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和丞相有个崽[种田](129)
周合眉头皱起,脸黑如锅底,怒吼着出声。
宝饰楼掌柜心生惧意,硬着头皮又说一遍,“东家,宝饰楼账面上的银子,已经不能再跟着另外四家出新品了。
他们上新太快,我们宝饰楼跟着出的那些,根本就卖不掉。出来就是过时,来买的人也是将价格压的很低,赚不到钱。
铺子得停下跟着出新品,再斗下去,铺子怕是得关……”
啪——
茶盏落地,瓷片碎裂的同时,茶水也四溅开,大部分都洒在了宝饰楼掌柜的衣摆。室内弥散着浓郁茶香,气压低至极点。
周合气的脸色涨红,眼角都隐约抽搐着。他做生意至今,也知道宝饰楼掌柜说的没错。
再撑着斗下去,不是两败俱伤,而是他的宝饰楼惨败收场。
心知没其他更好的办法,周合只能咬牙妥协道:“让工匠停工,想办法将之前堆积的首饰清掉回账。”
宝饰楼掌柜松一口气,还好没有非要与那四家死磕。
“小人这就去办。”
在云庄手上又吃一个大闷亏,周合越想越气,觉都没睡好。
翌日一早,就叫人套马车去了趟府城,去吴家找人。
吴权仁正在书房写字,周合被请去坐在一边看着,他坐如针毡,一会看看吴权仁字写没写完,一会急色的喝茶,整个人动来动去,没片刻安静。
“区区一个小庄子,还是个哥儿,就叫你如此坐不住。你这性子如此急躁,也不知能成什么大事。”
吴权仁收下最后一笔,纸上跃出一个杀气横生,锋利尖锐的“忍”字。
周合品不来书画,他看着这“忍”字,总觉得像“杀”。
被吴权仁说了一顿,周合心里总归不痛快。虽然他巴结吴家,可不代表能接受吴权仁当爹训儿子一样的训他。
而且他找吴权仁好几次,他就只知道劝他忍忍忍,就知道忍。
忍到最后能有什么?刀子没落到你吴权仁身上,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当然张口就能叫他忍。
周合心里不痛快,也不想别人痛快,“那云庄将周庄两个大生意全搅黄了,还与裴家联手给有客来酒楼添堵。
听说酒楼在丰水县还有府城的生意,因为好味居的原因,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流失大半的客源。
吴兄难道就不想将他们按下去,收拾一番?”
周合知道吴权仁这人最爱面子,喜欢被人捧。现在当他面说他的酒楼不如被他曾狠狠踩在脚下的好味居,和抽吴权仁脸也没什么区别。
一把软刀子插在吴权仁心上,他听了周合的话,果然动了怒气。
但他偏还扯着嘴笑,想要做出喜怒不形于色,结果火候又不到家,脸都抽搐了几下。
“叫你忍,是让你以退为进。让对方放松,才好一击毙命。”
周合满脑子都是一击毙命,想到了什么后,他顾不得撒火,而是压低声音说:“吴兄的意思是,直接杀了对方?”
吴权仁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和周合说了查到的东西,“我叫人仔细查了,这云庄的东家,就是被家中弃出的哥儿。听说是与下人私通,大了肚子。
因这样的事,被家中赶回祖籍地,甚至都不在云家祖地的青山县,而是最偏僻的丰水县。
赶来至今,青山县云家都没来一个人。这已然是彻底不认这人,云家不会再庇佑。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人活着哪能一直顺风顺水的,吃个糕点都能噎死人,云怀瑾是死是活,又有谁在意呢?”
周合听完,深觉有道理。
他此前见云庄那般硬气,还以为雍京云家会给他撑腰呢。
结果不过是被云家完全弃出去的不要的哥儿,真不知有什么可硬气的。
周合笑了一声,眼睛转一圈后,对吴权仁道:“吴兄,那阿四可还在府上?他若无事,便让他跟我几日?”
吴权仁继续写字,头也没抬,“最多三日。”
周合要到了人,脸上也露出胜券在握的笑来,“放心吧吴兄,最多一日就能解决。”
从吴家出去后,周合身后跟着一个身形偏瘦,一身黑衣,面露凶光的青年。
他也一扫之前的阴霾,回庄子上第一件事就是组织人手,直接打去了云庄。
云庄从里到外都有镖师守着,在看到有一群人带着长棍,鞭子过来,立即进去通传。
云怀瑾心知这次是真逼急了周庄,对方彻底撕破脸,要直接对上。
云庄对此早有准备,方三爷等候已久,领着人像一座座小山一样,堵住了周庄人的路。
看到方三爷一伙人时,周庄的人只觉得震惊。
怎么会有人长得如此高壮!
云庄伙食好,方三爷又每日都训练手下一帮兄弟,他们本就底子好,云庄里待一年,比之前还壮实。
有些个头本来矮些的,身上的肌肉也一块块如小山鼓鼓囊囊,衣服都要撑破。
周庄来的这些青壮,比起镖师们,那真是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这种压迫感,让周庄打前头站着的,不由自主往后退不少。
周合带着宝贝儿子周瑞下了马车,父子俩趾高气昂的走到前面,周合看一眼方三爷,冷笑道:“平顺镖局已经落魄到给这样的小庄子看家护院,当看门狗了?”
方三爷个头比周合高,他没低头,眼睛直接往下看,“周庄也好不到哪里去,出门找茬还要东家亲自出马凑人头当打手,是穷疯了吗?
哦,也对,听说周庄的大生意都黄了,周庄主近日可还有银钱吃饭?没钱的话,带着一家老小,端着碗去吴家,想来吴家会赏口饭给周庄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