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门主母,我成了京圈白月光(245)+番外
曾天涯梗着脖子,面上掩不住的心虚,低声应道,“我……我就是想有个踏实的落脚地!”
方许低头轻笑,声音染上一丝冷漠,“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何人敢用你?”
“苏子,送客。”
“别别别!”曾天涯用力摆了摆手,试图挽回道,“我说,我都说!”
方许瞧着他,眼底满是审视,“说。”
曾天涯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小声应道,“我初来京城,在街上瞧见一个男子对一位姑娘动手动脚,拉拉扯扯,极不像话!”
“我瞧着那姑娘满脸羞愤,像是受了大委屈,一时没忍住……出手打伤了男子。”
“谁知…谁知……”曾天涯一脸懊悔,头也越垂越低,“那男子有大来头,是宫中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太监收在膝下的义子!”
“那日在街上也并非是想耍流氓,我以为受了屈辱的姑娘实际是个青楼妓子,骗光了小公子的银钱还不愿与人家在一起。”
“小公子觉得委屈,这才当街拦下她,想要个说法……”曾天涯闭上双眼,恨不得将头插到裆里去,“谁知人没娶成、钱也没了、还被我……打成了重伤。”
“嚯!你小子挺会见义勇为呀。”元婆婆大为震惊,眉头都拧成了死结,“都闹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来我们家干什么?”
曾天涯悻悻抬头,目光落在方许身上,沉声道,“得知义子受伤,那位太监大怒,已经将我告上了官府。”
“如今满大街都是我的逮捕令,我只能寻个权贵人家做做小工,想着能躲上一躲,谁知遇上你了……”
第219章 剑走偏峰
“呸!”元婆婆啐了一口,指着他吼道,“想让我们保下你?想美事去吧!”
“我……”曾天涯支吾半晌,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脸色灰败,弱弱低下了头。
“想要我收留你也不是不可。”
方许声音不高,语气也没有一丝波澜。
“当真?”
“乖乖?”
元婆婆和曾天涯的声音同时响起,在厅中引起一阵回声。
方许瞥了眼元婆婆,示意她稍安勿躁,旋即回眸看向曾天涯,瞧他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嘴角弯了弯,“不过,我有个要求。”
“你说,能做到的我一定做!”曾天涯攥紧了拳头,神色紧张,“只要不让我蹲大狱就成!”
方许闻言,眼底的兴味又浓了些,“我要你腰间别着的令牌。”
“啊?”曾天涯面上一顿,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令牌,“你要我的令牌有何用处?”
“你们左霆帮是侠义帮派,若是受恩于人,便会将帮令赠予,以作信物,往后恩人遇到难事,你们将会动用整个帮派来还这份人情,我说的可对?”
方许挑眉,悠哉悠哉望向他,嘴角的笑意愈发明艳。
曾天涯眸光微动,却不敢再撒谎,只好小声应下。
“你且好好考虑。”方许慢慢收敛了笑意,语气有些强硬,“如今你人在我府上,无论是将你交给官府还是收你入侯府,都在我一念之间。”
曾天涯攥紧帮令,神色纠结,不知该不该相信方许。
左霆帮最重情义,也确如方许所言,帮令一旦交出,便意味着整个帮派都与其捆绑在了一根绳上,直到人情还清,帮令才可被追回。
“你还有什么好摇摆不定的?”元婆婆轻嗤一声,面露不耐,“我们家顶住压力收了你,怎算不上恩人?只要你个令牌,至于这般婆婆妈妈的么!”
曾天涯纠结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将帮令卸下,递给一旁的苏子。
“我相信你。”曾天涯掀起眼皮,定定瞧着方许,“你不可以哄骗我。”
苏子接过令牌,小步走到方许身侧,将令牌双手递上。
方许抬手拿起尚有余温的帮令,望着上头刻着的左霆二字,嘴角止不住的上扬,淡淡回了句,“放心,我会替你好好保管的。”
话落,方许抬眸,望向站在一旁看戏的奇叔,笑问道,“还不知先生大名。”
奇叔见她突然点了自己,愣了一瞬,脸上没有过多的神情,沉声道,“回夫人的话,在下名袁,单字一个奇。”
“袁奇……”方许点点头,侧过脸,低声吩咐道,“苏子,带着他们三人去参观府里,另外叫上叶鸣和白及,让他们认认师父,日后就是袁先生教他们习武了。”
“是。”苏子屈膝应道,转身对着三人笑笑,柔声道,“三位同我来吧。”
奇叔颔首,抱拳应道,“多谢侯夫人,在下告退。”
云恒也有样学样,瞧上去稳重了几分,“夫人,我也退下了。”
曾天涯则是长叹一声,神色落寞的跟在苏子身后,走出了堂厅。
偌大的堂厅,只留下方许和元婆婆。
瞧着方许低垂的眉眼,元婆婆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道,“乖乖,在想什么?”
方许眉头微蹙,放轻了声音,“只是心有疑惑,以前从未听过京城里还有人认太监作父。”
“嗐,我道是什么事呢!”元婆婆弯唇轻笑,耐心为她解释道,“太监的一生过的凄惨,娶不了夫人,晚年也无人在膝下尽孝,便有人剑走偏峰,养个乞儿,或是从小门小户人家里找个孩子养在膝下,也算是老有所依。”
“原是这样。”方许了然,轻声道,“我即刻差人去外头查查,看曾天涯是惹到了哪位大太监。”
“也成,不过乖乖……”元婆婆拉住她的手,苦口婆心道,“娘年轻时曾有耳闻,这小子背后的左霆帮底蕴深厚,在民间横行多年,你若无要紧事,尽量少跟这些侠士打交道,莫要与其掺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