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门主母,我成了京圈白月光(336)+番外
方许失笑,手上抹药的动作不停,“你还怪实诚的。”
“夫人……我搬出来了,不再住沈家了。”沈济轻笑,眼底是汹涌的情愫,“我在西城新买了宅子,距侯府不过一盏茶的距离。”
方许不解,眉头微蹙,“为何突然搬出来了?可是与家人闹了矛盾?”
沈济摇摇头,眼底一片亮色,“早就想搬出来了,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一直谨记在心。”
方许眼神不定,皱眉问道,“今日的话怎地如此直白?”
“我与夫人之间的窗户纸已经捅破,何必还要遮掩自己的心意?”沈济瞧着她,低声笑道,“怕夫人消失,所以想再快些。”
“夫人不妨直接告诉我,需要做到什么样,才配站在你的身边。”
方许愣了好半晌,眼底闪过一抹迟疑,细问着自己的心。
不见沈济的这些日子,她心头到底有没有一丝怀念。
大抵是有的。
她这些日子失眠得厉害,无论怎么辗转,依旧难眠,食欲不振,平日里爱吃的食物摆在眼前也提不起一丝兴趣。
看清了自己的心,方许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豁然开朗,望向沈济的眸子里也含着点点星光。
“我身侧之人,官位不能低于侯爷。”
沈济一怔,“仅此而已?”
方许失笑,“仅此而已。”
沈济定定望着她,半晌后才回神,认真应了句,“好。”
方许还不知道因着自己的一句话,朝堂会引起怎样的动荡,沈济手底下的线人都磨平了鞋底,只为能全了主子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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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园
谢晚舟只身坐在铜镜前,望着镜中少女的模样,久久回不过神来。
“小姐……”竹桃神色担忧,小心翼翼的凑上来,“您莫要如此,奴婢瞧着心疼的紧。”
“他怎会不来呢?”谢晚舟想不明白,脸上的脂粉还未洗净,“明明都应了我,为何不出现?”
“连公子……他许是有事耽搁了。”竹桃扶着谢晚舟的身子,满眼疼惜。
“我已经有半月之久没见过他了,”谢晚舟垂下眼帘,小声喃喃道,“罢了……”
竹桃知她难过,刚要开口劝慰,却听院子外头传来了婆子的呼声。
“小姐,连公子传来口信儿,叫您去府门前一趟。”
听到这话,谢晚舟神色动了动,思虑片刻,还是起了身。
谢晚舟步子迈得大了些,瞧着有些心急,才刚走到门前,突然被眼前的火光闪到了眼睛。
外头空旷,不知何时支起了花棚,一道人影穿梭在棚中,正是消失了好些时日的连晏。
连晏手持柳木勺,舀出沸腾的铁水,窜到花棚底下,手里头的木棒用力敲在勺上,铁水变成铁线,在空中炸开。
一霎那,火树银花,照亮了永诚侯府,也映进了少女眸中。
连晏穿着单薄,在火光中进退自如,俊脸上是张扬不羁的笑容,将他的心思高调宣布。
谢晚舟一时看呆了眼,视线里只有那个在火光中穿梭的少年。
正在她发呆之际,一粒小铁快砸中了她的肩头,力道不大,却足以让她回神。
望着脚下的铁块,竹桃惊呼一声,语气欣喜,“呀,小姐,这是福气落在身上了!”
谢晚舟神情松动,弯腰捡起地上的小铁块,视线再次移到连晏身上。
火花落下,连晏站住脚,汗水顺着脸颊滑落,轻喘着气,“晚舟,生辰安乐。”
谢晚舟眼底闪着泪光,轻声问道,“半个多月没出现,就是去学这个了吗?”
“不止。”连晏咧着嘴,笑容爽朗,“离开京城这些时日,我寻了不少珍宝,都给你带了回来做生辰礼。”
话落,云亭牵来了一匹黑马,马鞍上挂了两大个包裹,塞得鼓鼓的。
“这……这些全是给我的生辰礼?”谢晚舟愣了一瞬,低声问道。
“自你降世至今隔了十五年,我便寻了十五件礼物,送给先前的你。”连晏站直身子,嘴里溢出轻笑,“我知你从前过的苦,往后,便只有甜。”
“你的未来光明,不是因着我在你身边,你似明珠蒙尘,暗淡多年,如今发光发热,全凭你自己的才学。”
连晏轻笑,一双桃花眼正盯着她瞧,“我们晚舟是这世上最厉害的姑娘。”
谢晚舟红了眼眶,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落下。
望着他的容颜,谢晚舟大着胆子,顺从心意开了口,“连晏,你愿不愿意娶我?”
连晏一怔,旋即失笑,“心向往之。”
第302章 瓮中捉鳖
养心殿
炉里燃着袅袅香烟,香气浓郁,屋中静谧,不时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
元谌将手中的奏折拍在桌上,面色不悦,冷声道,“汝南王真是年纪大,瞎了心了,行事竟然如此张扬!”
沈济坐在下首,微垂着眉眼,目光落在手捧着的书上,脸上瞧不出喜怒,“汝南王仗着自己是皇亲,横行霸道惯了,竟不顾谢黎的身份,公然挑衅臣子,皇上若不惩戒,岂非要让他蹬鼻子上脸?”
元谌挑眉,低声打趣道,“朕听说沈卿去跟他打了一架,还打输了。”
沈济的俊脸一下子就黑了。
元谌被逗笑,无奈摇头道,“还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沈济耷拉着眼皮,语气平平,“线人来报,这几日里,汝南王同岑镇江私下联系密切,皇上有心打趣臣,还不如把心思放到二人身上。”
“瞧你,说两句竟还恼了。”元谌失笑,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沉声道,“二皇兄素来痴迷享乐,是块朽木,怎么琢磨也雕不出个花儿来,朕封了他为淮王,赐地甚远,他正感恩戴德,乐不可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