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香子(8)
我给他磕头,一下下撞在地板上,汩汩热血从额头流到眼尾流到嘴角,我不敢停。
给顾山河打电话,告诉顾山河,他的情妇在他的死对头手里?
怕是我有九条命都不够死的。
还不如就这样死了反而不会太痛苦。
顾山河折磨人到死的手段我见过了,并不想亲身经历。
“可惜了。”
他正准备拿我开刀,手下急急忙忙闯了进来。
“老大,顾山河的人来了。”
眼前的场景,有些混乱,我裸着身子,脸色惨白,佝背瑟缩在沈斯年的脚边,奄奄一息,有种破碎的美感。
像是被虐待狠了。
沈斯年脸色骤然阴了下来,一把断刃甩了出去,直接插在门板上,“狗娘养的。”
那人吓得连连后退,连滚带爬退了出去,脸色刷白。
“呵。”
他又冷笑一声,眼神中带着浓浓杀意,“你可以滚了。”
我浑身都疼,哆嗦着穿上衣物,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房间。
顾山河来了,我没得洗,现在在沈斯年眼里我的所作所为都是蓄谋已久。
还没走几步,我便看到了巨力,他是顾山河身边的得力助手。
我的眼眶有些湿润,努着嘴还未开口,眼前一黑,栽了下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
我抬眸,静谧的落地窗口侧着一人,指尖夹着烟,黑色的高领毛衣勾勒着他挺拔的身姿,他背后的霓虹璀璨此刻黯然失色。
这一刻我的心脏骤停,有人天生这般贵气逼人。
今晚的夜色格外迷人,我从未有过的心安,我竟痴心妄想一辈子都这样就好了。
我蹑手蹑脚地下床,光着脚移他的身后,从后面紧紧圈着他,轻轻唤他,“山河。”
我喉咙里艰难地发声,眼眶又湿了。
这是我第一次喊他的名字,以前不敢,现在也不敢,可今天突然想任性一次。
“醒了?”他没有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转身搂着我的肩头,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一下子就蛊惑了我。
他捏着我,熟练地刺激着我的敏感的点,,沿着我的胸口舔舐,轻轻衔主我得耳朵,轻拢慢捻。
我们的身体贴在一起,他宽厚的手掌抚摸我额头的伤口,指尖冰凉,激得我颤栗了一下。
“疼吗?”
我摇摇头。我贪恋这难得一次得温柔,忽然觉得那些伤口和疼痛都算不得什么,得顾山河一次怜惜,值了。
我不敢表现出对他得迷恋,我得识大体,我不能争风吃醋,不能霸占他,更不能爱上他。
我只希望今天得时间可以过的慢一点,再慢一点。
今天得前戏格外久,我被弄得声音都开始绵软,软到一触碰就跟水一样。
“想要吗?”
“求爷……”
他却没有一丝反应。
我意识到事情不妙,我就说我哪有怎么好得命被金主这样宠着,哄着,碰着。
“你不要我了?”
他揉着我的手一顿,没有说话。
“我,我没有……”
我吓得语无伦次,跪倒在顾山河的脚边,可我太虚弱了怎么也跪不好,一双手颤栗着发誓。
“他……我真的不认识他。他知道我是你的人,就拿刀逼着我,让我承认受了你指使,那晚敲晕了他。”
我露出脖子上的口子,眼神祈求,“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你丢人的。”
他深邃的眼眸微微一沉,半响才开口,“我知道。”
“真的,我可以为了你去死。只求你不抛下我。”
我的眼泪啪嗒啪嗒滴在他的手背,滚烫。
如果可以我想把心捧给他看看,告诉他,”你看,这里从来只有你。”
第十一章 太子爷有新欢了
顾山河拽着我的胳膊,将我拖到了卫生间,我靠着冰凉的玻璃上,冻得瑟瑟发抖。
他打开莲蓬头,直接开到最大,对着我的嘴一顿猛冲。我被呛得眼泪直流,呼吸开始不畅快,他却没有放过我的意思。
他好像知道沈斯年对我做了什么勾当。
我不敢哭出来,也不敢有一丝抵抗,我怕引起他更大的怒火。我绝望,恐惧,惊吓加上窒息,我又一次晕厥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我被冻醒了,躺在卫生间冰凉的瓷砖上,吊着一口气。
顾山河坐在沙发上闷着头抽烟,巨力立在一旁汇报。
“查了。上次那件事沈斯年确实损失不小,洛小姐无心之举,却让九爷你的地盘又扩了不少”。
“所以他是因为那件事,才对洛小姐……”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估计是不敢说,怕被割了舌头。
顾山河眸色微沉,双手附在脸上,指尖滑到太阳穴,音色冰凉。
“你太小瞧他了。他这么大张旗鼓的,就是营造一种他吃亏了的错觉。”
巨力有些为难的搓了搓手,小声试探,“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地盘被瓜分了,还这么嚣张,着实想不通。”
话音未落,顾山河一记眼神刀杀过去,目光凌厉,“蠢货。”
他碾轧着手中的烟蒂,却怎么也不解恨,烟灰缸一下子掉在地上,瞬间摔地支离破碎。
“那家伙当天晚上有一艘邮轮直接出了公海,绝对不简单,盯紧点。”
说完又在巨力的耳边嘱咐几句,等巨力离开,他才起身来到我跟前。
压抑低沉的气压笼着我,我面无血色地蜷缩在地上,顾山河高大挺拔的身姿像是一张逃不脱的网将我编织在其中,黑压压一片,摸不到边。
我知道顾山河需要发泄,他越发压着性子,那之后的怒火将喷薄出更大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