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门主母,我成了京圈白月光(265)+番外
柳梵音垂着头,瞧不起模样,只能看到她微红的鼻尖,“祖母,母亲,儿媳身子不适,先退下了。”
元婆婆顿了顿,下意识看向方许。
方许瞥了她一眼,缓缓摇头,旋即回过眸子,望向柳梵音,淡淡道,“去吧,让张婆子给你盛些粥去,好歹喝些。”
柳梵音点点头,神情麻木,“是。”
话落,不待众人反应,转身出了大堂。
“这孩子怕不是受了什么打击?”元婆婆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丝担忧,“怎地像个游魂?”
方许望着她清瘦的背影,长叹一声,“柳家突生难事,主母亡故,梵音一时接受不了。”
“亡故?”元婆婆惊了一瞬,喃喃道,“怪不得这孩子如此……”
方许侧过头,语气平淡,辨不出情绪,“我准她明日一早回娘家瞧瞧,好歹要送送棺,吟吟年幼,去不得,怕是要劳烦母亲照料。”
元婆婆摆摆手,语气轻松,“放心吧,那小娃娃平日里爱粘着我,几日不见娘也不会再哭闹了。”
“倒是老大媳妇,你可要派人盯着些,外人瞧来,她死了夫君,如今回了娘家,礼节要足,莫要失了侯府的身份。”
方许身子向后靠了靠,轻声应道,“母亲放心,我会差人将此事办稳妥。”
元婆婆摇头轻叹,低声道,“你如今身上背着诰命,地位不同,必要时候,还是得你去给儿媳妇撑面子。”
第237章 当真是恶心
翌日
天还未亮,柳梵音早早便收拾妥当,坐上了马车,前往柳家。
柳家在东城,离得不算远,约莫过了两刻钟功夫,马车就稳稳停在了大门前。
柳梵音一身素衣,搭着张婆子的手,缓步下了马车,举目望去。
柳家挂满了白绸,就连灯笼都换上了白色,地上洒着纸钱。
柳夫人娘家仅剩自己,又走的突然,前来吊唁的只有零星几人。
“娘……”柳梵音身子一软,眼泪顷刻间涌出。
“大少夫人,您撑住啊!”张婆子搀扶住她,也止不住悲伤,小声哭着,“夫人……”
张婆子曾是柳夫人的贴身丫鬟,后被拨到柳梵音身侧,随着她进了永诚侯府。
看着昔日主子走在自己前头,张婆子心如刀绞,怕自己压抑不住情绪,死死咬住嘴唇,可依旧藏不住哭声。
“娘!”柳梵音拂开她的手,跌跌撞撞冲进柳家。
大堂中央,摆放着一座黑棺,四周搁着黄菊,跪在地上哭灵的竟然全是府中的下人。
柳梵音踏进大堂,一眼便瞧见了屋子里的棺木,膝盖一软,直直跪了下去。
“大少夫人……”张婆子跟在她身后,本想去扶她,却也瞧见了棺材,手顿了一瞬,自己也跟着跪了下来,“夫人,您怎么年纪轻轻就走了……”
柳梵音咬住下唇,低垂着头,无声的哭着,胸脯起伏的厉害。
“小姐回来了。”
府中的下人见到柳梵音,哭嚎声愈发重了些。
柳梵音只觉心口绞着疼,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跪着上前,将头靠在棺木上,小声唤道,“娘……女儿不孝,回来晚了……”
下一瞬,大堂突然冲进来一个男人。
男人见到柳梵音,心肝都跟着抖了抖,低声唤道,“小姐…您回来了……”
指尖抚上黑棺,柳梵音恨恨闭上了眼,颤声问道,“周管事,我娘的身子一直不错,为何突然染上气蛊?”
昨日光顾着伤心,竟没考虑过这里头的古怪,若不是母亲点醒自己,她怕是都忘了此事。
周管事眼神飘忽,语气也弱了几分,“奴才也不知细节,许是夫人一早就落下了病根……”
“病根?”柳梵音直起身子,目光落在他身上,语气也厉了几分,“我娘只在生我时落下过毛病,时常腰痛,这与气蛊有何干系?”
“这……”周管事顿了顿,面上为难,“小姐,奴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我且问你,我父亲去哪了?”柳梵音指着屋中零零散散的几个下人,低声喝道,“为何只有他们几个在这?”
周管事臊红了脸,面上掩不住的心虚,声音也越来越小,“老爷近日忙得很,许是在书房……”
“是么?”柳梵音轻笑一声,目光冷然,“张婆婆,随我去书房瞧瞧。”
“是。”张婆婆连忙起身,狠狠剜了眼周管事。
“小姐!”周管事见柳梵音真的要走,连忙跑过去挡住门口,一脸急色,“小姐您不能过去!”
柳梵音直勾勾的盯着他,淡淡吐了句,“为何?”
周管事挠了挠脸,神色犹豫,“小姐您有所不知,这几日老爷不知得罪了谁,摊上了大麻烦,咱们府上已经有七家铺子在休业整顿了。”
周管事长叹一声,面露心疼,“老爷这几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一心都在生意上头,小姐眼下贸然过去,怕是要惹老爷心生不快,迁怒于您啊!”
柳梵音瞧着他,半晌也没移开视线。
周管事被她这么一看,心头没底,堪堪别过了头,不敢与她对视。
柳梵音嗤笑一声,侧眸看向张婆子,低声道,“走。”
“小姐……”
“起开吧你!”张婆子推了他一把,朝地上啐了一口,“还敢拦在门口,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张婆子瞪着他,将柳梵音扶出了大堂。
夫人可交代过自己,务必要把腰板给挺直了,若有人对着大少夫人叫嚣,尽管出手整治,万事有她给兜着底呢。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