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发疯整顿虐文(93)
未曾想霍砚忙于工作,并未到访,那么只能退而求其次,找和他有婚姻关系的霍白了。
不管是霍砚还是霍白,起码都信霍,她能和霍砚睡最好,睡不到霍砚,和霍白也不亏,左右都是他江家赚好处。
好好好,只能说果然是一个被窝出来的,坏一起去了。
江黎声已经走出了宴会厅。
她在门外角落坐着,头顶淋着月光,看着被她遗落在脚边的盒子,莫名有点对不起霍砚。
江黎声一开始是想利用他。
他那样的聪明人,一定从一开始就看出了她的小聪明;之所以帮她,也是看出了江家的吃人和贪婪。
那句好好学习,可能就是想让她早日脱离苦海。
江黎声重新抱起盒子,动作轻柔地拆开。
里面放着一顶王冠,王冠熠熠生辉,上面镶嵌着十八颗华丽的蓝色珠宝。
比起华丽,它的美丽更让江黎声失神。
紧接着又看到下面压着一封信。
是手写信。
江黎声拆开,墨水气息扑鼻,男人字迹苍劲,自成风骨。
[江黎声女士亲启:
十八是介于十七与十九间的自然数,偶数,它只是一个简单的阿拉伯数字,然而在人生里,它是开端,是初始,是迈向成年,拥有选择权与决断权的第一个开始,也表示着,你的未来会有更多的偶然与可能性。
十八成年亦乘风。
既然已经错过了你的生日,不如就用这顶镶嵌着十八颗钻石的王冠庆祝你成年快乐。
最后很遗憾不能亲临你的宴会,但我相信,我会看到你自我加冕的那一天。
霍砚留。]
风很温柔地抚掠着纸页。
江黎声怔怔捧着信纸,半天没有回神,良久后觉得脸上有点湿,她伸手一摸,竟然是泪。
江黎声刚想胡乱地把脸上擦干净,可是又想起折腾一上午才弄好的妆容,于是打消念头,从包包里抽出纸巾小心擦着泪痕。
擦干净后,她才郑重其事地把那顶造价不菲的王冠戴在自己头顶。
手提袋里还有个小镜子,江黎声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
这玩意一看就很贵,王冠戴在头顶,压着脖子沉甸甸的,似乎整颗脑袋都因为这顶王冠散发着光芒。
很累。
但是很好看,也很耀眼。
江黎声掏出手机对着自己拍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她迎着夜色,自信漂亮。
江黎声并没有将照片发给霍砚。
她清楚地明白,镶满珠宝的王冠最终只是华丽的装饰,只有亲自站在最高最远的位置,才是真正的王座。
眼下——她要去搞事了。
第44章 044
江黎声没能走到宴会厅就被霍白拦住。
少年似乎在这里等候许久, 他今天穿西装打领带,头发做了造型,露出饱满额头和两道剑眉,慵慵懒懒站在那里, 看着倒也是人模狗样。
江黎声不语, 双目直勾勾地看着他。
这里处于酒店很偏僻的位置, 无人靠近,宴会厅的热闹被一道厚重大门完全杜绝, 四面静谧无声。
霍白不讲过程, 直接质问:“江黎声, 那天是你吧?”
江黎声:“?”
霍白冷笑,“你别装傻。”他咬牙切齿,想到小巷子里发生的种种, 羞耻和愤怒交织, 让他面红耳赤,难以启齿, “假扮男人骚扰我, 你恶不恶心。”
江黎声恍然,帮他做出一个简单的内容整理:“你的意思是,你半夜不回家, 在小巷子里被一个猥琐男骚扰了, 然后你觉得是我做的?”
霍白不语, 眼底划过明显的厌恶。
这两天他夜不能寐,只要闭上眼就是那个贴近耳边的恶心声音,就算睡下, 也会做一些不太好的梦。
除此之外还有严重的心理阴影。
霍白不敢像往常那样叫上几个狐朋狗友出去鬼混,唯恐再遇上这件事;甚至连勾肩搭背都觉得排斥, 等到天黑放学,看见街道对面的巷口,就会幻想那人是不是还在那里站着,等着,或者是看着他。
霍白变得多疑,恐慌,时刻不安,更多的是反胃恶心。
两天下来,他吐了不知道多少次。
霍白也不敢把这种丢脸的事情和霍砚说,甚至连罗管家也不知情,只是偷偷将那张纸币交给了专业的检测公司,然而那张纸币少说经过二十多人,光是查找指纹又怎么可能查到。
还有一个办法是寻找私家侦探,去附近商户挨家挨户地找拥有过这张面币的主人,可是一想到要把底子透露给侦探,他又不乐意。
难道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嘛?当然不能。
霍白逼迫自己回想那天的所有细节。
从身高到声音,到他说过的每一句话,还有贴在胸膛的触感,然后……霍白发觉到不对。
他的声音是男人没错,掌心虽然有茧,但骨骼地整体走向是偏向柔软的,不像是男人的手。
再想到江黎声中途消失,如果没有回宿舍,那么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从巷间绕路,馋他身子做出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
霍白笃定是她。
一旦知道做这种事的人是江黎声,那种长时间纠缠在身体和心灵上的恶心感瞬间抽离,甚至变成莫名其妙的自得。
他小步靠近,带着势在必得的笑:“江黎声,你是不是还喜欢我?”霍白说着,微微弯腰靠近江黎声,“你莫名其妙和苏旭交往,不就是想气我;不敢光明正大地骚扰我,就假装变态靠近我,你的小花招可真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