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空极品爷奶家,团宠妹妹杀疯了(49)
县令不辨是非,妄图诬陷家舅,欲施以酷刑,若非郡主驾临,家舅恐已遭受不白之冤。家舅实为冤枉,恳请郡主明察!”
钱员外欲言又止。
闹大了,闹大了啊!
“郡主,请不要相信他的话!”钱铭生心中大骇,忙呵斥夙沐:“你还想狡辩?你舅舅盗窃一事,县令已有定夺,人证物证俱在,岂容你抵赖!”
盗窃案?沈虞蹙了蹙眉:“审理案件乃县令之责,县令被黜免,尚有县尉与书吏在,此事,本郡主虽为郡主,也是不便插手的。”
钱铭生松了口气,他看向县尉,“大人,既已定罪,为何还不执行杖刑?”
县令不在,执行杖刑的那两个衙役只能朝县尉看去。
就在这关键时刻,郡主轻声承诺夙沐:“此案本郡主不便介入,但本郡主也不忍见你舅舅蒙冤,倘若县尉判案确有不公,可在十日内持此物来房谕客栈寻我。”
沈虞将贴身佩戴的一小块玉牌从脖颈处取下递给他。
她不确定夙沐跟救她的人有没有关系,但相逢就是缘,看在他这双眼睛上,她不介意帮他一把。
且,她此番言论亦具有侧诫县尉之意。
“谢郡主体恤,小民感激不尽!”
“郡主,这……”林嬷嬷看着那玉牌,眉头紧皱。
沈虞轻飘飘看了眼林嬷嬷,示意她闭上嘴:“嬷嬷,我们走吧。”
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
夙沐望着她的背影,不由得攥紧手中的玉牌。
许是郡主威压仍在,很快,案件就进入了重审环节。
在陆书白的要求下,钱铭生贿赂前县令的那两张银票也被再次呈上公堂。
钱员外没想到儿子会贿赂县官,震惊得说不出来话。
陆书白则是生气地望着他们:“把银票当成证据,你是何居心?”
“贿赂县官!”钱员外一巴掌呼过去,气急败坏地骂道:“你怎么能干这种事!?”
他只看一眼就知道那银票是他给的,小子哪里骗得过老子?
“爹!那不是我给的!贿赂县官是要坐牢的!”钱铭生用手捂着脸,梗着脖子:“许县令是什么人你们还不清楚吗?他收受贿赂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谁知道他是不是临死了还想拖我下水?”
第四十四章 杖二十
夙沐咬牙切齿地望着钱铭生,恨不得上去把人打一顿,“怪不得那个县令会一看到这东西就给我舅舅定罪,敢情里面是银票,你们这是公然行贿!”
“肃静!”县尉拍了拍惊堂木,沉声道:“钱铭生!许知远已然招认银票出于自你手,你还不快速速供出实情!”
“他在说谎!”钱铭生一口咬定自己没有贿赂。
“钱铭生,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贿赂县令比普通偷盗情节严重,陆书白的案子再一次被延后。
县尉冷哼一声:“交子务每日兑换银票有定额之限,五十两数额颇巨,非人人皆可持出。本官仅需遣人赴县中交子务及钱庄查核,亦可逐一排除,知其所属。”
县里可不只有他爹有钱,不可能这月里就他有这银票,钱铭生还想死不承认,可没想到钱员外却站了出来。
“大人,这两张银票是草民于前月往北巷交子务兑得,月初时交予吾子。其上油渍,实乃草民进食所致。草民今如实交代,我儿年仅十九,尚未及冠,恳请大人垂怜,予我儿网开一面!”
钱铭生怒道:“爹!你不是想让我考举吗?我答应你还不成吗?你知不知道你在乱说些什么!你是不是想要毁了我!”
“你闭嘴!”钱员外一巴掌拍过去,“还不快下跪求大人开恩!”
他算是看清楚了,他的儿子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
事到如今,钱铭生只能下跪磕头认错了。
“银票是我给的!我认罪,但面对许县令这样的贪官,我也是没办法才这样做的,求大人可以看在我年幼无知的份上,法外开恩!”
县尉与书吏低语一番后,宣判:“贿赂县官一百两,因数额较大,情节严重,依《大青国刑统》所载,当杖刑一百,流放一年半。
然汝父已主动坦白,汝能及时悔过,且念汝尚未及冠,又为首犯,故可从轻发落。即杖二十,罚银百贯。此外,行贿财产将被没收,以示惩戒。”
判决一下,衙役就过来拉人了。
自知逃不过,钱铭生不知出于何种心理,还是决定继续污蔑陆书白。
“我承认贿赂县令,这我认罪,也甘愿受罚,但这并不能证明陆书白没有偷我爹的钱!他也该与我一起受刑!”
人赃并获,若无证据,确实无法洗脱嫌疑。
县尉看了眼夙沐,又看向陆书白,“银票在你的背袋中发现,你可有证据证明那银票不是你拿的?”
“不是小生拿的,为何要让小生证明?”陆书白十分不解,“难道随便来个人栽赃嫁祸于小生,小生都要拿出证据来证明吗?”
“若非人赃并获,你自可不必陷入自证之境。可此银票乃钱公于尔背袋中所搜出,若无证据以证清白,本官只得将尔暂行收押,待查明真相,再行判案。”
县尉委婉地解释。
夙沐心急如焚:“舅舅,你再好好想想,你吃饭或者沐浴的时候还有没有人进入过你的房间?”
陆书白迷茫地摇头,那会儿他被灌了酒,头晕得都没有沐浴。
夙沐也知道自己问得有点问题,只能重新问他:“舅舅,你认真想想,在钱府,有谁可以接触到你的背袋?”
“王管家,钱员外及其子钱铭生,还有……”陆书白绞尽脑汁地思索,却再也说不出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