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门主母,我成了京圈白月光(218)+番外
元谌心头鄙夷,面上却如常,恭恭敬敬道,“大皇兄说笑了,不是我的东西,我不敢觊觎。”
元谌这话一语双关,有心之人怎会听不出他背后之言?
“住口!”大皇子冷喝一声,眉头死死拧在一起,“他指你,你百般不认,如今推到我身上,便是存了怨毒心思想要害我!”
元谌弯腰作揖,面上恭谨,低声道,“大皇兄慎言,小弟绝无此意。”
二人的争论声不小,又有回声相传,众人听的清清楚楚。
看着两个皇子斗起嘴来,张德急得跳脚,望向一侧的男人,尖着嗓子问道,“隋大人,您到底有没有把握?究竟是谁有通天的气运,您给咱家一句痛快话儿,皇上还等着呢!”
隋因如今也拿不定主意,眼底的焦急不比张德少半分。
大东家曾下了令,命他死踩四皇子,可现下天降祥兆,摆明了气运豪横之人就是大皇子。
隋因咽了下口水,悻悻掀起眼帘,看了眼头顶上的天。
该不会真的是他胡言乱语,触怒了神仙吧……
“隋大人!”
身侧传来张德的声音,隋因身子一颤,猛地回了神,对上了张德怨怼的双眼。
“您到底靠不靠谱?”张德面露不耐,眼底是说不出的嫌弃,“若您真的能算上两下,就拿出些真本事来。”
没瞧见下头都该打起来了吗?
一个骗子而已,他还搞起派头来了!
隋因瞪了他一眼,低声呵斥道,“本官有没有真本事,岂非是你一个肮脏的阉人说了算的?”
张德一顿,旋即黑了脸,望向隋因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具死尸。
隋因不理会他,伸出一根食指,抬手指向头顶的天,扬声道,“天象有变,真龙易主,祥兆在何处,福运便在何处!”
众人听着他蹩脚的措辞,鄙夷得很,却不好当众发作。
张德听到了想要的答案,阴测测瞥了眼隋因,转身回了养心殿中。
“你分明就是个骗子!”大皇子如遭雷击,喊劈了嗓子,“前言不搭后语,叫你一声骗子都是抬举了你!”
隋因将他的咒骂无视了个彻底,目光落在元谌身上,眼中闪过一抹幽深。
眼下他只能顺应天意,这个四皇子……自己早晚能抓住他的小辫子!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想必大东家也不会太怪罪自己。
养心殿内,皇帝坐在龙椅上,闭目养神,面前的折子堆成了小山。
“当真是元驰?”
皇帝指尖微动,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缓缓开了口。
“是。”张德沉着脸,轻声道,“隋大人只说是天机突变,才导致他看错了人。”
皇帝嗤笑,轻轻睁开眼,目光阴寒,“能随意变动的天机,朕还是头一次听说。”
张德垂下脸,低声道,“皇上,老奴瞧着那隋大人行事怪异,说的话也疯疯癫癫的,叫人理不清头绪,这么个人物……皇上为何要重用他?”
“谁说朕要重用他?”皇帝轻笑,掌心缓缓收紧,“不过是枚棋子,用过了,便也能扔了。”
张德顿住,瞬间明白了什么,满眼不可置信,“皇上是想……”
桌上摆着香炉,炉口有缕缕香烟升起,遮住了男人的半张脸,只能听见他低沉沙哑的声音。
“命人盯紧他们几个,尤其是元驰和元谌,朕倒是要瞧瞧,究竟是哪个儿子先站不住脚。”
第195章 西北来犯
永诚侯府
天还没亮,静园早早就点了烛火。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扰的人困意全无。
宋徽歆嘤咛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望向桌旁的男子。
谢黎穿衣的手一顿,视线同她懵懂惺忪的睡眼对上,不由得失笑,声音也跟着放轻,“可是我吵醒你了?”
宋徽歆见他身上披着官袍,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坐起了身子,“你今日怎么这般早就要去上朝?”
谢黎理好官袍,将大氅披在身上,低声道,“上头如今查的严,我与四皇子会面总要绕上一段路,这段时间去得早些,才能与他们说上几句话。”
宋徽歆点点头,目光落在对面的俊脸上,嘴角不自觉的扬起,“那你快些去吧,记得绕开那些探子。”
谢黎颔首,语气里夹着宠溺,“你且再睡一会儿,还早着呢。”
“我知会了碧落,叫她给你煮了虾粥,你记得喝前吹一吹,莫要再把嘴给烫伤了。”
“长帆一早就去买你爱吃的那家糖炒栗子了,我让他在外头剥壳呢,走前给你送进来。”
“还有……”
谢黎一边系着腰封,一边喋喋不休的对着床上的姑娘叮嘱。
“知道了,啰哩啰嗦的!”
宋徽歆的口吻虽是不耐,脸上却是笑着的。
谢黎笑了笑,掀开厚重的门帘,以最快的速度钻了出去,不给冷风一丝涌进来的机会。
见他离开,宋徽歆抬起小手,捂住通红的脸颊,趴在床上滚了两圈,无声的尖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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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别院
天气寒凉,谢黎裹紧大氅,脸埋进毛领中。
不多时,铜门从内打开,露出女子清丽的容颜,赫然就是青梨。
“二公子。”青梨见到他,扬唇一笑,“郎君和沈大人在屋里等您。”
谢黎礼貌的点点头,低声道,“有劳。”
穿过小径,谢黎孤身一人来到偏屋,推门而入,屋内的三人循声望来,与其相对。
合上屋门,谢黎解下氅袍,自觉走到炉边烤火。
元谌好笑的望着他,沉声问道,“怎么混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