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今天破戒了吗(405)+番外
“皇上息怒。”
叶风澜跪下来,为兄长说情:“家兄他苦守赤琅十几载,实在想念儿子,才趁着战事不紧,想着赶回祁都看儿子一眼,不想,得知儿子入狱,一时救子心切,才犯下过错。他也知道儿子罪孽深重,便准备带他回赤琅,好留在身边严加管教。还望皇上开恩,宽恕叶蝉之罪,圆了他们父子的情分。”
这话跟叶骁在信中所说的差不多,相似的言辞,也确实感人肺腑,但说的再好听也掩盖不了叶家无视皇帝权威的事实。
太过分了!
祁隐感觉帝王尊严受到了严重的冒犯:也是,叶风澜有从龙之功,如今,军权在手,并把持祁都防卫,而叶骁盘亘赤琅十几年,怕是也在赤琅立下了深厚的根基,两人内外相助,确实有功高震主的资本了。
“皇上,叶家行事肆意,多次行僭越之举,必须严加惩治啊!”
洪岭站在御书房外,听到这里,就冲进去,跪求严惩了。
他因叶蝉而遭连累,便对叶家生了恨意。
同样对叶家不满的还有刑部尚书庞远达,他也没走,这会跟了进来,跪下说:“皇上,叶骁入祁都而不拜见于君主,实乃大不敬!尤其他还视刑部大牢如自家,随意进出,带走罪犯,这种先斩后奏之举,简直是犯上作乱!”
叶风澜没想到他们会搞事,忙道:“事急从权,我兄长挂念赤琅战事,才速来速归,两位大人还请慎言。”
潘远达嗤笑:“叶将军此言差矣,赤琅族多勇士,哪里就控制不住战事了?再说,如果他真的忧心赤琅战事,为何要来祁都?”
叶风澜气愤地反驳:“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若是你们跟儿子离散十多年,难道不求一见?我兄长当年不满赵琨当政,出走赤琅,十多年来,为赤琅领兵作战,夺下赵国诸多州县,他同赤琅一样心向大祁,也一直舍小家,为大家,结果却遭到两位大人这般诛心之语,皇天昭昭,你们简直要寒透忠臣之心啊!”
她这算是拿叶骁的劳苦功高堵二人的嘴,也成功堵住了。
包括祁隐。
他早知道叶风澜会拿叶家的功劳说事,便忍下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此事情有可原,待赤琅战事平定,叶家父子回归,再行惩处。”
天知道他是忍着怎样的怒火说出这些话的。
他说出来后,怕自己泄露真实的情绪,忙摆了手:“都退下吧。”
“皇上——”
庞远达心有不甘,还想说些什么,被洪岭快速拉走了。
洪岭已经看出皇帝对叶氏的忍耐,觉得叶家的权势快要到头了。
他是对的。
祁隐等他们离开,立即唤来暗卫,吩咐道:“从今天起,盯紧叶风澜,事无巨细,皆上报。”
第609章 他真的一刻也离不开她。
除了密切监视,他透过这件事,还注意到了其他问题,先是从赤琅到祁都的各城关卡,竟然无一人上报叶骁入都的事,是信息的延迟,还是各城守将疏于职守甚至已经有了异心?
他人在祁都,还能遥控地方吗?
叶家军能靠得住吗?
眼下的和平还能维持多久?
疑心开始笼罩着一个帝王。
祁隐察觉到了危机,却也不慌,冷静地思量应对之策:首先,派叶风澜带三万见贤士兵去前线攻打敬王,其次,剩下七万见贤士兵拆分重组,最后开一场武举考试,选拔良将武官。
他确定了主要策略,便开始想细节,一直想到晚上时分,才回了乾正殿。
宁小茶这会都吃好了晚膳,也洗漱好了,正穿着单薄的睡裙,趴在凉玉床上看闲书。
她撩人而不自知,正沉浸在闲书里,殷红的唇角轻咬着,脑袋也偶尔摆动着,表情那叫一个闲适放松。
显然,一些人的岁月静好,离不开一些人的负重前行。
“皇上——”
香玉欠身行礼。
宁小茶听到声音,抬头看来,笑道:“你可终于忙好了。”
祁隐点了头,走到床边,坐下来,二话不说,先把人抱怀里了。
宁小茶才洗了澡,身上香喷喷的,抱在怀里,娇娇软软的,比什么都解压。
他真的一刻也离不开她。
宁小茶:“不行。我刚喝完最后一次药,你要开始禁欲了。”
祁隐听到她这么说,有些扫兴,哄道:“只是亲亲。”
宁小茶不信他的话,先发制人:“亲出火来,我可不负责扑灭啊。”
祁隐应了:“嗯。”
宁小茶不想他遭罪,就转了话题:“你还没吃饭,先去吃饭吧。”
祁隐摇头:“不饿。”
他午膳是宁小茶派人送去的,晚上还没来得及吃,但不饿,就想吃一吃她。
为免她再说些扫兴的话,就吻住了她的唇。
宁小茶随他吻了一会,又再次转开话题:“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叶蝉怎么不见了?”
提叶蝉是能消灭人的热情的。
祁隐向来对她不设防,如实把整个过程说了出来,并问:“你觉得叶家行事如何?”
他想着给她打个预防针,免得她觉得他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宁小茶不知他的心思,也如实表达了看法:“确实有些狂妄了。”
先不说叶骁入祁都而不拜见天子,单是叶风澜给皇帝下迷药,就够砍头了。
无怪乎功高震主者多引起皇帝的忌惮,偶尔之狂妄行径,确实是在挑战皇帝的耐心。
祁隐也不是个有耐心的皇帝,自觉对危机很机敏:“狂妄没什么,就怕有不臣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