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炮灰恃强行凶[穿书](221)
“这些年,师尊喜欢的吃食,我都会做了;师尊未来喜欢的,我也都会学;师尊喜欢看的那些话本,我也看了不少。师尊娶了我,我就能天天做你想吃的东西,给你讲好听的故事,陪你见好看的风景,好吗?”
打趣的话卡在喉咙里,柳闲放下了手。他从未觉得自己有如此大的力气,将谢玉折狠狠推开。
他哽塞了片刻,起身背过身去,掩饰了脸上所有的表情。双手藏在宽大的衣袖里松了又握,良久后他终于开口,话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责备:“你我是师徒,怎么能做出违背伦常之事?岂不是会被天下人唾弃。”
先前还甜蜜着的一颗心瞬间跌落谷底,谢玉折明白他的意思了。
柳闲总说“行藏在我”,他做事随本心,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的想法?可此刻却找出这么个理由来搪塞他。
明明无风无雨,明明身上穿着千万金都求不来的锦缎,坐拥着无边的权力和富贵,谢玉折却觉得自己像一只大雨中无处可去的狗。
柳闲又转过身来,决绝地看着他,谢玉折嘴唇开合好几次,看不懂柳闲眼里的意味,他都不知该说什么话。
“不过,克己复礼这么多年,我当然可以放纵一次,不然也太过无趣了。醒又何妨,醉又何妨?离经叛道而已,我们抛开一切,站在死线之上,就像现在这样——”
用力扯住谢玉折的衣领,柳闲把他往自己身前一带,两人的小腹紧贴,缠绵的吻覆上,声音被模模糊糊地封在了紧密相贴的双唇上,他从唇缝中轻轻泻出一声笑:
“你只有一次机会。”
第110章 身下怀刀?
就像是痴傻了似的, 美人在怀,谢玉折半晌没有行动。
柳闲把气势做得极足,舔舐他双唇的动作却笨拙又生涩, 和那张风流又多情的脸相称,谢玉折觉得自己快爆掉了。
比单腿立在四面是悬崖的针尖上,还让人兴奋千百倍啊。
可此时他倒没那么大胆了, 即使浑身血液倒流,他也只迟滞地松开了禁锢着柳闲的手臂,那人挑逗的吻也跟着缓下来,柳闲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迷离看着他,眼里装着潮湿的星星。
带着泛红的眼尾,微哑的嗓音像是清泉划过砂石一样勾人,柳闲问他:“你怎么了?”
先前还那么放肆, 我回应一次,就又犯病了?
谢玉折心跳若擂鼓,认真地直视着他,纤长垂落的睫毛微颤:“师尊,你说的话,我都会当真。”
他的双目晦暗不明,眼里映着的灯中暖光却像是能把人吞噬的黑洞, 他呼吸粗重,沉沉又依恋地说:“如果你后悔了, 或者你只是想说来逗我玩,现在告诉我那只是玩笑话, 我还能……当做没听见。”
柳闲因缺氧而微微地喘着气,他仰着头, 笑得张扬又恣意:“别那么害怕。本来就这么辛苦了,要是在这种小事上还不能随心所欲一回,那也太操蛋了,我会忍不住造反的。”
柳闲总是会安慰别人,在身边人惊疑不定之时,他总会用清越却又包含着无限力量的声音安抚那个人:“别害怕。”
受伤经历剧痛时、经历变故时,柳闲总会安抚他,就连持剑要杀了他时那样做,此刻也一样。
“我明白了。”看着眼前清隽的一抹白,谢玉折喃喃地说:“好像在做梦啊。”
柳闲,是真的像我喜欢他一样喜欢我,还是,只是刚找回了自己的情感,如同醉了酒一般,冲动地抓了个人试上一试?即使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但都无妨。
谢玉折把自己的神志放松地溺死在没有一丝实感的梅花香海里,他不问。他只是模模糊糊地想,好像还从来看过师尊喝酒。
柳闲毫不心疼地用力扭了下谢玉折紧实手臂上的肌肉:“疼吗?”
谢玉折握住了他胡来的手,微蹙眉心,眉眼涟涟地眨巴着眼:“好疼好疼。”
“那就不是梦咯。”
我刚刚特别用力吗?柳闲迟疑地捏了捏自己的指腹,下一次轻点儿。
他有些缺氧,小口小口地攫取着氧气,半眯眼看着谢玉折手臂上的红印,调笑着问:“做梦的话,你还能看到我吗?”
“能。”
澄澈的瞳孔里倒映出一张绯红桃花面,谢玉折定定地说:“我日日都能看到你。我们住在那间小木屋里,我为你梳头,你为我疗伤,院子里的花开得好漂亮,你坐在花下,我为你舞剑,我们一起吃饭,一起……”
师尊为何要用还字呢?明明只有梦里能相见。
而且梦里其实也会疼,他梦到过师尊持剑杀他好多次,好疼好疼。
师尊对我一直都那么好,怎么可能和我拔剑相向。可为什么心脏的痛感会如此真实,就连现在都在一抽一抽地疼?
那明明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谢玉折眼神空洞,他有些迷茫地想不通。
“别说了……”柳闲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整张脸红得像山上烂漫的花。
谢玉折微勾着唇,不再言语。反正这些事情以后他们都会再做很多很多次,说不说都无妨,反正他会做;就算柳闲只是头脑发热才这么说也无妨,反正他不能再走了。
“师尊,那你的境界突破了吗?”像是想起来大事似的,他指尖一边绕着柳闲的几缕长发,一边问他。
柳闲没听懂,他侧过头,不解地问:“什么境界?”
谢玉折的表情突然黑了,但那鼓阴戾躁动很快被掩盖了下来。刚才那副不悦模样仿佛只是幻觉,他眸光闪烁,轻柔地搂着柳闲,委屈地哽咽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眼泪。他没有回答柳闲的疑问,自顾自地难过着,把几年积攒的委屈都轻声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