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炮灰恃强行凶[穿书](91)
谢玉折沉思着没点头,他又指着接下来的一处和他探讨起来,万分认真地说:“师尊,可我仍然认为姬前辈很敬爱他的师尊。在军队时,同营的兄长曾教过我,书上写的这种事情,只有和爱的人才能做。”
“你……这……他……”
好不容易能动弹的柳闲又被他这句话击得满头天雷滚滚,他迅速抽走了这本让他三观俱裂的书,直起身子看着面色固执的谢玉折,却听到咔嚓一声,心里直道不妙。
他捂着自己的腰,颤颤巍巍坐下来,唇角动了又动,无语凝噎良久,最终扶额道:“你……忘了你那同营的兄长吧……他说的,和你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敬爱敬爱,和爱怎么能是一个意思?
谢玉折觉得他兄长的话并没有大问题,可还没来得及回柳闲的话,却见他表情不对劲,他急忙起身问:“师尊,你怎么了?”
柳闲哽咽着:“为师,腰闪了。”
谢玉折骤然联想到书上内容,书里的师尊因为腰部扭伤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月。他举一反三后顿时心疼极了,抄起衣袖就要把柳闲抱回房间,轻声道:“师尊,我抱您回房睡觉。”
“别!”柳闲心中警铃大作,他差点弹起来,转眼又看到谢玉折无辜的眼神,只好痛不欲生道: “我……我没到那种程度……”
谢玉折依依不舍地又坐下了,只有担忧的眼神在他身上流连:“师尊,疼的话,一定要告诉我。要我帮忙按按吗?我会很轻柔很小心的。”
柳闲想封住他的嘴又做不到,生无可恋地捂着脸:“这种话……以后少说……”
“为何?弟子……”谢玉折仍直勾勾地看着他。
柳闲努力坐直身体,很柔情地拍了拍谢玉折的头,打断了他的话:“总之,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能做到吧?”
此时他反倒放松了,因为这一系列的行为只能证明谢玉折什么都不懂。
温柔似刀,发上传来痒意,呼吸又重了三分,谢玉折微仰起头看着他,哑声道:“我能。”
柳闲立即郑重道:“首先把刚才背下来的那本书忘掉。”
谢玉折有点为难:“背下来的东西,弟子轻易忘不了。”
“要我帮你吗?”柳闲修长的手指握起了一柄利剑,可耳垂仍是薄红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剑的寒光让人降温,谢玉折紧抿起唇,喉结滚动:“我……尽力。”
不过柳闲忘了,在这个时代,谢玉折许多同龄人的孩子都能下地了,而且他还常年待在全是汉子的军营中,夜夜在燥热的篝火旁,听人聊的无非就是这样那样的事。
而谢玉折说的也全是肺腑之言,他对师尊的敬爱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又敬、又爱。
谓之敬爱。
不过,总之,二人一致决定,这丹,还是推到明天再结吧。
*
第二天难得起了一大早,柳闲飘去洗漱时,又看到谢玉折打了一盆水,蹲在地上吭哧吭哧洗衣服。
他见怪不怪地打了声招呼:“早。你的家族习惯又犯了?”
谢玉折握着湿衣服的右手颤了颤,他背对着柳闲用鼻音“嗯”了一声。
柳闲昨天不小心给人灌输了一整本少儿不宜的污秽读物,污染了主角纯洁的心灵,心中仍有愧疚,于是他走过去,弯下腰友好问:“要我帮忙吗?我能用清洁咒了。”
谢玉折转过头来,唇角擦过柳闲的衣服下摆,他应激性向后仰,不容拒绝道:“多谢师尊,但师尊身负重任,弟子不想因为这点小事麻烦您。”
我有什么重任在身?柳闲解释:“用清洁咒一下就干净了。”
谢玉折严词拒绝,紧攥着自己的衣服:“这也是苦修的一种。”
“好吧。”柳闲幽幽飘走,自言自语道:“都熬出黑眼圈了还能一大早就起来洗衣服,以前怎么不知道谢镇南还有这种奇怪的习惯……”
谢玉折全身僵硬,给自己扑了一脸的冷水。
虽然那本败俗读物已经被柳闲收了起来,但为了从根源上杜绝勾起不好的回忆,这一天,他也没用上自己精心挑选的正版《写给少儿的结丹好方法》。
清晨,他直接就地打起坐来,言传身教:“结丹,讲究得是一个天时地利人和。”
“天时地利你都不用担心,这地方我看过,灵气盎然,风水特别好。只要你找准方法凝丹,最多七日便能成功。”
谢玉折边听边点头,连头昂起的角度都和他一模一样。
柳闲扫了眼一举一动都跟着他认真模仿着他、眼下却泛着点点乌青的谢玉折,不满问:“可是你昨晚没好好睡觉?失眠,还是熬夜?”
谢玉折嘴角抽了抽,卡壳了很久后道:“昨夜在冥思该如何结丹。”
在原书中,谢玉折就有个“昼乾夕惕”的判词,如今一见,柳闲便真的体会到了,主角真的好努力啊。
“你的体力还不错,愿意用心也是好事。”
他话锋一转,不赞同地说:“但你还没真正领悟,盲目用功一辈子不休息都没用。好好睡觉,贪一时之功只会事倍功半。”
谢玉折的表情很难看:“师尊,我明白了。”
不过柳闲倒是没担心过他会失败,这可是主角啊!他就算濒死,也一定能成功,能否能一下子飞跃几个修炼的槛,也未可知。
手指抵在谢玉折的眉心,一缕灵力凝在指尖,柳闲道:“这里是你的灵海。”
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有两处。
一处是脖颈,折之则命断;一处是灵海,毁之则人疯。而且灵海里储存着一个人几乎全部的记忆,是最不能被别人窥视的地方。因此许多人都会用命护着那个地方,甚至有人一旦灵海不保,便与之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