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死后,我娶了他的白月光(110)
只能感觉到这人渡过来一颗丸状的东西,几乎是强硬地逼着我吞了下去。
“......”
我没料到这人会亲我。
他微微离开了唇,似乎是在确认我是否吞下了药丸。
我猛地推开他,抹过唇瓣,随即撑着手伏在桌前,竭力抵抗着那阵熟悉的眩晕。
“......可不管用......”依稀听见了声音,“这得......才能奏效,睡吧,美人。”
我晃了晃头,意识霎时陷入一片昏暗。
再醒过来时,窗明几净。
我一阵无力,头还有些发疼,只撑着身子坐起身,发现枕边放着一个小小的瓷瓶,上面龙飞凤舞贴着一张字条:“解药。”
我握着那个瓷瓶,压下杀意。
“哟,美人,醒了?”
推门的声响,赫胥嬴迈步进来,见我醒了眼前一亮,放下手中的碗,拍了拍手,“我往北一路走了两日,怕误了时辰,又马不停蹄去宋阳寻你,给你送珠子喂解药,谁知绕了半圈,你在凤陵。”
他走近坐在我榻边:“可给我吓坏了,生怕误了时辰,你再也不能好了。”
我盯着他勾唇一笑:“你的意思,是怪我了?”
他哈哈大笑,“自然不是,自然不是,你要喝点莲子羹么?”
赫胥嬴见我不答,又道:“美人儿,你也别怪我,我这人看上了什么,必然不会让他跑了,你也没给我个准信儿,我连你住哪儿都不知道,如何寻你?只能出此下策。”
“给我下药,便知我在哪儿了?”我冷冷道。
“那是自然。”
第77章 谁肯问凋残
我将瓷瓶放回在床头,听他道:“你如今余毒未清,还需早中晚各服上七日,方才能根除。”
“确实阴毒,”我评价道,“你想干什么?”
赫胥嬴微微一愣,随即上前拿过药瓶,打开来取出药丸递到我唇边,认真道:“但求一睡。”
我动作一顿,皱了皱眉,还是张口将药丸吞了下去。
赫胥嬴见我服药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舀了一勺莲子羹送到我面前:“来,喝点这个。”
我偏头避开,从他手里接过碗。
莲子的清香在口中散开,带来一丝丝的甘甜与清凉。
“美人儿,如今你可在我手里,不过我这人不喜强迫,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取来。”
“是吗?”我垂眸搅着莲子羹,“我的珠子呢?”
赫胥嬴闻言一笑,转身走到房内一角的小桌旁,拿起一个精致的木盒走回我榻边。
他打开木盒,露出里面一颗光泽柔和的白海珠。
“如何?”他邀功一般看向我。
“尚可。”我眼神探究地望着他,少顷合上盒子,“这回可以和夫人好好交代了。”
“我差人去宋阳查过,你居处不在那儿,”赫胥嬴挑眉道,“不过我也不会多问,总归你如今跑不了。美人可还记得我曾说过要帮你治伤?”
我心下微微一动,不露声色道:“怎么?”
“我往北去,可不单单带来了这破珠子。”他含笑看我,随即扬声道,“进来吧。”
他话音刚落,便有一名巫蛊打扮的人缓步进入,那人身着宽大的黑袍,袍上绣有金色的符咒,头戴一顶高冠,冠上缀满了摇曳的银铃,每走一步便叮咚作响,如同来自幽冥之地的呢喃。
那巫蛊模样的人分不清男女,手中提着一个布满古老纹路的铜箱,对着赫胥嬴,单手举过头顶,微微一拜。
随即他轻轻放下箱子,从中取出了各种奇异的草药与器具,就要朝我走过来。
“我不信你。”
那巫师脚步一顿,看向赫胥嬴,一时没了动作。
“我知道,”赫胥嬴道,“可我看得出来你心动了,不是么?”
“你虎口处有茧,想必受伤前箭术奇佳,如今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你甘心如此?”
“......我曾遍寻天下名医,亦不得治,”我沉声答,“但我不会将希望寄于一个用巫术装神弄鬼之辈。”
赫胥嬴微微一笑,眼中似闪过一丝精光,“巫术源自远古,非常之道,能通阴阳,识鬼神。你若想恢复,此乃唯一之途。”
我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毋黎。”
我本抱着侥幸那么一唤,没成想片刻后当真有一道身影从房梁上跳下来,一袭黑衣蒙面,落地无声。
却扎扎实实看愣屋子里一众人等。
“保护主子!”
那巫蛊霎时如临大敌,抽出腰间软剑,看着眼前突然“凭空出现”的人,满脸戒备。
毋黎没管他,冲我单膝跪地,恭敬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
我也没想到这人竟然就这么待在房梁上,不知顾行秋是不是也在。
不对,我强行收回这个想法,忍住往房梁上望的念头,故作镇定:“我,夫人......如何?”
我心下暗自打鼓,料想顾行秋一介君子,应该不会做那梁上小人,少顷我又察出不对,倒也不是说毋黎就是小人,只是......
罢了。
“夫人他......”毋黎望了望赫胥嬴和那巫蛊,欲言又止。
“你直说。你们夫人怎么了,可是拈风吃醋了?”赫胥嬴缓过来,终于后知后觉般,一脸认真问。
毋黎神色复杂,难以言喻地看向赫胥嬴,十分不屑地上下扫视了这人一圈儿,冷哼一声移开了目光:“还不至于。”
赫胥嬴:“......”
眼见他要揭竿而起,我忙道:“你先出去。”
“呵,我倒是要看看你口里那夫人是什么天仙儿!”
“你先出去,你出去我便答应试试。”我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