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停电事故(2)+番外

作者: 末日黄昏 阅读记录

真的吗?

无憾吗?

燕绥呢?

好想燕绥啊。

面冒着热气,屋里亮堂堂,空荡荡,“啪嗒”一滴眼泪掉进汤里。

两滴,

三滴,

像断了线的珠子,已不由言央控制。

心,好疼啊。

压抑了半个月的悲痛、恐惧、茫然、不知所措在这一刻像洪水决堤,来势汹汹。

无声的哭泣变成嚎啕大哭,不知过了多久,眼泪似是流尽了,也哭累了,面也冷了。

好像……没那么疼了。

网上说,当我们哭泣时,眼泪中含有一种叫做“皮质素”的化学物质,它是一种天然的止痛剂,可以缓解疼痛,悲伤和痛苦。

看来是真的。

用手背胡乱擦了擦脸,言央止住哽咽,把碗里又冷又坨,混着眼泪的面一口一口吃完。

第2章 荷花酥

天光大亮。

言央转醒,偌大的床上只他一人,燕绥彻夜未归。

不用朝九晚五的上班,言央只在网上接搞画画。

几年下来,在热门的几个接搞平台里颇有些名气,慕名专找他画的人不在少数,可言央没有远大理想,也不想出名,接搞只看时间和喜好。

言央的生活需求很简单,吃穿用度燕绥会叫人按时送来,他几乎不花钱。

当然,燕绥也给他钱,但他一分没花。

言央可以十天半个月不出门,只有燕绥陪他,他才愿意出门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现在,或许除了远在国外的花群,怕是没有人记得世上还有一个言央。

燕绥已经不记得了吧?看着手机上还是没有回复的信息和电话,言央这样想。

不急着起床,燕绥不在,不用做早餐,言央自己也没胃口,昨晚吃的面仿佛还卡在胃里,难受得很。

翻身,言央用被子蒙住头,眼睛生疼,可能是昨晚哭太狠了。

梦里,像有人朝他走过来,随即一双冰凉的手触到他脸上,言央猛的惊醒,身体跟着抖了抖。

“吓到你了?”

是燕绥的声音,他生活里最渴望的声音,他化成灰都分辨得出来的声音。

“燕绥。”言央叫一声,才发现自己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喉咙像是有刀片刮过,疼得很。

言央感冒了,突冷的天气和连日糟糕的心情,都让他的身体不堪重负。

“我去洗澡,你乖乖躺着。”对方却像是没发觉,留下一句听着极温柔的话,转身去了浴室。

片刻。

燕绥带着一身水气赤身裸体地回来,掀开被子撑在言央上方,开始解身下人的扣子。

只要燕绥想,随时都可以,不分白天黑夜。

“什么时候回来的?”燕绥的大手抚上雪白细腻的肌肤,不忘问一句。

“昨晚。”言央还是回答了一声,心里竟然生起一丝侥幸,燕绥记得不是故意的,可能是手机没电了?出故障了?

理智告诉他,这样的情况微乎其微,一个家族企业的负责人,怎么可能处于失联状态这么久,想到这里,像刚点燃的火苗瞬间又熄灭了一样,言央的心跟着黯淡下来。

燕绥只是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此处省略……

微博@记性不好吗?

“五年。”言央回答,眼前的事物不停晃动,言央的话其实更像是自言自语。

五年前,他们大学毕业,燕绥父亲去世,燕绥要回哈城继承家业,走的时候问他要不要一起,言央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

在那之前,燕绥甚至没有对他说过一次喜欢,他就这样跟着来了。

言央想的是,去哪里对他来说都一样,有燕绥的地方,就是好的,他能留在燕绥身边,就是好的。

他喜欢燕绥,他想跟喜欢的人待在一起。

彼时,言央还不知道,单方面喜欢一个人,能有多煎熬。

一番云雨,燕绥起身,“有个会要回趟公司,车马上到,你自己清理一下。”

言央埋在凌乱的被窝里,低低的应了一声。

“乖,是不是感冒了?记得吃药。”燕绥说,理了理言央额头汗湿的头发。

燕绥总是猝不及防的给他一点甜头,而言央往往因为这一点点的甜头,不断的反思自我,是不是自己占有欲太强了?是不是自己太闲了?是不是自己太无理取闹?

燕绥很忙的。

“晚上回来……吃饭吗?”言央哑着声音问。

“嗯,会议四点结束,后面暂时还没有安排。”燕绥说。

“回来吃饭吗?”言央问,他固执的想要一个肯定的回应。

“回来。”

“好。”

“做荷花酥。”

“好。”

得到满意的回答,言央笑起来。

似是被这笑容蛊惑到,燕绥俯身和人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言央太漂亮,从见的第一面起,他就忘不了,他笃定,只要他不破产,言央永远不会离他而去。

衣帽间里窸窸窣窣,是燕绥在换衣服,不一会儿,开门声,关门声,燕绥走了。

如果不是床上燕绥的味道还在,疼痛还如此明显,言央会以为自己做了春梦一场。

来了又去,匆匆忙忙,他是不是都不记得自己曾离开过半个月?

燕绥的味道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这个家无时无刻不充斥着他的味道,温暖清幽的草木香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儿,像是言央的药,发病了就使劲呼吸两口。

从床上艰难地爬起来,言央清理干净自己,又重新换了床单被罩,准备丢进洗衣机里,才想起昨晚洗的还没在里面没晾呢。

等处理完这些琐事,已经接近中午,言央还是煮了面条,堵气似的只放了几片青菜叶子。

上一篇: 禁爱:我的掌中明珠 下一篇: 如沐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