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和绿茶弟弟HE了(48)+番外
洛尤道,“与其让流言越传越离谱,让月银的路越走越窄,倒不如从一开始就把这件事走通,把问题甩给对方。”
“相比较从不复的放浪形骸,这一位出了名的死要面子,这样一闹腾,恐怕魔域要花上好一段时间去平息这件事。”
白澜十分高兴,“正好趁着这段时间,你重新渡神劫,而我也要找出扶百里毁我本体的能力从何而来。”
“走,喝酒去。”洛尤拍一拍白澜的肩膀,“又摆平了一件事,不喝两杯都对不起我们俩花的力气。”
方才被白澜一闹,街上传魔君和美仙娥的风流韵事的人少了十之八九,反倒在喝酒的时候就听到有人说扶百里不行的,还有卖狗皮膏药的都在叨叨,说这个药喝完便雄风不倒,连那位魔右使扶百里也要来讨一副膏药。
洛尤:“……”
啧。
“看来,只有更下流,才能阻止下流。”洛尤忽然清醒了,“要不,给从不复再放点?”
“你果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我觉得惊喜。”白澜扔一颗灵果到嘴里,“当年你能将小歌留在月山,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来好姐妹,再上二十坛梨花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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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燃峰上,月光将山峰映照得透亮。风齐坐在山峦之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浅浅酌了一口。
清风拂过,落了一地的花。青燃峰的花草都是被精心修剪过的,精致秀美,不若月山随性,漫山都是肆意生长的桔梗与紫荆。
桌上的酒,是洛尤最喜的果子酒,是当年她亲手酿制的,在青燃峰存了很多年。
酒水并不名贵,都是月山上的野山野果,果实酸涩无比,而酿成酒后苦涩味全无,只留下淡淡的清甜香味。
风齐轻轻一扬手,晚*七*七*整*理风都停住了,落在他身上的花也慢慢滑了下去。
许多年前,他经常与洛尤坐此对饮。洛尤酒量很好,千杯不倒,但他还是怕她喝多,便将她的酒换成桂花糖水。
风吹过,便是漫山的桂花香味。
半晌,风齐望着漫山遍野的月光,忽然笑了笑。
说到底是已经离开的人,早就已经缘尽了。
那个人,如同山间清风,偶尔会让你觉得她与你亲密无间,总是萦绕在你左右不曾离弃过。实则在下一刻,风止了,她比谁走得都决绝。
洛尤从不曾为谁停留过,她只是她自己,追随一生之梦想,逍遥而又洒脱。
有那么一刻,他也后悔过,若是当年再多陪洛尤一些,亦或是早早与她结为道侣,那么现在是否一切都不一样了。
或许就没那么多的误会,也或者现在坐在这里陪他喝酒的那个人,仍旧在这里。
当年他答应护她一辈子,让她免于日日夜夜困在噩梦之中,现在,竟也是食言了。
风齐微微叹了口气,身后忽然传来巨大的爆裂声。他立刻赶过去看,丰姚和几个仙侍晕倒,念恩斋破了一大片,整个仙府都被煞气所腐蚀。
这片煞气与宋恩的煞气一模一样。
风齐立刻追过去,月光下宋恩光着脚往青燃峰外狂奔,风齐施出捆仙网,却被宋恩的煞气破开。
看到风齐,宋恩猛地停住脚,惊慌地看着他。
“你为何又伤人?”
宋恩摇头,眼圈红得可怕,“我没有,我没有害他们,我只是,我只是想出来看看,我没有害他们!”
丰姚已经被煞气腐蚀得仙骨碎裂,好几个仙侍全部被折断了仙骨,风齐脸色冷漠,利用仙术将宋恩囚困住,“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教你清心咒,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情绪所控制?!”
宋恩摇头,泪珠如黄豆般滚落下来,“我没有,风齐我没有!你相信我!”
念恩斋被毁了一片,风齐将宋恩束缚住,“既然如此,今日我便送你去天界水牢,你好自为之。”
宋恩脸色惨白,“水牢?你……你要丢下我?”
“风齐,你又要丢下我?!”
周围的风声忽然凝重下来,青燃峰一夜飘雪,寒风呼啸,泼天的煞气铺散开来,仿佛是浓墨入水,瞬间席卷了青燃峰整个苍穹。
所有的怨念,在瞬间炸裂开。不仅仅是宋恩的,还有遗留在圣女身上无尽的怨恨,被抛弃的痛楚,所有负面情绪,在这一刻全部变成现实。
魔神的煞气?
风齐立刻反应过来,在宋恩反扑过来的一瞬间将结界困锁住。
漫山遍野的鲜花绿草开始枯萎,瀑布水流逐渐枯竭,山灵野兽被煞气侵蚀得只剩白骨,山峰的生机瞬间变得面目全非。
风齐抓住她,“住手!”
宋恩声嘶力竭,“风齐,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相信我,我什么也没做,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为什么从来都不相信我!”
“啪”!
一巴掌落在宋恩脸上,小姑娘白皙的脸上瞬间现出五个明显的五指印记。她眼中的猩红褪去,转而变成满目的茫然。
风齐将她困于水灵珠中,对赶来的天兵道,“魔族圣女的煞气能腐万物,天牢并不安全,我以青燃峰为阵,困锁她不再出山,你同天君说一声,另外,你去找月山山主,借她青雀珠一用。”
*
洛尤得到消息赶来,风齐已经将宋恩封印在青雀珠内。
一颗青绿色的琉璃珠悬浮于半空,白衣赤脚小姑娘沉睡于其中,她眉头紧皱,像是有什么心事,偶尔还会惊动地抽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