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和丞相有个崽[种田](4)
……
村长家离得不远,李如海没进篱笆院,正好看村长在外头坐着磨镰刀,便开口问了句,“他三叔,张管事的来找过你不?”
村长王北峰和李如海不是亲兄弟,但二人是拜把子的兄弟。
年少时二人被征兵,分到了同一队,一起上阵杀敌,那是有过过命的交情。
他们是四人结拜,另外两个也是当年打仗同一队的,可住的地方就远些了。
但也都在江洲,一个离的近,就在丰水县。另一个离的远,在隔壁的固华县。
王北峰听声就知道来人是谁,他用手撂了点水淋在镰刀上,转而又在磨刀石上来回的磨。
随着欻欻的磨刀声响起,王北峰略显苍老却也十分有力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没来。”
王北峰心里也是有不少苦怨,张木桥一时没来,悬在头上的刀就得一直悬着。
磨刀石刮着刀口的声音让他心烦意乱,他停下磨镰刀的动作,抬头对还在篱笆院外的李如海说道:“你站外头干啥?
你弟妹今天蒸了杂面馍馍,进来拿几个回去给小树他们吃。”
李如海闻言摇头,说不要,家里什么都有。
这个点家家户户都在做饭,他没进去就是不想拿人东西。
知道张管事还没来,李如海便和王北峰挥挥手,又紧锁眉头背着手回去了。
王北峰见李如海走了,又开始心烦意乱的磨刀。
心里也不断求着,期盼着今年的租子要是不涨就好了。
山前村的村民们也与枣沟村的村民一样,庄子里收租的一时没来,他们心里就一边期盼一边害怕。
期盼着来了不再涨租,怕来了又要涨租。
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的云庄,乱套了。
幽静的小院里,小厮和丫鬟们压着声音在说话,“东家还没醒?”
“没呢,孙大夫说什么郁结于心,底子坏了。所以这次受凉引的高热比较棘手。”
“东家啥都有,不愁吃不愁穿的,咋还能愁坏身子?不过这高热本就难治……”
圆脸小厮话没说完,就被边上年长一些的小厮捂住嘴巴,“祸从口出,你可别再说了!”
圆脸小厮也意识到自己嘴快,想到东家那叫人害怕的性子,有些心慌的点头。
等对方将手撤回,他才又小声问道:“小东家还在池塘那边跪着呢?”
提到这个,一旁的两个丫鬟面露不忍。年纪小一点的那个叹口气,“还跪着。”
圆脸小厮想到屋里那位受凉高热,以及那孩子跪在池塘边的原因,忍不住叹道:“这都叫什么事啊……”
昨日东家拿着果藕问小东家,喜不喜欢吃藕。小东家先是没说话,直接被打了两巴掌。
孩子的小脸立马红肿起来,疼的眼泪簌簌落,捂着脸点头,也不敢哭出声。
见小东家点头,东家气的更狠,竟是直接把人提到池塘边,让小东家下去捞藕。
“你不是爱吃吗?爱吃就给我下去捞!”
那么大点孩子怎能入池塘捞藕?
小东家自然也不敢下去,于是就被东家一脚踹地上,“谁准你趴着?给我跪好,跪在塘边鹅卵石上!没我的话,不准起来!”
等小孩跪好后,这位又不知冒什么邪火,抬脚又要踹。
鹅卵石有些滑,这一踹没能踹到人,自个儿倒是一脚踏空,给摔池塘里去了。
当时跟在边上的圆脸小厮都惊呆了,愣了一会才想到东家不会水啊!
一时间,云庄里手忙脚乱。
眼下一天一夜过去,小东家还在池塘边跪着,东家也还在床榻上昏迷着。
第2章
痛。
浑身都痛,骨头像是被碾碎后重新拼接,内脏血肉碎裂后重新缝补。
这疼痛已经超越人体能承受的疼痛阙值,云怀瑾想自己要被痛死了。
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后,云怀瑾意识便彻底陷入黑暗之中。随后五感封闭,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云怀瑾封闭的五感才逐渐恢复。
首先是嗅觉,他闻见了雨后青草的气息。接着是听觉,他耳边响起哗哗哗的水声。再之后是触觉,脖子后面似乎有草扎他,怪痒的。
痒意让云怀瑾抬起手,抓了抓脖子,这一抓就把自己给抓“醒”了。
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棵古树的枝干和茂密的树叶。
云怀瑾愣了一下神,他不是出车祸死了吗?愣了一会,云怀瑾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干脆坐了起来。
人坐起来后视线也变得开阔了,就是太开阔了一些,入目是望不到头的青草地。
不远处有个小池子,中间有一道差不多三十厘米高的小水柱一直往上喷。
云怀瑾靠在粗大的树干上,鼻息间是清爽干净的味道。
这里似乎氧气很足,他每呼吸一次,都能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洗涤一样舒适。
就在他的几息之间,一阵微风起,带起草屑,云怀瑾抬手挡了一下眼睛。
风停之后,云怀瑾眼前出现一团飘散着的云。
他盯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云看,心中惊奇他可从来没这样近距离的看过云。
太神奇了!云怀瑾正准备伸手摸摸,就听到有人说话。
“云怀瑾,你修了十世功德,这一世本该福运加身,无病无灾寿终正寝。”
温和空灵的嗓音冷不丁的响起,把云怀瑾吓一跳。
“什么人?”云怀瑾警惕问道。
温和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吾乃天道,以十世功德金光,予你此灵泉空间。务必善用空间,后会无期。”
那云说完也不等云怀瑾反应,直接原地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