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疯!疯批首辅沦为裙下臣(33)
北笙怔怔没有回响,她只是随口说了那么几句,赵疏就当了真,跑去乐平王府上要人?
“怎么了?我这么做你不高兴吗?”赵疏小心的问。
北笙看他筛糠般的模样,将手中的暖炉塞到赵疏的怀中,淡淡问:“你救了温氏,可也堵了温氏的求救之路,任远之的事你有办法吗?”
赵疏憨憨笑笑,“我没有办法,但我让我父亲想办法。任远之押送粮草,上百的兵士在护送,普通的匪盗不可能抢粮,仔细想想这里头肯定还有别的事,我已经安顿好了那温氏,让她耐心等几天,任远之不一定是死罪。”
北笙一笑,“你平白去救一个妇人,也不怕侯爷说你。”
赵疏阔袖中紧紧拢着那个手炉,笑着说:“我是何种德行,我父亲清楚的很,就让他误会我是为了那温娘子的美色去救任远之。”
北笙抿了一下冰凉的嘴唇,“若是让侯爷如此误会,任远之就别想救了,侯爷只怕是杀了他们夫妻都来不及。这样好了,温氏我来安抚,你只说任远之的事,若侯爷有所误会,小侯爷只管往我身上推。”
“啊?这怎么行?我男子汉大丈夫……”
“就说是我可怜那温娘子不行吗?又不叫侯爷做伪证,只管帮着查查粮草被盗的身后是否有其他逆党,任远之是关键证人,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他不能有事,一切都是为了朝廷。”
“好好,还是徐二姑娘想得周到,温氏就在画屏街的福来客栈,她就交给二姑娘了,我先走了!”赵疏将手炉递给绾月,转身上了马背,顶着风雪而去。
北笙望着他的背影笑了笑。
鹿竹茫然的问:“二姑娘不觉得赵世子的举动有些奇怪吗?他何曾懂得怜香惜玉了,竟然还冒着得罪乐平王的风险,将人要了出来。”
北笙看了眼绾月手上的手炉,淡淡地说:“这手炉丢了吧。”
“啊?”
“啊什么啊,二姑娘让你将手炉丢了!”鹿竹提醒了一句。
绾月追上北笙,问:“这手炉可是赤金的,套子也是织金绣花的,丢了怪可惜,奴婢拿它送人可以吗?”
“随你。”北笙应了一句,拢衣往青霭苑走去。
若是先前还不确定赵疏的心意,今日的试探便能确信了,自己真的住在了他的心尖上,所以才将她在长公主府说的话听了进去,不惜得罪乐平王救出了那温氏。
他若知道自己和萧勖的谣言后,又会是何种表现呢?
他若知道自己不久后一声不响的离开了京城,又会是何种表现呢?
第29章 因为你太好而帮你
郎琢在聚仙楼的阁楼上迎风而立,他身后站着一个细眉薄唇,长相美艳,气质有几分风情的女子。
女子微微低眉,恭敬说:“我们查了这么久,萧珣遇刺的事终于有了眉目,不是拓跋琅的人做的,是乐平王。”
郎琢闭目,“我早猜到是他,拓跋一族纵然野心昭彰,却也不敢刺杀大靖的太子,否则,大靖的铁骑会踏平盛乐。”
菩然小步上前,细声说:“还有一件事,奴婢还没有来得及向大人禀报。”
郎琢双手负后,回转身来,立如苍松,问:“什么事?”
菩然小心翼翼地说:“先前任远之押运粮草被盗之事,是拓跋琅的人做的,拓跋钊昨日说漏了嘴。”
他眉眼突然一挑,问:“拓跋钊怎么会轻易说漏嘴,他八成是故意的,想看看我是什么反应,他们也配做些偷鸡摸狗的事了。”
“那大人该如何应付?”
郎琢说:“粮草被盗的事朝廷认为是盗匪所为,还没有怀疑到拓跋琅的身上,你给拓跋钊传话,让他们小心些。”
菩然嘴角一笑,“是,大人放心。今年天气异常,一直没有转暖,他们屯些粮草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郎琢目不斜视,只道:“你将手上的银子都盘一盘,今年粮价肯定暴涨,多囤一些肯定没错。”
“是。另外乐平王最近经常来聚仙楼,姑娘们伺候得尽心,他也高兴,只是高阳侯世子不大来了。”
郎琢自然知道赵疏为何不来聚仙楼了,除了听他上课,再就是缠着徐北笙了。
他也甚是佩服徐北笙,能让一个纨绔收心进学堂,也是天大的本事。
郎琢神色严肃,“不可掉以轻心!他越是表现的放荡不羁,他背后做些什么越是难以察觉!派人盯好了乐平王!”
菩然收敛了笑,低头称是。
青阳进来看见菩然在场,小心的说:“大人。”
菩然很乖觉的退下,青阳才凑到郎琢的耳边,悄声嘀咕了一阵,郎琢只觉得自己汗毛炸起。
他不敢信的质问:“她竟是为了保护才认识的萧勖,不顾自己的名声了?”
青阳点了点头,“徐二姑娘虽然很快就走了,但勖公子跟着就追了出去,他们出去后说了什么我没有听到,只看到勖公子盯着徐二姑娘的马车很久。”
郎琢只觉得自己心口压了一块巨石,喘不过气儿来,懊恼的扶着额头坐在案前良久,又气道:“此举她就不怕弄假成真?”
青阳不敢大声喘息,还是头回看到郎大人因为一个女子而发火。他看来,徐二姑娘不怕嫁萧勖,是他们的郎大人怕徐二姑娘嫁萧勖。
“今日她要跟着赵疏走时,我就不该拦她!”郎琢懊恼地捶了一下案几。
青阳嘿嘿一笑,“谁说不是呢!”
要不是郎大人带着徐二姑娘见了长公主,又从长公主那得了一枚镯子,徐二姑娘也没机会为勖公子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