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夫人揣蛋跑后,高冷妖尊他急了(184)
那人似乎没想到有如此不讲武德之人,一时愣在原地。
茯瑶更是生气,她脖子上戴的玉,是她母亲的东西。
父亲说这神玉本来是个长命锁,护了母亲一次就碎了。
父亲用仅能找到的一块碎片为她做了个坠饰,也好让她做个念想,没想到被这人胡诌。
真是气死她了!
但她又不想报母亲的名号。
两人正僵持间,茯瑶看到少年身后走出来一个仙君,模样极为肃正,她本以为那仙君也只会给那少年撑腰,不会管她一个妖如何。
没想到仙君唤了一声,“沈羡,不许凭口诬人。”
被唤作沈羡的少年愣了愣,回身行礼,“常风仙君。”
常风看着茯瑶,目光在她身上定格了两秒,旋即什么也没说移开眼,对沈羡道:“旁的妖族若有神玉也许你还有深究的地步,但至少她这玉,来路很正,有我做保,你若信我,便该给她道歉,你若不信,自去求证便可。”
沈羡听出这话中意,问道:“仙君可是认识此妖?”
常风摇头,“不认识,我今日第一次见她,但我认得这玉,不必多问,赔礼吧。”
沈羡倒是能屈能伸,他收回剑,态度摆得很端,恭恭敬敬向茯瑶鞠躬,“对不住了小妖,我们一事归一事,我不该空口诬你。”
茯瑶“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约战既然已经结束,误会也解开,沈羡便告辞离开了。
常风是从司命仙君那里听说的,今日鹤鸣仙君要入轮回了,他与阿音要去送送老友,现在他就是在往冥河去。
没想到他刚准备走就被茯瑶拦下。
“你叫常风,你是不是认识我的母亲,或者父亲?”
常风看着眼前故人之子,没想到她如此聪颖,笑道:“我都认得,这玉,还是我们送与你父母的新婚贺礼。”
茯瑶眼神瞬间变得晶亮,“仙君!仙君认识我母亲,那可以与我说说我母亲吗,仙君很忙吗?”
常风想了想,点头,“的确很忙,有一事,若去晚了会遗憾的,不过我可以与你说一句,你与你母亲很像。”
看着常风离去的背影,茯瑶若有所思。
也许是因为父亲的缘故,重渊宫很少会有人提及母亲。
而外界的传言中都说母亲救了三界如何伟大,诸如容貌,性格这种事情也很少有人提及。
所以她今日才知道为何父亲有时看着她,目光会变得很悠远,也会很难过了。
但茯瑶眼神一亮,那她照照镜子不就能想象母亲是何模样了吗?
说行动就行动,茯瑶立刻回了重渊宫揽镜自照。
从只言片语中,她知道了母亲也许比她温柔些,所以茯瑶努力放平了眉眼,唇角也只微微勾起一点。
她由此确定了一点,母亲一定是个顶级大美人!
于是这件事最后变成了茯瑶抱着镜子臭美。
琅画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正遇到茯瑶从内寝出来。
他一眼瞥到茯瑶颈侧的伤。
“少主在何处受的伤?”
“哦,这个嘛,琅叔不用在意,我都快忘了,再过一会儿就要愈合了。”
琅画没动,又问了一遍,“少主今日去仙界了,属下没猜错的话,少主去找那个飞升的凡人单挑了。”
没打过已经是茯瑶的心头患了,所以她皱了皱眉,声音骤然冷下来,“琅叔,你别问了。”
琅画眼睫颤了颤,最后垂下眸子,“是,属下越界。”
在之后的一天,茯瑶不知道的时候,沈羡被捆仙索绑住被人劈头盖脸揍了一顿。
事后鼻青脸肿的沈羡从捆仙索上残留的妖气来判断,肯定是找他打架那个小妖。
因为他就没和别的妖有过节!
所以,待外出的茯瑶被鼻青脸肿的沈羡堵住时,她一时没认出面前的人是谁。
直到沈羡出剑指着她,“小妖,昨日之事我已经向你赔过礼,你为何还要用如此下三滥的招数!”
茯瑶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看脸上青紫一片的还一本正经的沈羡她就笑得直不起腰。
“你这人,也太好笑了哈哈哈,不过一夜未见,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沈羡拧眉冷哼,“这话不应该问你自己么?敢做不敢当!”
他的剑径直刺向茯瑶眉心,茯瑶没预料到他二话不说就大打出手,笑得没了力气还要躲他的剑招。
所幸,沈羡两只眼睛肿成一条缝,也看不太清人,所以一个刺不中,一个胡乱躲,卧龙凤雏来回拉扯了许久,直到琅画找了过来。
琅画一掌把沈羡按在地上,双眸散发出冷锐至极的锋芒。
“还敢对少主动手?看来你是活腻了!”
眼见着沈羡要成为琅画的刀下亡魂了,茯瑶立即扑过去,一把抓住了琅画的手臂阻止他往下落。
“琅叔,你做什么!!不许动他!”
茯瑶这还是第一次吃败仗,自然不服气得很,她要亲自赢回来,让他做她的手下败将。
所以在那之前,沈羡可得好好活着。
琅画眼里闪过一丝惊异,“少主,他想杀你。”
“他杀不死我的,但你现在不能伤他,今天我在这里,谁也不许动他!”
这下琅画和沈羡都震惊了。
但片刻后,琅画眼神复杂地打量了一眼沈羡,到底还是松开了他。
他站起来,垂首道:“属下,谨遵少主之命。”
沈羡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摆上的灰,轻叹了一口气,“看来,也许是我误会你了。若真是你暗地里伤人,方才也不会护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