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嫡女重生后,禁欲丞相掐腰宠(29)
“正视当下,时来运转。”
高闻雁不禁挑眉。
“便不能帮我算算哪个月要防小人?”
起身对她作了一揖,云善低眉道:“人各有命,所见亦有不同。”
“云善能力有限,只能算及此。”
“既然如此,便不为难大师了。”
说着,她转身对恭王告辞。
“明日便要启程回京,我去看看可有缺漏之处。”
待高闻雁走远了,恭王才笑道:“她这显然不信啊。”
“女郎是个好谋善断的。”
“无碍,你编的那些话她也证不了伪。”
云善转着佛珠,笑容依旧。
他虽然不守戒律,不仅为人占卜、甚至打诳语,可方才却真真实实地为高闻雁卜了一卦。
高闻雁路过楚序空荡荡的房间,想起楚序这一走,却是连个平安也不报。
转念一想,却觉得他若是报了平安才奇怪。
返京的过程远比想象中顺利,高闻雁方进家门,高将军和高夫人便齐齐迎了出来。
高夫人拉着她,这看看,那看看的。
“如何?可有受伤?”
高将军笑道:“听闻你遇刺,可吓坏你娘了。”
高夫人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拆台道:“也不知是谁在那担心得整夜不能睡。”
“诶!说些什么呢!”
高将军连忙打断她。
接着,他转头对高闻雁关切道:“饿不饿?可曾用膳?”
“饿呢。”
高闻雁一左一右地挽起二人手臂,笑得开怀。
她才不管什么正视当下,她只要现在和未来的每一个当下里,都有家人在侧。
夜间,林倚山那边传来了好消息。
他们听高闻雁的话,重新复原了陈友消失当天的情景,查了所有他可能待过的地方,果然发现了一条密道。
那时,他们正在模拟跳河逃跑这种可能。
其中一名士兵反其道而行之,逆流潜水而上,结果发现一处水涡异常,往里一探,竟被卷了进去,径直冲向另一头的一个山洞。
想来陈友必也是如此逃脱的,林倚山当即派人沿这条路径去寻找陈友了。
可高闻雁不仅想抓陈友这个小卒,更想抓他背后的那条大鱼。
“若找到陈友,不宜打草惊蛇,派人紧盯着他,看看都接触了什么人,可有构成威胁。”
高闻雁如是道。
林倚山微微睁大眼睛:“你是说……”
“嗯。”
高闻雁点头。
“他出逃已有三个月,不排除他已将这条密道告知他人。”
或者,想用这个密道向某些人邀功。
“我的副将你倒是用得很顺手。”
高闻溪听闻林倚山来了,自然以为是来找自己的,结果等了半天不见人。
一问,才知道是去了高闻雁那。
“你来啦?”林倚山笑道。
高闻溪无奈。
“这是我家。”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还有心思在家。”
一看林倚山这么个笑法,便知他定是不怀好意。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高闻溪脸色一变,招呼也不打一声,匆匆转身离去。
“大哥怎么了?这不是刚来吗?为何一言不发就走了?”
“你猜呢?”
高闻雁脑中闪过一个想法。
“不会吧?”
见林倚山笑着点点头,高闻雁顿时高兴不已。
芷尧到京城了!
她忍不住夸赞道:“还得是你啊,消息这么灵通。”
说来巧合,林倚山接到军中密信后,便立刻出发去将军府了。
路过东市时,听到有人讨论什么医女,他回头看过去,见人群中围着一个女子,可不正是芷尧。
于是,林倚山便先一步得知芷尧已到京城,这比她信中所说时间要早了几天。
“走,看看去!”
高闻雁忍不住怂恿道。
“对啊,走,看看去!”
高闻庭突然冒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
高闻雁奇怪道。
“路过呀。”
她叉腰,拧眉道:“你这路过听到得可真多啊。”
高闻庭有点冤枉,他确实是路过。
他看高闻溪神情复杂、行色匆匆,便想来问问那二人是怎么回事。
结果看高闻雁如此兴奋,他稍稍一联系,便也就猜到了。
“不行。”
然而,林倚山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他们。
第25章 女郎还是等着吃吧
自从芷尧抵达京城后,高闻溪便开始早出晚归,高闻雁几次想问他关于惠源郡的事都没能成功。
高闻雁那日去了小周曾待过的酒楼,打点了不少钱,才终于问到一个对小周有印象的老仆。
那老仆说,小周初来风雨楼当厨子,据说是欠了一屁股债,签了卖身契进来的。
他对厨艺一窍不通,但贵在刻苦,硬是跟着掌厨的一点一点练出来了。
高闻雁问起他家人,听说他家境贫困,家中长辈只余一个老母,听说还是个盲的。
小周是家中长子,底下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全靠他在养活。
后来一日,小周突然便离开了风雨楼,连告别亦没有,举家从株阴消失了。
“掌厨的气了好久咧。”
高闻雁问起风雨楼的主人,那老仆摆摆手。
他说这风雨楼已经在株阴好多年了,比他年纪都大,那主人换来换去的,谁也不知道现任是谁。
于是高闻雁便在风雨楼待了一天,这里转转,那里瞧瞧,直到她看见了一幅画。
虽然她不懂画,可跟着高闻庭耳濡目染,到底还是识得几个名家的。
温老先生以画马出名,其笔下的马构图精妙、气势恢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