽然他其实并没有。
时鸣见柳画桥如此,也不兜圈子, 道: “先生和梅夫子都曾夸过他的才学,想必不会令柳伯伯失望。”
说完,时鸣桌下踢了江行一脚。
江行会意,连忙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两封信, 恭恭敬敬递上前: “请大人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