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经商爆火京城(42)
为首的官差朝谢烨亭行礼,而后一挥手,身后的官差就一涌而上,押住了青年男人和被压着的女人。
有官差犹豫着在薛二娘和自家老大之间目光徘徊着,纠结要不要将知府老爷的女儿也押走。
“带走。”谢烨亭冷声,又瞥了一眼刀光,“你去看着。”
刀光心领神会,一拍胸脯应了声:“是,王爷。”
薛二娘面上现了慌张——谢烨亭这么一句话,她爹是没法徇私将她保下了。
怎么办……
“王爷……”薛二娘下意识想寻谢烨亭求情。
可此时,谢烨亭的目光全然都落在了魏如婳的身上,压根没留给薛二娘一个余光。
魏如婳眼神迷离,靠在阿彩身上,手胡乱挥舞着,已然醉的不轻。
谢烨亭皱眉,挪开视线,朝阿彩吩咐道:“你扶她上马车,我送她回去。”
阿彩点头,就要扶着魏如婳朝马车走。
魏如婳瞧着老实听话,但脚丫子不时踢一踢地面,走得是一顿一顿的。
到了马车边上,魏如婳使着力气扒着马车的车壁,是说什么都不肯再往前一步,嘴上还小声喃喃着:“大魔王……”
阿彩离魏如婳最近,听去的瞬间就瑟缩了脑袋,小心地瞥了一眼谢烨亭——
谢烨亭眯着眼,脸黑如墨。
正在阿彩以为谢烨亭要甩脸离开的时候,谢烨亭一抬手,将魏如婳横打抱起,上了马车。
阿彩在马车外目瞪口呆。
王府的车夫也是一副惊掉了下巴的样子。
这……这还是他们的王爷吗?
“还不走!”谢烨亭的声音从马车里喝出。
车夫下意识瞧了一眼还在一旁站着的阿彩,见阿彩摇头,这才扬鞭。
马匹嘶鸣一声,抬步朝前奔去。
马车内,魏如婳昂着头,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她的小手随着自己的调子时不时胡乱挥舞几下,几次都险些要打到谢烨亭。
谢烨亭脸黑如锅底,一把抓住魏如婳不安分的手,斥责道:“莽撞,酒品这么差还敢吃那么多酒。”
霎时,魏如婳扁了扁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谢烨亭见状,又柔了语气轻声哄着:“别哭,喝就喝吧,不是你的错,是本王失言了。”
魏如婳又露了笑颜,眼角还带着几滴晶莹。
谢烨亭抬手抹去魏如婳眼角的泪,看着女孩纯粹无暇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
马车起伏颠簸,魏如婳感觉眼皮沉甸甸的,还是睡了过去。
目送赵府的下人扶着魏如婳下了马车进了赵府,谢烨亭的目光瞬间由暖转寒,朝外扬声道:“去衙门。”
黄昏晓晓,丝丝寒意汇聚成团,随风钻进人的衣袖。
衙门地牢里,潮湿阴冷,有鼠虫不时来回穿梭在各个牢房之中。
“放我出去!我是知府的女儿,你们不能这么对我!”薛二娘抓着门栏,声声不甘。
刀光持着带鞘的剑,环手于胸前,闻声只撇了撇嘴,不作多言。
一旁的牢役虽早就认出了薛二娘的身份,但碍于刀光在旁,不敢有什么动作,只送了酒肉来想讨好刀光,好在谢烨亭面前能露个脸。
薛二娘喊着,声渐渐就带了哭意,但仍旧是咬着牙不肯低头:“你们如此待我,不怕我爹……”
“怕你爹什么?”谢烨亭自拐角走来,面无表情。
他大老远就听着了薛二娘囔囔的动静,只觉吵闹。
“我……”薛二娘当即噤声。
往日被罚的种种还历历在目,她哪敢再在谢烨亭面前撒野。
牢头手拿两张状纸向谢烨亭走来,恭恭敬敬地将状纸递上,道:“王爷,这是今日闹事的妇人和那位醉酒的男人所供状词,请王爷过目。”
说着,牢头抬手一挥,那闹事的女人就被一路拖了来。
女人浑身上下血痕累累,目光无神,早已没了早前的力气,任由牢役对自己拉扯推搡,一直到跌坐在牢房中都是默不作声。
而那醉酒的男人此刻已经醒了大半的酒,正老实跟着牢役朝自己的牢房走去。
谢烨亭接过牢头手中的状纸,细细查看。
男人的状纸上所述所写皆与大众所认知的无二,甚至还交代了为自己点了酒肉但只吃了酒却未动半点牛肉的原因。
而女人的状纸就有趣多了,上头还记录着薛二娘如何给了她银子交代她去抹黑醉仙楼,以及还提到了一位许娘子。
许娘子?
谢烨亭皱眉,心中有了几番猜测。
薛二娘小瞥到状纸上的一些字眼,面色一变,瞪向对面牢房关着的女人——
该死,这个女人居然把她供了出来!
“王爷,王爷!”是薛知府的声音。
薛二娘听着响动,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不停摇晃着门栏:“爹,爹!救救女儿!”
薛知府得到消息后,几乎是小跑着就赶来了大牢,此刻见着牢房里自己的宝贝女儿灰头土脸的模样,心疼得要命。
薛知府朝谢烨亭掬了一礼,谨小慎微地赔着笑脸:"王爷,这之中许是有什么误会,你看……"
谢烨亭冷睨了薛知府一眼,抬手将状纸扫在薛知府的脸上,冷声:“你自己看看,你的好女儿做了什么。”
薛知府被扫的满面不解,颤抖着手摊开状纸仔细看,越看脸色越差。
看到最后,薛知府是一脑门子的官司,指着薛二娘就是一声暴怒:“逆女!”
她怎么敢的啊!
上次他这个好女儿污蔑那赵三娘就吃了亏,这次她怎么还不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