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嫡女重生后,禁欲丞相掐腰宠(60)
这一别,不知下次见面又是何时。
“你一路都跟着我?”
芷尧明知故问,随即又道:“既然要瞒我,何不瞒个彻底?”
这样谁心里都没有负担。
看出她的想法,高闻溪笑里带了些坏气,目光仍牢牢锁在她的脸上。
“便知你会这样想,所以我突然反悔了。”
“我偏要叫你知道。”
偏要你念着,不能相忘。
芷尧睫毛轻颤,仍是不抬眼看他。
两人上次相见,已不记得是何时,但总归只是隔着人群的匆匆一瞥。
听闻高闻溪已返京,于是她频频出神,总想着是否能见上一面。
师傅见她心不在焉,便三番两次地想将她打发走。芷尧不肯,又拖了好几日,但见白衣城病患已不多,才肯愧疚离去。
在京城,她也没敢闲着,依旧每日出诊,为人看病。
日子好似与以往没有不同,可每次日落时分,高闻溪总会来为她点起一盏灯,让夜幕缓缓降临。
看到灯下那人近在眼前,芷尧才敢心安。
其实,若没有温州,芷尧也不打算在京城久留的。毕竟比起京城,还有更多地方需要她。
高闻溪心里亦是清楚,所以从未开口阻拦,所以默随一路。
可私心还是想要她多念着自己一些,哪怕多一点也好。
“我走了。”
横竖已经看到她了,高闻溪拔腿便往窗边走。
却听她蓦然出声:“我再为大少将军把一次脉吧。”
高闻溪说过,纵然芷尧脸上荣辱不惊,可她所有的情绪总能写在眼里。
后来,芷尧再见他,便也学会了低垂眼眸,不让他再看得真切。
此时,她一双眸里仿佛含了半汪秋水,正殷殷地看着高闻溪。
搭上他的手腕,他有力的脉搏便在指尖跳动着。
自第一次切脉察觉了他的心如鼓擂,此后,芷尧便总能听见自己。
“脉象一切安好,只是有些疲劳。”
她收回手,给出了诊断。
“大少将军,珍重。”
“嗯。你也是。”
芷尧走到窗边,那人身手向来敏捷,没几下便已稳妥落地。
他的身影在夜色中迟疑片刻,终翻身上马,不再回头。
第51章 那便先把王永端了
三人一路快马,出了温州,直往京城奔去。
知行本在他们身后,忽然赶到高闻雁身边,欲言又止。
趁楚序不注意,高闻雁偷偷缓了马速,侧脸问:“可是有话要说?”
他点头,问:“女郎腰上别的可是承霜?”
都说承霜失踪已久,为何他们个个皆认得?
转念一想,知行与楚序情同手足,倒也不足为奇了。
“嗯。”
知行早已认出承霜,可亲耳听高闻雁承认又是另一回事。
他不是个善言辞,情绪化的人。
可高闻雁却从他脸上感受到了幽怨,于是她火上浇油道:“该不会你也想要?”
那可是承霜剑,除了高闻溪这种心高气傲的,还有谁会不想要呢?
承霜放在楚序府中已有好些年份,早在他还未称相时,便已找到了承霜。
知行知道他一直在寻找一把名剑,即使在陇南亦没有停过。
后来,他机缘巧合下遇到了承霜。
知行眼巴巴地看了承霜好几回,还是知言笑他:“公子不会给你的。”
“为何?”
家中除了楚序,便是他武功最好,而他们已有多年没有比试过了。
若是楚序自己佩带,知行肯定不会有任何想法。
可那承霜放着都落了灰,也不见楚序拿出。每每拭去灰尘,他又放了回去,等着下一次落灰。
如此,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直到后来,它出现在高闻雁的腰间。
“女郎是那香囊主人?”
高闻雁一愣,浅浅地摇了头,道:“自然不是。”
“那便奇怪了。”
楚序亦缓了马速,问:“可有什么事?”
犹豫了一秒,高闻雁还是不打算把知行给卖了。
倒是知行,直言不讳得令人吃惊。
“我在问女郎那可是承霜。”
楚序果然皱眉。
“你想知道,问我就是了。”
知行撇过脸,不说话,又一次放缓了马速,不再与他们同排。
“他可是不高兴了?”高闻雁悄悄问。
“不知道。”
楚序亦无奈,知行性子和知言不同。
虽然是亲兄弟,但知言是个活泼的,知行却是认死理的。
比如这么多年,他就是执拗地要把楚序当主子伺候。
可闹脾气倒是第一回 见。
高闻雁扫了眼他的香囊,心中暗暗腹诽。
怎么谁都知道,他有一位放在心尖尖上的姑娘。
身后有人打马而来,速度飞快,令三人皆绷起神经。
知行已转身抽出剑,蓄势待发。
远远看见那幂离,又看那骑姿,高闻雁“咦”了一声。
她大哥不是早走了吗?怎还在后头?
楚序也认出那是先前在温州的那人。
他冷哼一声,似笑非笑的样子令高闻雁莫名心虚。
她骑马迎上去,免得知行动身,误伤了彼此。
高闻溪未作停留,只扭头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高闻雁便懂了。
“下次再会。”
急匆匆地与楚序告别,她扬起一鞭,马儿一声鸣啼,快速地跑了出去。
楚序脸色难看,却没有任何理由,任何立场去挽留。
只能看着她快速跟上那“兄长”,扬长而去。
高闻溪变了路线,恰好与楚序错开,亦不会再有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