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发疯整顿虐文(102)
为什么帮他?
江岸声想问,但那绝非一个聪明人的做法。
他收起疑心,再次道谢。
霍砚眉眼舒展,笑起来时,神色温和如春。
脚边睡觉的猪小江此时也醒了,霍砚伸手点了点猪小江的鼻子,“回去吧,替我向你妹妹问好。”
这句话不得不让江岸声多想。
他抿了抿唇,一番艰难地天人交战后,还是忍不住提醒:“妹妹年幼,小叔还是……”保持点距离吧。
见少年欲言又止,霍砚顿感错愕,回神后低低笑了出来。
他摇摇头,深感无奈。
自从坐上这种位置后,一旦和异性有了联系,就会换来各种莫名其妙的联想。
“小岸,我有分寸。”他忍着笑安慰,“你不用……杞人忧天。”
江岸声耳根一红,也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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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江父正式出院。
自从他缺了根东西,脾气也变得十分糟糕,从回家后就开始乱发脾气。
一会儿嫌弃刘妈做的饭菜不好吃;一会儿又嫌江母买来的东西占据了床头,或者是骂跟着一起回家的江诺诺晦气。
一整天下来,让一大家子都跟着心力交瘁。
江岸声拿着霍砚给的合约去找江父商议工作上的事宜,趁机江母也有了喘息的余地。
这段日子她可谓是心力交瘁。
手术过后,江父就性情大变,江母唯恐伤害到他,所以几天来都是忍气吞声,小心翼翼由他发泄,相信医生说的话,过段时间总能好的。
可是过段时间……又是多长时间。
她坐在沙发上,神色略有些恍惚。
过了会儿,江诺诺端着燕窝粥过来:“妈妈你喝点,我给你煮的。”
她声音又甜又懂事,伺候的江母十分熨帖。
江母接过粥喝,江诺诺趁机给她揉按肩膀,正放松着,江黎声那日说的话陡然没进耳畔,仿若一道猛然轧下来的惊雷,登时让她清醒。
江母一把扯开江诺诺的手,对她来回打量。
不提醒还不觉得,这么一说……她竟然真的从江诺诺脸上看到了几分逝去妹妹的影子。
心里头顿时不是滋味起来,她放下粥,冷着脸挪坐到一旁:“从进门就没看到声声,那孩子哪儿去了。”
提及江黎声,江诺诺脸色一变,不甘心地低下了头。
刘妈此时过来,笑着说:“二小姐去参加奥数比赛了,没和太太说?”
江母一愣:“奥数比赛?”
刘妈点头,与有荣焉:“我们二小姐现在有本事了,期中考了全年级二十,班主任特意打电话过来祝贺,不过那会儿先生和夫人都在医院,是我接的电话。”
说到最后,气氛越发沉默,刘妈也不禁尴尬起来:“我去熬汤。”
江母还坐在原地愣着。
自从江黎声住校,虽然每周都回来,但是两人相处得也不多,加上大大小小的破事儿,她更来不及去关心她的学习成绩。
声声现在……学习都那么好了?
江母立马有些坐不住,准备去四楼看看去。
却在此时遇见下楼的江岸声,后面还跟着眉开眼笑的江父,父子俩也不知道谈论了什么,这是江母从他出事以来,第一次看他笑得这么开怀。
“有好事?”她顺嘴一问。
江父摆摆手:“公司上头的事儿,你不懂。”
江母也懒得说了,直接上电梯去了四楼。
四楼经过改造,一层都是江黎声独自的空间,敞开式的客厅和书房,宽敞的衣帽间和温暖的卧室。
江母原本想进卧室看看,然而卧室上了密码锁,她根本打不开。
正想进书房,江岸声猛然出现在身后:“妈,你在这儿做什么?”
江母惊了一跳,回头看见儿子,心虚地笑了笑:“就是……突然想起来一直没来过声声的房间。”
这本来只是一个随时想起的借口,可是说完,又意识到她确实从来没有来过江黎声的房间。
不太舒坦。
江母低着头,一时间找不到任何话题。
“书房和卧室都锁着,您进不去的。”
她讪讪地点了点头:“这孩子……防备心倒是挺重。”
“嗯。”江岸声说,“可能是怕您再丢她的东西。”
江母听得怔了怔:“我什么时候丢过……”
江岸声黑眸沉沉,江母浑身一激灵,脑海中的记忆变得清晰。
是丢过。
江黎声刚被接过来的时候带了两件衣服和一双鞋,她说是自己赚钱买来的,让她别扔,想留着做纪念。
可那么破那么脏几件衣服,留在家里头像什么样子,最后江母还是让阿姨丢掉了。
最后她还想丢那辆电动车。
那天下雪,江黎声硬是找了半个城市的回收站,又把那辆车骑了回来。
江母笑了起来,笑容多少有几分苦涩:“那孩子固执,不知道像谁。”
江岸声一脸冷漠:“反正不像你们。”
江母叹气,特别想和儿子交心,想把那件事也告诉江岸声,可他冷漠以待,最终还是没能开口。
“刘妈说声声去参加奥数比赛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嗯。”江岸声说,“我推荐的。”
“……”
两人冷场。
江母还想找借口,江岸声又说:“对了,我准备参加今年高考。”
落下这句话后,他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