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炮灰恃强行凶[穿书](202)
而我身为男子、他的徒弟,犯上作乱,重逆无道,我吻了他,他非但没有第一时间推开我,反倒只是坐下来斥责了我两句。
且他骂的并非是我对他的心思,而是告诫我这份心思将会带来的苦果。
师尊待我是特别的,只是他意识不到,我会引导他,让他明白。谢玉折悄然地勾了勾嘴角,眼里的不甘平息了不少。
师尊教过他,“下定决心并且付出决绝的努力,就没有做不到的事”,他记得。如今他是个靠幻想抚慰自己的人,但他绝不会止步于幻想。
面前的人一言不发,可方才还觉得周围阴风阵阵的柳闲,突然觉得好似有春风拂过,谢玉折突然变得比之前还要高兴了。
“罢了,此事是我错在先,我的行为太越界了,不该……”
柳闲仔细地想着措辞,最后心一横,快速道:“不该撩拨一个正当热血的青年。”
谢玉折微微惊异地看着他,用力按住了自己上扬的嘴角。
柳闲拿出一个小药瓶,隔空指着谢玉折不断淌血的嘴角,他满面薄红,很没眼看地别过了头,一长串话像是在对谢玉折说但又更像是在为自己找理由:
“刚才很抱歉。但我当真只是想试试我会不会变大,冲动了才做出这种事。你才二十多岁,气血方刚的人突然被亲一口情绪激动也正常,虽然反过来那样突然……亲我一下不太正常,但我念在多年师徒情上就只当你是想试试自己究竟会不会死了。反正我们都是男人,刚好我亲你一下你亲我一下,你咬了我我也咬了你,我们就算两两相抵了。今天你说的话我就当没听见,收起那些不可能的心思,此事就此揭过,等解了咒我们就分道扬镳。”
“噢……”谢玉折闷闷地说。
他他暗自想,还有这种相抵之法吗?
师尊好可爱。慌乱的样子也可爱。
“你怎么那副表情?”突然看到这狗崽子的脸,柳闲不可置信地问。
谢玉折的声音嘶哑到好像蒙了层灰,他说:“师尊,我已经不是十七岁了,我想了八年的人,从来都不是为了试试。”
“我错了。师尊,我只是太难过了,才会做出以上犯下的举措。从前你怎样都好,但不用再告诉我了。”
谢玉折抿着唇,好像连额带上的黑麒麟都在呜呜流泪,他很悲伤地说:“虽然我没有干涉你生活的权力,但是听到师尊提及这些,还是会很伤心。”
柳闲心里也跟着他涌起一股巨大的伤感,眼泪就要跟着涌上来,他完全没明白,带着哭腔问:“哪些事?”
我费劲口舌说了一大堆,连台阶都找好了,他刚才在说什么?完全没听?
而且这到底是什么破咒?高兴就算了,还要强行拉着我一起伤心!?
谢玉折强调道:“百八十个。”
他竟然还在纠结这件事。
柳闲又酸涩又痛苦地说:“怎么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呢。”
谢玉折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我只是想相信师尊的每一句话。”
柳闲的内心已经几近崩溃,眼看着谢玉折越来越伤心,为了防止自己当场痛哭,他吸了吸鼻子,一边瘪着嘴掉眼泪,一边无可奈何地轻声安慰他:“那只是我胡诌的,我也没和别人亲过,你捡大便宜了。谢玉折,你别哭了,你这哭起来……”
他抹掉了自己滑落的眼泪,哭笑不得地说:“我也会跟着你掉眼泪啊。”
像是受了巨大打击一般,狗崽子眼眶通红,瞳孔脆弱不堪地颤动着,他捧起柳闲的脸,不轻不重地揉着他泛红的嘴角,和他四目相对,凑近了他,在他耳边低声问:“那这八年你和心上人举案齐眉,还有了一个孩子的事,是真的吗?”
柳闲急忙否认了他:“都不是,都不是。”
“噢。”谢玉折点点头。
柳闲突然不自主地勾起了嘴角,愣了片刻后他意识到了什么,一巴掌打落谢玉折的手,怒不可遏道:“好啊你,卖乖装哭,现在又在心里偷偷乐是吧!?”
谢玉折眼睛仍红着,却已经轻轻笑起来,眼尾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一连欢喜地说了好几句话:
“因为弟子喜欢你呀。”
“师尊,你和我有从生咒,情绪不能作假,你全都能感受到。刚才你那么残忍地说要和我分道扬镳,弟子真的很难过,但知道喜欢的人只和自己接过吻,就是很开心呀。”
“而且有从生咒在,弟子能把自己的喜悦分师尊一半,就更开心了。”
柳闲直接上手捂着他的嘴,两团绯色在他白皙的脸上分外明显,他压低了声音警告:“以后说这些话,能不能不要自称弟子!”
都做出了这种欺师之事,原来他还时刻不忘自己是弟子啊?
谢玉折,好没道德。一边非常顺口地尊称他为师尊,自称为弟子,一边很不害臊地说着只有情人间才会说的情话,仿佛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这是段为世俗所不容的关系,稍有不慎他们就将共同沉沦到地狱里,可他还乐在其中。
柳闲满脸黑线地坐了下来,他开始反思自己前几年哪一环的教育出了问题。
谢玉折的眼里有几分遗憾:“师尊,要是你也喜欢我的话,现在应该也会高兴,弟子也是第一次和别人接吻。”
柳闲斜睨了他一眼:“看着不像。”
谢玉折诚挚地说: “弟子一心向月,从来守身待君。师尊不信的话,可以再试试。”
“不要。”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柳闲无语至极地问:“什么向不向守不守的,难不成你还想要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