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短促地笑了一声，“我们当然很默契，但你不是在和达米安搭档吗？蝙蝠侠和罗宾？”

“但是蝙蝠侠还有红罗宾，还有超级小子，也不缺罗宾一个。”迪克的声音低落下来，“而且之后还会有搅局者和神谕，蝙蝠侠从来不缺搭档。”

“迪克？”我有些惊讶。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达米安他控制欲太强，什么都要管。”迪克语速加快地解释，说完他又沉默了下来。

5.

蝙蝠洞里。

听着监听器里传来的声音，杰森挑了挑眉，看着达米安调侃道：“看样子迪基鸟终于也要受不了你了。”

提姆捧着他的续命咖啡，加入了这场对长兄的霸凌，“鸟宝宝也要离巢了，还是要带着我们最小的弟弟一起，蝙蝠侠终于要单干了。”

达米安保持了可贵的沉默。

6.

我犹豫了一下，“所以你想单飞了吗？”

“我没有！”迪克连忙反驳，又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好吧，我有这个想法，但也只是个想法，总要等到斯蒂芬妮她们成长起来。如果真的让达米安单干，我担心他会连夜砍掉阿卡姆所有人的脑袋。”

我来了兴致，“那你有想好你新的代号了吗？我想你单飞后应该不会想要继续用罗宾这个代号。”

迪克也有些惊讶了，“阿尔，我还以为你会阻止我。”

我翻了个白眼，“为什么要阻止？我又不是达米安。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肯定深思熟虑过才告诉我的。再说了，这个家里每个人迟早都有单飞的一天，至少你还记得告诉我，而不是某一天和达米安大打出手，说一些互相伤害的话，然后一走了之。让其他人包括我夹在你们中间左右为难。”

迪克尴尬地笑了，按他原本的计划事情大概会这样发展，互殴（实际是被达米安按着打）吵架然后离家出走。

7.

蝙蝠洞里，达米安冷笑一声，“如果格雷森真的这么做了，我会打断他的两条腿，断绝他离家出走的路！”

提姆和杰森无语，活该罗宾想单飞，就冲你这句话，是个人都想跑。

达米安表示，少反思自己多责怪别人。

8.

“你觉得‘夜翼’怎么样？”迪克兴致勃勃地和我分享他的新代号，“是克拉克告诉我的，一位氪星神话中的神明，祂无数次在危机中拯救了氪星的人民，克拉克以前也用过这个代号。”

我一时恍惚，好像看到了命运的身影一闪而过。

“阿尔？”迪克看着不说话的我疑惑。

“没什么，夜翼挺好的。”我回过神，若无其事地问，“那我呢？如果我和你搭档，你有没有给我想一个新的代号？”

迪克狐疑了一下，但也没多想，“我当然想了，如果你愿意更换代号的话，‘火鸟’怎么样？是氪星神话中与夜翼一起拯救世界的搭档，就像我们一样。”

“我的荣幸，夜翼。”我抱住迪克的一只胳膊，笑嘻嘻道。

“也是我的荣幸，火鸟。”迪克回抱住我。

“但更换代号就不必了，我想我应该可以同时拥有两个代号？”

9.

蝙蝠洞里，提姆忍不住感叹，“他们真可爱！”

杰森赞同地点头。

即将失去现任搭档和预定的下一任搭档的达米安不想说话。

10.

我又做梦了，在看到命运身影的时候我就有预感，我今晚会在梦中再次见到祂。

但我真的很烦，我刚和我进入叛逆期的四哥亲亲密密约定好了以后做搭档的代号，真的不想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见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也许不能称之为人）影响我的好心情。

我臭着一张脸，示意命运这个大号谜语人有屁快放，然后放我回去好好睡觉。

命运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嫌弃，沉默了一下，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摸出来一个眼熟的五芒星挂坠递给我。

草，这不是我们用来关闭通道的旧印吗？

“你真的是我们这个宇宙的命运而不是其他宇宙派来的内鬼？”我疑惑地看向命运，我当然知道这不可能，但不妨碍我这么说，“你应该知道这玩意儿不属于我们这个宇宙吧，你不担心那边通过这东西定位又跑过来？”

“我处理过了，我隔绝了它与原生宇宙之间的联系。”命运那似男似女虚无缥缈的声音让我感到牙酸，“而且我们这个宇宙需要它，我们需要秩序与混乱。”

听上去很高大上，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在家里混吃等死的AI，虽然最近打算发奋图强和我亲爱的四哥一起对大哥发起叛逆。

我试图把这个烫手山芋还给命运，但命运的身影虚虚实实，比我的数据投影还要飘忽不定。

命运不肯收回挂坠，并把我踢出了梦境世界。

我：）。

11.

我带着愤怒睁开眼睛，把因为不能再旷课所以早早起床收拾妥当的迪克吓了一跳。

我有气无力地冲着迪克摆摆手示意我没事，藏在被子里的那只手悄悄把突然出现的旧印丢进数据海，让它和方程式小夜灯以及命运之书的书页作伴去了。

把被子拉过头顶，我试图逃避现实。

迪克可能很想问问我发生了什么，但在我摆出拒绝交流的姿态后，他也不再强求，轻手轻脚地出门。

Fuck Destiny！

12.

不需要上学的我又睡了一个回笼觉，然后被提姆从被窝里扒拉出来，“阿尔，你还记得昨天答应了我什么吗？”

“什么？”我睡眼朦胧地问提姆。

提姆：“你说要帮我管理公司，就算你要和迪克单飞也是以后的事了，你现在不能放我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