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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电事故(19)+番外

作者: 末日黄昏 阅读记录

“你是重庆的?”戚画捏着花群的身份证问。

“你有意见?”花群没好气的说,“你不认识字啊。”

“认识,认识,怪不得。”戚画说,完全无视书桌后正陷在悔不当初里的男人。

花群一把从戚画手里抽走自己的身份证,赠送白眼一个,自顾自的出了书房,往门口走去。

“那明天我们在机场登机口汇合。”戚画对燕绥说。

燕绥心不在焉地回了个“好”。

追出门去,花群正盯着电梯跳动的数字,呆呆的等电梯。

“今晚去我家住。”戚画说,不是征求意见,是邀请。

“不去。”花群一口拒绝。

“明天一早就走,商店都没开门,你总要换衣服吧?”戚画说,“海南现在应该也不冷,你穿这身也不合适。”

“你家卖衣服的?”花群没好气的问,把脸扭一边,心里的气还没散。

“差不多。”戚画说,笑笑的,“干嘛不看我?”

“你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你跟那个燕绥就是一伙的。”花群说,还是扭着脸。

“不是,我怎么跟他一伙了,这种事,怎么一伙?”戚画无语,人不看他,他就走到人脸的那一边看人。

所谓山不就我,我就山。

“反正我去住酒店。”花群还是说。

“这里像样的酒店都有燕绥的份儿。”戚画说,专门刺激人,“你住酒店不是给他送钱吗,你乐意?”

“不乐意。”

“那不就得了。”

“我住不像样的。”

“……”

戚画无语,这人不仅辣,还倔得很。

一晃神的工夫,花群人就进了电梯,戚画赶紧用手挡了一下门,跟上。

一番审时度势,利弊分析外加连哄带骗,十五分钟后,戚画终于把这小倔种骗……噢,是带回了家。

下面是博尔赫斯的《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偷个懒,今天字数不够,没时间更了。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我给你贫穷的街道、绝望的日落、

破败郊区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我给你我已死去的先辈,

人们用大理石纪念他们的幽灵:

在布宜诺斯艾利斯边境阵亡的我父亲的父亲,两颗子弹射穿了他的胸膛,

蓄着胡子的他死去了,

士兵们用牛皮裹起他的尸体;

我母亲的祖父——时年二十四岁——

在秘鲁率领三百名士兵冲锋,

如今都成了消失的马背上的幽灵。

我给你我写的书中所能包含的一切悟力、

我生活中所能有的男子气概或幽默。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我给你我设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

不营字造句,不和梦想交易,

不被时间、欢乐和逆境触动的核心。

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我给你你对自己的解释,

关于你自己的理论,

你自己的真实而惊人的消息。

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

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打动你。

第20章 蹭啊蹭

从哈城到海南,到市到县再到村,等三人按照言央身份证上的地址找到地方时,已经下午六点。

“是……是这里吗?”戚画问。

始料未及的景象,入眼三间平房,大门紧锁,门口一个小院坝,稀稀拉拉的树叶散落其中,随傍晚的微风不断变换着方向,荒凉萧瑟,一看就有些日子没人住了。

燕绥默不作声,死死盯着水泥墙上的门牌号,不可能错,这个地址,他这几天早已烂熟于心。

“找人问问。”花群说着,四下张望。

这里不算偏僻,平整的水泥路几乎通到家家户户,一路所见多是三四层的楼房或洋房,只有这一处平房显得格格不入。

“燕绥,燕绥。”戚画连叫了人两声,“走吧,找人问问。”

下午六点,哈城的话,天早就黑透了,这里依旧天光大亮,气候也温暖得很。

夕阳的金色余晖透过路边依旧茂盛翠绿的树木洒下斑驳的光影,燕绥回身,一阵恍惚。

三人往前走了二三十米,便看见一幢三层小洋楼,从敞开的院门可以看到一家人正在院子里吃晚饭。

说是一家人,也只是两位上了年纪的老夫妇跟两个小孩儿,男孩儿看上去十二三岁,女孩儿估计四五岁的样子。

这是当代中国最常见的农村现状,年轻人外出打工谋生,老人小孩儿留守家中。

要是他们晚些日子来,看到的就会是另一种景象了。

“叔叔,阿姨,你们好。”花群走近院门礼貌地搭讪。

“你……你们是……”听到声音,院子里的老头问,人已经起身向他们走了过来。

“请问,那边那家是言央的家吗?”花群指着他们来时的方向问。

“是,那是小央的家。”老头看着花群手指的方向说。

“他们家人呢?”花群又问。

“走了,就一个老太太,上个月走的。”这回接话的是院里的老太太。

“走了?走哪里去了?”花群说,一时没往那方面想。

“天上,变成星星了。”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从老头身后响起,是小女孩在说,完了又怯生生地补充道:“奶奶说人死后就会变成星星。”

“什么……”花群有些接受无能,茫然地看向身侧的戚画,眼神是询问,他怀疑他听错了。

戚画拉住了花群的胳膊,紧紧不松手,意思是花群没听错,冷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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