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和丞相有个崽[种田](262)
云初怕云怀瑾怪他不听话,也想到那刀往下劈砍的画面,他心里不受控制的又害怕起来。
云怀瑾能够感受到孩子抱他的力道更紧一些,透露出崽崽此时心中的不安与紧张。
听完宋玉春的阐述,云怀瑾能想象到云初看到那一幕,该有多担心。他蹲下身,轻轻的捏捏云初的脸,“让我们乖宝担心了,阿父下次一定更小心一些。不怕了啊,乖宝。”
云怀瑾的话,第一时间给了他安抚,小小的人皱着眉头满是担忧,语气很认真,“阿父要说到做到哦。”
“阿父说到做到,别怕。”
肯定的话语让云初放松不少,云怀瑾也注意到一边的云风。
云风也看见了泗安官吏拔刀劈砍的画面,他那时不仅担心害怕云怀瑾,还要怕云初出去遇到危险。
因为之前的经历,云风心里越担心,面上就越是冷静。
与云风相处这么久,他细微的表情还有藏起来不住颤抖的手,都没能逃过云怀瑾的眼睛。
他招招手让云风过去,也摸摸云风的头,“刚刚你也吓坏了吧?没事的。”
云风感受着云怀瑾对他情绪上的安慰,在心情稍微平复一些后认真道:“东家,我以后会变得很厉害,保护东家和小东家。”
云初闻言也点点头,“我也变厉害,保护阿父保护哥哥。”
宋玉春和站在边上,看着云怀瑾三人。心里也庆幸暗卫出来及时,没有让那些官吏真的伤到了云怀瑾。
安抚好两个孩子后,云怀瑾问了宋玉春泗安府的事情。
刚刚听到泗安府的时候,宋玉春的表情就不太对劲。本来是想和他说什么,最后被许春花的惨叫声打断了。
宋玉春见云怀瑾没忘,她在床边坐下,又让夏嬷嬷端了个瘸腿的凳子给云怀瑾,给他也坐。
倒不是宋玉春故意让云怀瑾坐三条腿的坏凳子,而是这屋里只有这么个凳子。
三条腿的凳子也能坐,只要不是故意往缺腿的那个方向倾,不担心会被摔。
云怀瑾坐下后,宋玉春便将她知道的信息说给了他。
“泗安府在南边一众州府里,也算是出挑,主要原因靠的是何家。这何家以一家之力,不仅扛起了一整个州府的经济命脉,甚至国库税收没了他们家也要伤了元气。”
“何家人世代酿酒,族中也有为官者。世代积累,官运不怎样,可财运却非常好。他们家成为真正的大世家契机,是因为海运。何家人官运不行,但运道很好。海运刚开的时候,没什么人想去市舶司,何家人去了。”
云怀瑾听到这里,想到泗安府的官吏如此嚣张,不将人放在眼里。猜到何家人后面定是成功了,海外的市场可是不小,更别提还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何家人只要能成,后面地位与荣华都不会少。
而宋玉春接下来说的,也证实了云怀瑾的想法。
“那时候市舶司比起现在,实在是累。而且第一次出海开辟商路,危险重重。第一队商船出去,整整六年未回,所有人都以为他们葬身茫茫大海了。”
“但是在第七年的时候,他们回来了。还带回了海外各国的奇珍异宝,打通了一条商路。当时先皇为了拉拢奖赏,将五公主嫁入了何家。其实以何家的身价地位,根本不可能尚公主。可就是因为这样,先皇让五公主嫁入何家,也成功的让何家人死心塌地的效忠。何家人也因尚公主,身份地位得到了提升。”
“第二次出海的时候,商船带了许多何家的酒,自此也开启了何家更辉煌的商业版图。海外各国十分喜爱何家酒,何家的酒坊,每年的酒税,养活了不知多少人。”
说到这里,宋玉春也有些无奈道:“年年送贡酒,何家都会派族中子孙跟随队伍去皇宫见驾。这也是为什么泗安官吏出门在外,还如此的横行霸道。因为队伍里有何家人,而何家人现在就是谁也不能惹的存在。”
云怀瑾听出了宋玉春的无奈,他想一开始的时候,宋玉春应该是想拉住他,不让他蹚这浑水的。
虽说权力至上,可这仅仅对于强盛的王朝来说。
眼下的大雍,帝王年幼,国库空虚。何家富可敌国的钱财,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凌驾于权之上。
更别说,他们还掌握着海运权。
海上通商与边关互市又不一样,海外更难,也更容易掌权。因为出海需要足够的经验,熟悉路线。
何家人把着商船船队,就像是将军手下有千军万马,且有绝对的兵权。
云怀瑾听完宋玉春说的话后,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宋玉春瞧云怀瑾在想着什么,又状似不经意的说道:“还好慎儿派来的人出现及时,没有让你受伤。慎儿护短的很,何家再如何势大,也不会让他们欺负了你去。”
此时云怀瑾也想到了暗卫出来阻拦,代表着的意思是什么。
暗卫的行动,就是代表着崔慎的意思。崔慎身为丞相,顾全大局的情况下,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与何家人起任何冲突,闹任何不愉快的,但是他还是这么做了。
见云怀瑾明白了崔慎的心思,宋玉春轻舒一口气。她一直觉得,对一个人好,默默的去做是没用的。
谁也不会读谁的心,哪里知道对方想的到底是什么呢?对他好,那就要用言语说出来,让对方知道,你在对他好。
但同时,我让你知道,却并不要求有回应或是其他。仅仅是让你知道,我在意你,对你好。
宋玉春替儿子在云怀瑾跟前提升了一大截的好感,即便这与情爱无关,却也比古井无波要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