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荣妃凡尔赛日常(73)
赫舍里听了这话,顿时语塞,康熙也冷下了心肠。
是啊,如果说钮钴禄氏和佟妃可能和她有仇,那赛音察浑却完全是无妄之灾。
康熙也想不通这一点,问道:“皇后,你为何要害赛音察浑?”
赫舍里没想到好不容易有一丝转机又被荣嫔破坏,压下心头怒火,泪流满面地说:“皇上,臣妾并非要害小阿哥啊。承祜没了,臣妾每每想到这里就心痛。”
“紫苏为了安慰臣妾,就想出一个法子。先让小阿哥生病,再以坤宁宫风水好为由将小阿哥抱到坤宁宫,以此抚慰臣妾丧子之痛。”
赫舍里说到这里,歉意地看向清音,“荣嫔妹妹,本宫也是一时糊涂了,听闻小阿哥和承祜一样,都长得和皇上很像,就起了念头。”
眼看皇后巧舌如簧,把恶毒行为包装成慈母心肠,清音顿时心下一沉。
她看向上首的康熙,就见他看皇后的眼神已经没有那么冷了。这样下去,只怕皇后又能逃脱。
清音没想到,皇后竟然会利用承祜这一张牌,还利用得如此完美。
她不由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钮钴禄氏,却发现她一直偏头看向门口,似乎在等什么人,顿时心中一动。
现在皇后谋害皇嗣,还能解释成丧子失智,但若是承祜死之前呢?承瑞和承庆死时,皇后可没有死过孩子。
揭穿这件事最好的人选,莫过于那拉氏。
看来她先前和钮钴禄氏说的话,她听了进去,而且应该查到了一些证据。不然以钮钴禄氏对后位的野心,不可能还稳得住。
清音想到这里,又看向赫舍里身后,杜若也离开一段时间了。
看来,虽然有些波折,一切还是按照她预定的那样发展。
“皇上,求你为承庆报仇啊。”那拉氏人未到,声音却先到了康熙耳边。
“皇上,延禧宫那拉贵人在门外求见。”梁九功进来禀报。
赫舍里刚刚舒了一口气,就听见那拉氏的那句话,顿时眼神微变,不由道:“那拉氏不是在宫里禁足吗?”
她竟然独自出宫,实在不守规矩。
可康熙也听见了那拉氏的话,顾不上什么规矩,就让那拉氏进来。
那拉氏一身宫装洗得发白,头上不戴簪环,消瘦的身姿更显得可怜,她一进来就跪在地上哭:“皇上,我们的承庆被人害了,求皇上为他报仇。”
康熙十分惊讶:“你说承庆被人害了,是谁?”
他记得承庆是得风寒走的,当时他还心痛了很久。
那拉氏顿时满脸恨意地看向赫舍里:“就是皇后,是她害了承庆。”
赫舍里心下一惊,顿时一脸气愤道:“那拉贵人,承庆明明是死于风寒,你怎么能空口白牙污蔑本宫?”
“污蔑皇后,可是大罪。”她最后隐隐透着威胁。
那拉氏是有备而来,当然不会被吓退,跪求康熙:“妾有证据,望皇上为妾做主。”
康熙没想到赛音察浑的事还没有结束,就又扯到承庆,若证实是皇后害了承庆,她当真是个毒妇。
康熙道:“证据在哪?”
“皇上,延禧宫的宫女中,有一个竟是承庆奶嬷嬷之女,她就是告诉妾真相的人。”那拉氏说,“她就在门外,皇上可要见见她?”
清音听到这话,顿时明白这个宫女是钮钴禄氏安排进来的,不然不会这么巧分到延禧宫,还接触到了那拉氏。
如今皇后自身难保,钮钴禄氏来拉拢她,那拉氏就顺势而为了。
康熙看向门外:“让她进来。”
宫女进来时,清音打量了一眼,就验证了自己的猜测。这个宫女礼仪生疏,可见入宫时间不长。
宫女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磕了两个头:“奴才给皇上,给娘娘们请安。”
康熙挥手让她起来,问道:“你有何话要说?”
宫女结结巴巴地说:“奴才母亲曾是承庆阿哥乳母,她老人家出宫时,除了俸禄,还带回来两百两银票,母亲说这两百两是杜若姑姑给她的。”
“杜若为何将银票给她?”康熙问。
一个乳母,平日里就是喂养阿哥,照顾阿哥,她能做的事也只能和阿哥有关。
宫女有些茫然:“母亲没有来得及说就死了,不过母亲说若奴才被选进了宫,万一遇到危险,可以拿出这支簪子找杜若求得庇护。”宫女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支玉簪,梁九功将玉簪呈了上来。
康熙打量了一下玉簪,问道:“这簪子和杜若有何关系?”
那拉氏顿时道:“皇上,这簪子妾认得,是坤宁宫杜若的簪子啊。”
承庆乳母在延禧宫,杜若在坤宁宫,两者素无往来,但是杜若的簪子却在乳母手中。
可见杜若曾和乳母私下相见,再加上杜若给了她两百两银票,岂不正是对上承庆阿哥之事?
在那支簪子出现时,皇后就知道自己完了,这支簪子是她新婚时赏赐给杜若的,杜若一向喜欢戴在头上。簪子后来却遗失了,没想到被承庆奶嬷嬷捡到了。
康熙没想到承庆的死果然有疑点,还和皇后扯上了联系。
康熙顿时看向皇后:“皇后,承庆之死,你有何话要说?”
赫舍里自然不能承认,她苦笑道:“皇上,杜若的簪子早已遗失,如今被有心人捡到冤枉臣妾,臣妾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