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疯!疯批首辅沦为裙下臣(3)
北笙正揍得起劲,青霭苑的男仆清泉突然跑进来大喊:“二姑娘快别打了,公爷和夫人来了!”
北笙手一松,南音立马掀开氅衣爬了起来,恨不得撕碎了这张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张扬舞爪对北笙一通乱扯乱撕。
而恰巧,被赶来的徐照庭和贠夫人看到,夫妇二人如雷劈般惊呆在门口。
“南音!”贠夫人大呵一声。
南音一下子如木头人一般呆住,再看北笙的脸,一道道地血印子,披头散发形同疯妇,而自己因为刚才被氅衣罩着,身上虽然吃了很大的痛,脸上却没有外伤。
任何人一看都觉得是南音欺负了北笙,而不是北笙欺负南音更狠。
安国公徐照庭见惯了战场上刀光剑影、寒光铁衣,从没见过姑娘家花拳绣腿的打架也能有如此阵势。
一时目瞪口呆之后,终于想起他该拿出他作为家主、作为父亲该有的威严,脸色一沉,让人请家法。
贠夫人立马让人将青霭苑围了,命令苑中所有奴仆不得将今日之事外传。
徐照庭夫妇坐在青霭苑正中,脸都黑得比得上包拯了。
两个姑娘打架可还了得,徐照庭感觉自己的头发正在欻欻地掉。
后宅断案,简直比带兵打仗还要累。
一对金镯子放在他们眼前,其中一只还沾上了些许泥土。
堂中央的火笼烧的噼啪作响,南音和北笙在火笼两边跪着,脸上各挂着一个巴掌印,只是北笙脸上的道道血印子更红更显眼些。
后面还跪着脸肿成猪头的贾娘子和眼哭成烂桃的明月,另还跪了一片侍女男仆。
来龙去脉大家都七嘴八舌都说了一遍,徐照庭夫妇也算是知道了前因后果,总之就是这对金镯子惹得祸。
徐照庭敲了敲桌子,质问道:“南音,既然你傅母都说认错了这镯子,为何你还要抵赖这是你的?”
南音没了刚才的气性,怯生生说:“灯光不亮,女儿看错了,况且女儿的金镯子真的不见了,女儿才误会了妹妹。”
眼下不是抵赖发狠的时候,先认错服软才能让父亲母亲消气,等以后再想法子收拾徐北笙那个小蹄子。
北笙未语泪先流,哭哭啼啼地说:“贾娘子错认了不打紧,这能解释清楚,可她不但侮辱女儿的过往,还诬陷女儿偷盗,女儿才回到父亲母亲身边两日,就要因贾娘子一张嘴坏了名声吗?”
“就算是贾娘子看不上的定襄那种小地方,也没有以下欺上、以卑辱尊的道理,不成想在这天子所居的京城,高官显贵聚居之地,竟然一个老奴都能辱骂诬陷主家姑娘!”
北笙含着委屈说的,那字字句句可是铿锵有力的反问,还转了个方向,问南音:“姐姐,这样的傅母你竟也敢留在身边?”
南音听着一脸茫然。
这件事的主要争议是镯子吗?不是,是贾娘子辱骂诬陷了她。北笙怎可让父亲母亲断案失去了重心?
前世,就是因为贾娘子在南音耳边挑拨,离间姐妹关系就不说了,还经常给南音出谋划策,南音坑害北笙的好几桩事,都有贾娘子的手笔。
倒不如趁着今日,先料理了贾娘子这个祸害!
第3章 离间骨肉至亲
贾娘子本想借着大姑娘宠信她,蒙混过去,大不了再给二姑娘多磕几个头,多多赔罪。
不成想,二姑娘刚才这几句话大抵有要她命的想法。
北笙的话不光贾娘子怕了,就连贠夫人都是一愣。
安国公徐照庭倒还泰然,毕竟战场上敌我双方的尔虞我诈他也见识多了,焉知没有看清这傅母的德行。
南音回头恶盯着北笙:“她已经向您赔罪了,你还想怎样?你看她的脸,都肿了!”
“那我的脸呢?”北笙更委屈了,哭得梨花带雨,“我才回来同父母姐姐相认,姐姐就为了包庇一个挑拨离间陷害我的老妇,将我打成这样?”
“明明是……!”明明是北笙揍她揍得更狠,只因自己先打的北笙一巴掌,南音有口难辩!
南音向父母诉委屈,北笙就比她还委屈,倒比得她的委屈不算委屈了。
贾娘子连忙砰砰磕头,“公爷,夫人,二姑娘,老奴一时误会,气愤之余说了些气话,请公爷、夫人和二姑娘恕罪!”
不管徐照庭夫妇怎么想,北笙可没想就此放过她,继续哭着说:“今日你这气话是对着明月说的,不巧被我听了进去,往日里你可在生气的时候躲在无人处咒骂我父亲母亲和姐姐?”
贾娘子战战兢兢,二姑娘说的话简直如同看见了她这么做似的。
的确,她受了主家的气时,会躲在无人的地方“抱怨”那么几句。
北笙不理旁人此刻的是什么想法,继续委屈哭诉:“今日本是场误会,贾娘子大可以拿着镯子来问我,为何会有和姐姐一模一样的镯子,我也会解释,你却破口大骂毫无德性行。”
“在姐姐看见你自扇巴掌,以为是我要罚你时,你也给姐姐解释了是你做错了,事情到此也就算了,可你偏偏来了一句,让姐姐不要和我起争执,因为父亲母亲现在偏心我。”
“你一句话不光挑拨了我们姐妹关系,还挑拨了姐姐和父亲母亲的关系。我们一家子骨肉才团聚没两天,就要因为你一句话起龃龉?你一句话挑拨得姐姐火气上头打了我,我自然也是要还手的。可姐姐发了狠,为了傅母要杀了我……呜呜……”
南音惊呆了,没想到她这个妹妹口齿如此厉害,利弊分析的如此清楚,倒叫她没法子维护傅母,连自己都理亏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