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微愣，半晌才回过神来，“你一点都不难过吗？”

“你也别替人家瞎操心，顾霆琛是谁怎么可能完全卸下防备？”我哑然失笑。

就算到最后尼贝尔输了，顾霆琛都不会输的。

突然我手机又响了，灿灿本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我接起电话，“董教授？”

“晚上能一起吃个饭吗？”董良杰的声音听起来低沉没有生气。

我皱了皱眉，“出什么事了？”

“见面聊吧。”

“好，晚上见。”

放下电话，我看向灿灿，“刚刚有话要说？”

她摇摇头，看来是想通了，“是董良杰打来的？”

“嗯，可能出事了吧，声音听上去不太对，约晚上吃饭聊聊。”

不过正好，我也想找他。

第2021章 很好的卧底人选

餐厅。

我到的时候，董良杰已经在了，看样子他应该是早早就到了。

“抱歉，来晚了。”拉开他对面的椅子，我将包放下，随后坐了下来，“菜点好了？”

“嗯，点好了，都是招牌菜，你看下还有没有需要其他什么？”

“不用，就这些吧。”

我敏锐捕捉到董良杰异样的神情，没有以往神采飞扬的感觉，周身上下围绕着一股惆怅。

扯了几张纸巾，我一边擦手一边问道：“怎么了这是，出大事了？”

听到董良杰重重得叹了几口气，他看上去有些萎靡，说话的语气也很低沉，“我被停职了。”

瞳孔微微瞪大，我追问道：“为什么？”

董良杰整个身子往后靠去，再次叹息，“在我的介绍下，学校将植株实验室租给了一家企业，结果这家企业被查出了问题，还污染了我们实验室，校方认为我拿了他们好处才会介绍，所以停职留看一阵子。”

“这也没什么，只要你没做，等调查结束就会好的。”我轻声安抚着他。

他双手交叉放到桌面上，抬起眼来看我，“面对那些议论，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其实我也想换份工作，换个环境，但又不知道能做什么，感觉自己很失败，这种感觉你能体会吗？”

我点点头，“明白，觉得自己没什么用，一旦脱离目前的环境，就不知道做什么了，我曾经有段时间也是这样的，但我熬过来了，我相信你也可以。”

“谢谢你晚青，谢谢你安慰我。”董良杰脸上虽是笑着，但我能感受到他的苦涩。

我嘴角弯起弧度，“不是有句诗，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总会迎来拐角。”

“我的拐角又什么时候会出现？”他轻声笑了笑。

“比如现在。”

话音刚落，董良杰便抬起了头，看向我的目光里充满诧异，“什么意思？”

“我在找一个卧底人选，但一直没有合适的，今天你打电话给我，我突然觉得你很合适，但又担心你为人师表没有时间，现在倒是有机会了。”

“卧底？什么卧底？”董良杰不明所以。

“打扰了，你们的菜。”

服务员打断了我们的谈话，将菜上完后，我才开口，“我说服了顾霆琛跟颜氏合作，但我担心他会耍把戏，所以我需要一个人替我留意顾氏的动静和顾霆琛的动向。”

“我觉得你很合适。”我顿了下才说出这句话。

董良杰却是摆手，“不行，我没做过这个，也不懂你们怎么做生意，而且就算我答应，他们应该也不会用一个没有经验的人吧。”

“我打听到顾霆琛最近在招助理，这是最贴近他的职位，而且还不用什么经验，我相信董教授你一定没问题的。”

“我真的不行，我会拖累你的。”董良杰还是摇头。

我明白他的顾虑，无非就是担心被发现后会连累我，“董教授，你是最适合的人选，相信我。”我语气坚定，眼神亦是……

第2022章 有人跟踪

董良杰神情微变，明显有些心动。

我趁热打铁紧接着道：“在顾氏你正好也可以多了解业务什么的，如果您今后想走这条路，也算是有了点基础，您说呢？”

他抬起头来看我，眼里依旧带着犹豫，半晌董良杰才缓缓开口，“是，你说的对，但我是真担心会搞砸你的计划。”

我微微一笑，不以为意，“我也就是让你在顾氏多了解情况，又不是去做什么鸡鸣狗盗的事，就算被发现也不会出事的，底线咱们有。”

大概是被我的话说动，董良杰表情也有所动容，他仰头将杯中的饮料喝完，缓缓才回应，“行，既然你相信我，那我……就去试试。”

“太好了。”我嘴角漾开笑容，是我想要的结果。

“不过你这么做等于跟顾总展开较量，你们……”他说话带着迟疑，显然不知该不该问。

知道他想说什么，我一笑置之，“都离婚了，这是公事，再说他们对我做的事，你觉得我心里会好受嘛？”

董良杰小心翼翼盯着我，“那这么做……算是报复？”

摇摇头，我笑道：“我没这么想，不过是为了利益罢了。”

垂下脑袋，看不清董良杰的神情，“这样啊……”

“怎么了？”

“啊没有。”董良杰抬起头，唇边挂上浅笑，“不过你确定我能面试成功？”

我点点头，“你就用你最好的状态去，就一定可以的。”

听着我信心满满的口吻，董良杰眼里分明藏着疑惑，但他没有追问。

这顿晚餐就这样拉下了帷幕。

开车回公寓，透过后视镜，我隐约觉得有人在跟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