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和丞相有个崽[种田](48)
笔墨在云怀瑾话音落下后,拿着五根长木棍走了过来。
“若是这棍子你们不接,我就直接安排人替你们教训。要是手下没个力道,没注意打死了,也不怕官府的来找!”
笔墨走下三级的台阶,按云怀瑾的话给人递过去木棍。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东家对他们如此冷脸,以往东家处置下人长工,可从来没他们的份。
因为他们能和主家那边联系,自发现东家很怕主家那边听到庄子里的消息后,他们就像是再次拿住了云庄的一切。
那五家人对于人心拿捏十分的准,掐在原身的底线,在他的底线之上使劲蹦跶。
让原身气愤的同时,又惧怕他们会将他在庄子里的事告知主家。即便五家人的性命都捏在他的手中,可他依旧被五家人捏住“命脉”。
明面上庄子里突然过来的东家最大,私下里,他们才是拿住了东家的“把柄”他们才是云庄真正的主人。
数年的久居无人管束,他们已然将云庄视为他们的东西。
也模糊了自己的位置。
此时此刻,木棍递到眼前,也听出东家话里的意思。才意识到,他们是仆。
这些人终于知道了怕,也不敢说不接木棍,只能死死的握着。
云怀瑾不想看他们如今多慈父,舍不得下手的模样,“还不动手?不动手我就叫其他人动手。”
其他人动手?那哪成?又不是他们的孩子,动起手来可不就是会往死里打?这些他们都是知道的。
那是万不敢叫他人动手,不然这一通打下来,他们孩子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我叫你打人!”
砰的一声响,有人开了个头。接下来四家也陆续都动起了手。
五人本是想做做戏,结果迟迟不听东家喊停。
再怎么做戏,这些棍子上身,多了也还是会受伤。
云怀瑾就这么看着,听着少年们因痛而哭泣的声音。
养歪了根的人,不可能因为偶然的一次打,就能将根掰过来。
他们的哭泣声,只是因为痛,没有丝毫的悔过。
从头到尾,他们都不觉得联合起来打纸砚有什么错,欺凌云初又有什么错。
又过了一会,跟着来的五家母亲们,听着孩子的哭喊声,实在忍不住,直接跪地求饶。
云怀瑾没有因此就叫停,身为问题孩子的父母,云怀瑾不相信他们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
他们知道,只是不愿意去管去说罢了。
他们既然在家不把孩子教好,那就换外人来教。
有个父亲实在不忍心再打,不顾命令也要停下手。
云怀瑾没多说,而是让早就候着的人接替他,继续揍。
旁人可不会顾念是不是亲儿子,下手那叫一个狠。
停下的那个父亲眼睁睁看着加重的棍刑,想求云怀瑾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亲自动手教育儿子。
云怀瑾没理他的话,对方发了狠怒吼道:“东家就不怕我将庄子里的一切都告诉主家吗?”
云怀瑾气笑了,不知错就算了,还威胁他?
“去告啊,我怕什么?”
张木桥在一旁看着云怀瑾,他知道云怀瑾想立威,想整顿庄子,剔除蛀虫。
但终究还是太过年轻,这种话,哪里能威吓到这些人呢?只会激起对方的反抗心。
“死契奴仆,主家掌生杀大权。打死了你们,还怕你们说什么吗?”
张木桥沉着脸出声,以前东家不管,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东家终于管了,他也不是那拎不清的烂好人。这五家人,被他话吓破胆才好。
果然,本来还想讥笑反驳云怀瑾的人,听了张木桥的话后,立即收了脸上浮现的笑。
他最怕的就是这个,吓的跪趴在地,终于第一次开口求饶。
这也算是杀鸡儆猴,另外四人见状,也不敢想着直接停手的事了。
第24章
张木桥突然发话,云怀瑾心中稍有惊讶。
在察觉到跪趴在地上之人的前后转变时,便也明白张木桥为何在这时说这些。
他想起之前曾看过一句话,穷山恶水出刁民。
村民质朴有之,刁钻亦有之。
眼下的这五户人家,虽不是穷山恶水,未有教化养出来的刁民,但其可恶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纸砚站在云怀瑾的身后,听着那五个少年的惨叫声,心里畅快的不行。
若不是他嗓子实在喊不出来声音,非得叫一声好才是。
外头的声音动静,在屋里的云初也听见了。
他依旧站在原地,怀里抱着昏睡的黑黑。乱糟糟的小脑袋瓜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阿父在护着他。
因为那些人打他了,所以阿父很生气,也打他们。
云初意识到这点后,想确认又不敢,怕是自己想多了。
他听着外头的声音一直不停,哀嚎惨叫声不止。
云初低下头,看着身体轻微起伏的黑黑,心中酸酸涨涨。
“黑黑,我坏。阿父打,高兴……”
因为觉得阿父替他出手打人,心里产生的高兴情绪,让云初以为自己也是个坏小孩。
他知道挨打多疼,但现在却还高兴。
这种情绪甚至无法控制,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抱住,护在其中,谁也不可以欺负他。
云初觉得自己好高兴,好高兴。
……
惨叫声渐渐停止,余下的只有棍棒打击皮肉的声音。
云怀瑾没想把人打死,也不想问他们知不知错。
即便是说了知错,怕也是为了躲罚,并不是真心觉得自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