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继续说道，“不过算算时间，她们也快按照顺序上手术台了。”

我呼吸一窒，果断开口，“带我去看她们。”

之后的一路上，我几乎看见了这世间所有的血腥和可怕。

这种只能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感觉，让我感到有些绝望。

好不容易走完了这段路，凡行带走进了一间房间，里面是温泉池子，池子旁边有很多被锁住的玻璃隔间，每个隔间里面都关着一个女人。

我强忍着心里的慌乱，看向凡行问道，“为什么她们没穿衣服？”

凡行轻嗤一笑，“到时候清洗的时候还要脱掉，岂不是很麻烦吗？”

我无言以对，看向那些玻璃隔间寻找程灿灿她们。

这些女人几乎都处于清醒状态，有比较胆小的抱着身子缩在角落了，也有胆子大的女人，开始对凡行搔首弄姿。

这是可以理解，毕竟要是能得到凡行的喜欢，可能会有一线生机。

只是看凡行的样子，他对这些女人似乎都没有兴趣，看都没看一眼，就拽着我去了与这间房间相通的另一个房间。

这间房间也跟刚才那间房间一样，不一样的是我刚进去就有人喊了我的名字。

我顺着声音来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了程灿灿她们。

她们五个人见到我，都瞬间红了眼眶。

方楠楠哭着喊道，“林晚青，你救救我们，我求求你救救我们。”

我想过去，但被凡行拦住了，“你只能站在这里跟她们说话。”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程灿灿她们说道，“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尽力想办法救你们出去的。”

凡行发出了略显嘲讽的笑声，我不在意地继续说道，“你们一定要坚持下去知道吗？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弃你们的。”

陈桦红着眼睛说道，“如果我死了，麻烦你去我的家乡，替我看看我妈妈，不要告诉她我死了，就说我是去了很远的地方，一时间回不去了。”

听到她这话，我一时间眼睛酸涩疼痛，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之后除了一直在闭着眼睛念经的田梦涵以外，其他四个姑娘纷纷开始交代遗言。

我已经泪流满面，哭着说道，“你们都要好好活着，我会想办法救你们的。”

第661章 最真实的人性

凡行突然说道，“林小姐，你这是在骗自己，还是在骗她们啊？”

我看了他一眼，猛然发现他身后竟然多出了几个强壮的男人。

他满脸嘲讽地看着我，“林小姐还是先顾好自己吧，我们先生虽然忌惮方家，可不代表怕方家，你要是不收敛一点，先生可能会让你也成为她们中的一个。”

说完，他看向身后的几个男人说了几句本国的话，然后还用手指了指程灿灿她们几个。

我瞪大了眼睛，怒吼道，“你要对她们做什么？”

凡行看向我，冷笑着说道，“林小姐该不会以为，先生让我带你来这里，是为了参观风景的吧？”

我蹙眉，“我问你想对她们做什么？”

凡行冷眼看着我，“我大概给你阐述了一下先生的意思吧，虽然他现在不能伤害你，但让你看着你的朋友们被伤害还是可以，因为林小姐看上去就像是一副重情重义的样子。”

我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看着那几个男人朝着玻璃房间走去，我拉住凡行，苦苦哀求道，“我求求你，不要伤害她们，她们是无辜的。”

凡行冷笑了一声，“靳娅照顾了你那么多天，却因为你迟到了十分钟，就要被送进来，你觉得她无辜吗？”

我愣住了，无言以对。

可是在看到那几个男人，马上要走到玻璃房的时候，我慌了神，继续哀求道，“凡行先生，我知道错了，求你不要伤害她们，我真的知道错了。”

“那你替她们？”凡行似笑非笑地问我。

我摇头，完全是最真实的人性。

凡行哈哈大笑了起来，边笑边说道，“林小姐，既然你不能牺牲自己，去救其他的人，那你还是别在这里装圣母了。”

我脸色瞬间惨白一片，一时间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

可又实在不想见死不救，咬牙说道，“凡行先生，我只伤害了你的一个朋友，你却报复我的五个朋友，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凡行挑了挑眉，“那你的意思，选择一个报复是可以的吗？”

我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敢看程灿灿她们。

凡行冷笑了一声，说道，“那你就在你的五位朋友里面选择一个，这样就公平了对吗？”

我抿唇，没有说话。

见我不说话，他笑着说道，“看来你是想让你的五位朋友，一起同甘苦共患难了。”

“不是！”我连忙开口，身体也从头凉到了脚。

“那就赶紧选一个吧。”

我看向了程灿灿她们，只见方楠楠正用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我，而她的眼神也满是愤恨。

我收回了目光，不敢再去看她们，更不敢去面对她们。

沉默了良久，我看向凡行说道，“你不要伤害她们，我犯下的错我自己承担。”

凡行冷笑了一声，“现在是不到对你下手的时候。”

顿了顿，他指向程灿灿她们继续说道，“总归伤害靳娅的是你，不是这几个女人，虽然我现在动不了你，但选择其中一个女人先替靳娅出口气，我也不是不可以接受，既然你无法做出选择，那我就帮你选吧，这样咱们两个谁也不会难受。”

我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