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玫瑰/婚后再说(205)+番外
“你喜欢季淑慧?”江景行在一旁问她。
温蓝看看他,却发现他在看自己手机里刷着的视频,点一下头,大方承认:“可惜一直拿不到门票,她的画展只邀请行家。”
其实有时候,艺术是共通的,她想过和一些知名画家、雕塑家共同举办秀场,奈何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她把这个想法和江景行说了,他略微思忖了一下:“我倒是可以帮你试试。”
“你?”温蓝皱眉,“没用的,季淑慧很有脾气,很多社会名流想要邀请她她都不给面子,连面都不见一下。”
意思是,你以势压人和用钱砸都不行。
谁知江景行说:“我跟她有些交情。”
温蓝狐疑地多看了他一眼,明显不信。
“不信算了。”他呵了一声,转过身去不搭理她了。
温蓝从一旁端看他的神色,见他已经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不确定他是否真的生气。
不过,过往的经验告诉她,他肯定没有真的生气,大抵又是欲擒故纵。
心里思绪翻涌,她也很沉得住气地没有再去撩拨他。
约莫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她听到窗外雨声滴答,切切灌入耳中。身上的被子太沉了,压得太紧,反倒捂出了一身虚汗。
温蓝有些烦躁,想要伸手去推,却发现怎么都推不开。
这时她才察觉过来,睁开眼睛。
江景行在黑暗里抚摸着她的脸颊,他太高大结实,胸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见她醒了,他去挑逗她的唇,她不由紧了一下,心里好似有一个声音要冲破束缚。
她被他吻得酥麻麻的,失去力气,嘴唇又被堵得发不出声音,整个人像是沉入了水底,却还被一根绳索吊着。
这种悬浮在半空中不着力的感觉,让人着迷又让人困顿。
她吁一口气,抱紧了他,手往后摸索,埋入他的发丝里。
其实江景行的头发有些硬,不像看上去那么柔软,指尖顺着发尖一下一下拂动时,心脏有种莫名紧锁的刺激。
她人也不算矮,可搁他面前就显得特别娇小,她人往下滑,滑入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顽皮地在他胸膛上戳。
抬头,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勾着人的魂儿。
他深吸一口气,按住她的脑袋,真受不了。
唇再度贴合,他将她品尝了个遍,舌尖的探索和曲张,手里也不能落下。外面又开始下雨,滴滴答答像在人心里奏着乐章,让人心潮起伏又心浮气躁。
室内却显得更加安静,仿佛只能听到对方短促又急切的呼吸声。
“以后还敢不敢招年轻貌美的小伙子了?”
“你在胡说什么啊?”而且,他之前明明说不介意了,现在又开始翻旧账。
男人……真是呵呵。
心里这么想,她面上还是信誓旦旦地保证:“肯定不会了,以后我只招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招男的肯定招四十岁以上的。”
他幽幽扫了她一眼:“四十岁以上很老吗?”
温蓝一噎,意识过来他也是过了三十快要奔四的人,连忙改口:“不老不老,男的我只招五十岁以上的!”
心里暗自腹诽这男人真是斤斤计较。
他似乎是看出她的想法,冷笑一声,背过身去。
生气了?
温蓝悄悄拍他后背,他没理她。
她心里真是冤枉。她做什么了?怎么就又惹到他了?
温蓝决定不跟他计较。可过两天,她又有事儿求到他头上,就是关于和季淑慧合作的事儿。
不过,那天她在公司打电话给他时,他竟然还给她摆架子,说自己这两天很忙,改天再说。
头一次被他晾了的温蓝都震惊了,心里想着,他是不是又跟她玩什么花样,不生气,倒还有几分新鲜感。
她也不是个知难而退的人,就在电话里问她:“那么江总,请问您哪天有空?能否提前告知一下?”
语气很嗲,酸到人的鸡皮疙瘩都起来。
不过她知道,他就喜欢这一套。
果然,他下一秒说:“那行吧,这个礼拜六,你来山水别居这边找我,我约了人谈事。”
呵,还要她排队?这架子摆的。
不过她有求于他,她欣然应下,给足了他面子,又忍不住刺他两句:“约了什么人啊?不会是哪个美女吧?美女我最了解啊,要不要我帮你买点礼物过去慰问一下?”
“好啊,那你去帽儿胡同那家香薰店替我拿两个礼盒。”
温蓝愣住,没想到他还真好意思开这个口。
她就是随口一提刺一刺他。
虽然这是小事,不过,她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儿不爽。这男人可真够小气的……
可真的到了那天,去那边赴宴,包厢的门一推开她就愣住了。
江景行站在木质桌案前,西装笔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正弯腰替一位贵妇人倒茶。
妇人年约四十许,穿一身浅绿色亚麻色国风套装,眼角有细微的纹路,容貌不算多出众,却特有一种温婉文艺的气质。
接过忠诚集团大老板给自己斟的茶,她神色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只是将茶杯搁在鼻下轻轻晃过,似乎是在品味茶香。
“你爸爸最近可好?我有段时间没见着他了。”她和江景行的父亲早年共事过,有些交情。
江景行回答得很谦逊:“话我一定带到,下次我让他去拜访您。”
“别,我可不敢。”季淑慧都笑了,目光转向门口,略带几分审度地落在温蓝身上。
温蓝这才明白,他为什么让自己跑那么远去拿这两个礼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