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裙摆(65)+番外
“真的?”他故意撩拨她。
男人并不是急色之人,更何况现在夜已深,祁愿洝的身体状况不适合熬夜。
他只是单纯起了逗弄她的心思而已。
“……嗯。”女人往他怀里躲,声音小的几乎听不清。
周宴卿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他貌似很高兴,胸腔因他的笑声在震动着,“愿洝…你知不知道我此刻在想什么?”
祁愿洝拿着被子一角捂住半张脸,声音闷闷的,“知道,满脑子都是十八禁。”
他神色微敛,喉间溢出富有磁性的笑,“我在想…我可能是用尽了两辈子积攒的运气才能将你娶回来。”
“为什么说是两辈子?”祁愿洝抬起眼眸,晶亮的眼眸动人。
周宴卿手里握着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婚戒,“……很难说啊,就是两辈子…”
她撑起脑袋,趴着看他,“是因为我上辈子嫁给了傅廷州?”
话音刚落,卧室里陷入沉静。
昏黄的地灯静静地亮着,光影照射下是窗边扑打着翅膀的小鸟。
周宴卿有瞬间恍惚。
祁愿洝的那句话让他再次疑心她是否也跟着回来了。
“怎么不说话了?”她戳了戳男人的脸。
周宴卿回神,垂眸在她无名指上的婚戒上亲了亲,“…嗯,还好我将你抢回来了。”
“那好吧,”她乖乖躺进他怀中,“我也觉得自己很幸运。”
因为遇见了周宴卿,才让她幡然醒悟。
让她意识到与傅廷州六年的恋情有多么可笑。
……
第二天一早,祁愿洝醒来时身边的男人就不见身影。
她伸手摸了摸他睡过的位置,竟然连半分余温都没有。
周宴卿从不睡懒觉,看样子是很早就起来了。
祁愿洝掀开被子下床,径直走进浴室洗漱又折返回来。
因为,窗台上挂着的鸟笼中没了!
“我的小鸟呢!”
她匆匆洗漱完,换下睡衣便急着下楼了。
在楼梯上差点撞到了在打扫的女佣。
“愿洝小姐,你别急,是在找周总吗?”
“啊,”祁愿洝喘了口气,“周宴卿他在家吗?”
女佣点头,眼神投向后花园,“周总还没去公司,一大早地就拎着爆爆去散步了。”
祁愿洝搞不清楚周宴卿要做什么,她真怕自己去晚了爆爆就成了秃头小鸟了!
她匆忙赶去后花园,还有一段距离时便听到花园里的动静。
“叫爸爸,蠢鸟!”
“……我不,大坏蛋!”
“我本来就是你爸爸!”
“不信不信…妈……”
“我命令你赶紧学会爸爸这个词!”
“走开杀鸟了美女……”
“……”
周宴卿与爆爆的声音混在一起,光是听着都很滑稽。
祁愿洝慢慢靠近,看见偌大的樱花树下,男人身形颀长,穿着休闲运动服,对着笼子里活蹦乱跳的小鸟生气。
他双手抱臂,因为爆爆的不配合愤怒到原地转了个圈。
最后忍无可忍,威胁道,“今晚喝鹦鹉汤!”
爆爆也不甘示弱,“he~tui~坏蛋报警viwu…”
这德性,一看就是祁麟教的!
祁愿洝默默扶额,被不远处一人一鸟的幼稚行为给逗笑了。
怎么办啊,她的先生与她的爱子吵起来了。
她该站哪边?
好巧不巧的,周宴卿和爆爆同时注意到她了。
“愿洝……”
“…妈……美女救我viwu……”
祁愿洝眉眼弯弯,望向周宴卿,“周宴卿,你几岁了?和一只鸟都能吵起来……”
周宴卿眨了眨眼睛,瞥了一眼手边的鸟,“我,还年轻。”
爆爆歪着脑袋看他,直接穿过笼子将爪子挠到了男人离得近的手上。
祁愿洝一惊,“爆爆,怎么还学会抓人了?”
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但周宴卿的反应简直了。
他脸色变了又变,再次抬眸看向祁愿洝时满眼委屈,“老婆,你看它(。í _ ì。)~”
活脱脱的受气小媳妇儿。
祁愿洝:……(ー ー゛)
她走到他身边,依旧是温温柔柔的模样,“挠到哪里了?我看看伤口愈合了没?”
周宴卿丝毫不觉得自己演技浮夸,往她身边靠,还将手背上的痕迹给她看,“…就是这,这疼!”
祁愿洝摸了摸身上,“等我找下有没有带放大镜,一会伤口愈合了更加找不着了呀…”
“你帮我吹吹……”周宴卿笑着,俯身亲了亲她的脸,“好愿洝,帮我。”
爆爆在笼子里蹦跶,时不时地拿嘴去叨笼子,嘴里发出警报声。
周宴卿立马变脸,冷冷地看了眼它,“别吵。”
“那好吧…”祁愿洝实在看不下去他与一只小鸟较劲,捧着他的手吹了吹。
女人穿着红色纱裙,明艳动人,光是站在这里便叫人挪不开眼。
粉色的花瓣落在她肩头,黯然失色。
温热的呼吸落在他手背,被鸟爪挠出的红痕异常敏感,酥麻一路传进心尖,叫人难以把控。
“咳,”周宴卿撇过脸,“好了。”
祁愿洝注意到了他泛红的耳根,唇角带笑,“周总,你耳朵又熟了。”
……
气氛逐渐暧昧,空气中都升起了粉红泡泡。
“周总~周总~”
福伯的声音嗡嗡的,从花园一侧传来。
只见福伯正捂着眼,缩在花丛中,生怕又撞见了什么。
周宴卿失笑,与祁愿洝耳语,“我看福伯这个年纪了,还挺适合做特务的。”
祁愿洝笑着推了推他,“福伯急着找你肯定是有要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