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荣妃凡尔赛日常(70)
“本宫记得昨天太医才给乳母们请过脉,索绰罗氏的脉象是正常的。”清音说到这里,几乎肯定这是一场阴谋。
而阴谋的对象就是赛音察浑,有人想要不知不觉地让阿哥生病甚至死亡,就将手伸到了乳母身上。
乳母的乳汁是婴儿唯一的能量来源,如果不是章姑姑敏锐,只怕要等赛音察浑生病,她才会有所察觉。
会是谁动的手,皇后还是钮钴禄氏?
“现在索绰罗氏在何处?”清音决定先稳住乳母,来个引蛇出洞。
章姑姑既然悄悄来禀报,就没有打草惊蛇:
“奴才今日特地支开索绰罗氏,没让她给阿哥喂奶,娘娘预备如何处理?”
皇上今日去了宫外祭祀农神,一时半会回不来,只能让荣嫔来处理了。
“先不要宣扬出去,章姑姑继续守在阿哥身边,其他的本宫会安排。”章姑姑退下后,清音沉吟片刻,让小林子进来。
下午的时候,坤宁宫收到了钟粹宫请太医的消息,说是小阿哥突发高热,腹泻不止。
赫舍里抄经的动作顿了顿,有些惊讶:“见效这么快?”
婴儿脆弱,先认他们生病方法多种多样,比如盖不保暖的被子,冬日开窗吹冷风,承瑞和承庆就是用这两种方式得了风寒。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宫权不在她手上,要动手就要更曲折,方式也更隐秘。
杜若在旁边磨墨,闻言解释道:“娘娘,也不算快了。钟粹宫阿哥生来体弱,又格外喜欢喝索绰罗氏的奶,才发作得早。”
“也是。”赫舍里放下了怀疑,转而问,“索绰罗氏没有被发现吧?”
杜若回道:“咱们的手段隐秘,阿哥的乳母又多,除非钟粹宫是长了三头六臂,不然死也发现不了乳母的蹊跷。”
“本宫就是要让他死。”赫舍里重重地写了一笔,墨迹瞬间化开,毁了一张抄了大半的经书。
杜若知道“他”就是钟粹宫阿哥,每次提起他,皇后娘娘总是一身戾气,她下意识呼吸轻了些。
“烧了吧。”赫舍里又拿出一张白纸抄写。
而此时的承乾宫,钮钴禄氏听说阿哥病了,不由笑了笑:“可见人各有命,马佳氏的命终究不够贵重,才留不住阿哥。”
侍书附和道:“娘娘天生贵命,马佳氏那等微贱之人如何能比?”
两人说笑间,就听侍画进来禀报:“娘娘,钟粹宫膳房嬷嬷求见。”
“她怎么来了?”钮钴禄氏掌管后宫膳食也有一段时间了,在各宫膳房也有几个眼线,这个嬷嬷就是其中之一。
嬷嬷此时过来,莫非钟粹宫有什么消息?
“让她进来。”钮枯禄氏出了内室,坐在完字炕上听了嬷嬷的话,顿时万分惊讶,“你说什么?”
钟粹宫膳房嬷嬷跪在地上,重复道:“今日奴才收拾茶壶时,发现阿哥的乳母茶水中有凉药,便立即来报娘娘。”
“你可知道是谁在茶水里放了凉药?”钮钴禄氏连忙追问。
嬷嬷回道:“每日都是膳房宫女花团负责给乳母送水,奴才偷偷跟踪了她一次,发现她会偷偷在一壶茶里加凉药。”
“你做得很好。”钮枯禄氏说着看向旁边侍书,令她赏赐了嬷嬷十两银子。
见嬷嬷喜出望外,钮钴禄氏又说:“本宫有一件事情要你办,办好了重重有赏。”
嬷嬷一副心动不已的样子,眼中带着对金钱的渴望道:“请娘娘尽管吩咐。”
“本宫让你继续跟踪花团,看看是谁让她放的凉药。”钮钴禄氏意识到这是个机会。
不管是谁要害马佳氏的阿哥,总归对她没有损失,也许会有意外之喜。
婴儿脆弱,乳母喝了凉药,乳汁自然带着寒气。钟粹宫阿哥生病,大半就是凉药害的。
后宫之中,除了几个高位妃嫔,谁有胆子谋害皇嗣?
佟妃卧病在床,皇后闭门抄经。
会是谁呢?
她希望是皇后。
谋害皇嗣可是大罪,如果能抓住皇后谋害皇嗣的证据,不怕皇上不废后。
膳房嬷嬷刚刚回到住所,才拿出白花花的银子数了数,就见钟粹宫首领太监林公公待带人进了门,她当即心下一惊。
“林公公,您被什么风给吹来了?”嬷嬷挤出笑脸相迎。
“你说是什么风?”小林子早就发现这个嬷嬷鬼鬼祟祟,这次抓了个现行。
清音接到小林子回禀时,终于确定钮钴禄氏不是动手的人,要害赛音察浑的非皇后莫属。
不过钮钴禄氏选择顺水推舟,果然是月抛型队友。也许这一次,就是她们最后一次合作了。
皇后,是她们共同的敌人。
“主子,皇上回宫了,正往钟粹宫来。”小林子进来通传。
“本宫知道了。”清音放下茶盏,对旁边章姑姑说,“乳母之事,还要请姑姑禀报皇上。”
以康熙对子嗣的上心程度,一定会审问乳母,而钮钴禄氏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双方合力,就看皇后如何应对了。
康熙很快进了钟粹宫,他一脸风尘仆仆,眼带担忧:“小阿哥怎么又病了?太医怎么说?”
他一入宫就听说阿哥生病的消息,顾不上梳洗就直接过来了。
“皇上,太医说小阿哥受了寒,此时喝了药睡下了。”清音一脸担忧地跟着康熙进了室内。
康熙打量了一会睡着的阿哥,见他脸色发白,心头不由怒火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