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疯!疯批首辅沦为裙下臣(205)
一阵厮杀,耗尽一兵一卒,拓跋琅和萧翊被安国公徐照庭所擒,押解进宣政殿前。
郎琢立与萧勉身侧,巍巍目垂,看着台阶下数名罪人。
拓跋琅几乎一抬头就看到了他。
此时才生出了一丝后悔,他就该听郎琢的,从大靖的土地上撤出去。
如今见到郎琢,依旧视他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没忍住往前跪了两步,“兄长!救我!”
萧翊如同看到了天大的笑话,仰身一顿大笑,“兄长?哈哈哈哈……大靖的佞臣!盛乐的叛徒!到如今了,你竟然还信他?”
黑压压的御林军已经将所有人都包围,护着圣上朝臣,也防着萧翊、拓跋琅这两个叛逆之徒。
听到他们此言,大家都惊讶不已,场面顿时嘈杂起来。
拓跋琅和萧翊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为何唤郎大人是兄长?
便是连萧勉都侧过头去望向郎琢。
郎琢却是面如止水,稳如泰山。
萧翊阴森森一笑,“父皇还不知道吧?郎琢乃姑母与盛乐先王所出的孽种,他潜伏在大靖,就为了有朝一日要颠覆朝廷,儿臣早识破此计,是以才举兵勤王!”
砰!
萧翊的话音才落,萧勉手中的茶盏已经扔飞,端端正正砸在了萧翊的脑门上,“你这孽子,还敢在此狡辩!”
切不管郎琢身份如何,这些年郎琢对朝廷忠心可鉴,萧翊的野心昭彰,萧勉身为帝王,怎容他如此糊弄!
一阵女子们的哭泣声从远处传来,盛乐王女拓跋珊走在前列,那些参选太子妃的贵女、连同博陵长公主在内,都被拓跋珊的人押解过来。
御林军拔剑与之对峙,拓跋珊也毫无惧色。
她阔步走到人前,学着大靖的礼仪笨拙的向萧勉行礼,朗朗道:“大靖皇帝,我只想救出我的王兄,别无他意。只要陛下放我们兄妹回到盛乐,往后绝不再犯大靖国土。”
郎琢往前一步,异常平静的看向拓跋珊,淡淡一笑:“绝不再犯这种话,我大靖臣民的耳朵已经听出茧子了!”
“当初盛乐先王拓跋琥与大靖和亲时也说绝不再犯,大靖的铁骑直捣盛乐老巢救走我朝公主时,拓跋琥吓坡了胆,又说绝不再犯。双方还没过几年安生日子,拓跋琥又侵扰大靖,被安国公一刀砍与马下,随即拓跋琅继王位,也是屡教不改,导致我朝大军驻守边疆二十余年未归家,我朝稍一松懈,拓跋琅竟然长驱直入在我朝疆土上建房开府,与乐平王勾结,狼狈为奸。圣上仁善,以和亲之举劝拓跋琅离开大靖,他倒好,追着乐平王带着大军跑到京城来了,到这会儿了,你们还不知道俯首称臣,抓贵眷要挟我家圣上,贼心不死,怎可饶你们!”
拓跋琅脸色煞白,便是他对今日结局有所料定,但也被郎琢这字字锥心之语刺进了冰窟、深渊!
郎琢是他信任之人!纵然在萧翊的挑唆之下对他提防谨慎,可从心底认为郎琢与他同父、一脉相承。
更何况,先王去世前,一再嘱咐他要联络在大靖的兄长,要与兄长搞好关系,不曾想过郎琢早已背弃了他们。
拓跋珊的目光落在郎琢身上,同样也在人群里找到了萧勖的身影。
她来了京城后,就安排住在嵯峨宫中,萧勖昨日向长公主请安时她见过。
此时萧勖脸上挂着笑,已经从拓跋兄妹和郎琢的交谈中觉察到了什么。
此刻他的目光落在了长公主的身上。
长公主垂着眸,面目异常平静。唯独她身后那些贵女们吓的哭啼不已。
第177章 何罪之有?
拓跋珊道:“如今已经是鱼死网破的境地,我们没什么好怕的。我看皇帝陛下还有些不明情况,倒不如由我来向陛下解释一番。”
萧勉神色阴沉,眼睑微虚,道:“不用解释什么,朕之子、朕之臣,他们的罪自有大靖刑罚处置,而你们盛乐毫无信义可言,罪在不赦!”
拓跋珊慌了,“难道陛下就不想要她们的性命了吗?”
萧勉冷冷道:“这就不是你所操心得了!”
拓跋珊虽是女流,却也是杀人不眨眼的虎女,原以为大靖皇帝是文弱之辈,这会儿才感受到了帝王的冷血。
她哪有机会下令让手下人杀那些贵眷,只一个恍惚,便被御林军割穿了喉管。
拓跋琅心痛咆哮,再后悔也晚了。
这会儿才明白,他从一开始就在郎琢的圈套里。
萧勉冷冷的下令:“拓跋琅缢死、枭首,拓跋兄妹之头高挂与边关城门之上十年不得取下,朕倒要看看,盛乐还有谁敢侵犯我大靖!”
御林军上前,要拖走拓跋琅,他去摇摆两下挣脱开来,恶狠狠地道:“不知大靖皇帝打算怎么处置郎琢!他是我父王与博陵公主之子,却改名换姓藏匿在大靖朝内,欺君之罪该怎么算!”
拓跋琅纵然厌恨萧勉,恨之入骨的却是郎琢。
众人哗然。
终于明白刚才拓跋琅喊郎琢兄长是什么原因了。
长公主痛苦的垂了一下眼眸,不由自主的朝人群中萧勖看去。
萧勖眼中含泪,好不掩藏着怨恨。
郎琢却无比平静!他不需要自辩,自由人替他说话。
徐照庭站出来道:“郎琢乃大靖公主血脉,自幼送在汝阳闲人贠时彦膝下长大成人,食我大靖米粮、读我大靖圣贤,科举入仕,他的履历存与吏部,圣上清楚、朝廷清楚!何罪之有!”
萧勖听着苦笑一声,原来所有人都知道郎琢身世,连陛下都知道,只他一人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