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疯!疯批首辅沦为裙下臣(58)
两只手背竟被自己的长甲抓破了,渗出了血来。
萧翊眼前的景象变得扭曲起来,那些姑娘们的笑声让他更加兴奋,阁内的鼓乐,阁外的哄叫,皆成了为他加油助威的战鼓,使之更加奋力,更加威猛……
他也分不清怀中的人在哭还是在笑,他都当成是她们贪婪的索取,而他则愿意无私奉献。
南音紧紧闭上了眼睛,眉头蹙得发疼,茫然地蹲在了地上。
她将自己的前程押在了萧翊的身上,今日这般景象,仿佛从他人口中听说的浪荡和自己亲眼所见的浪荡不是一种浪荡。
从前她看不过眼的勾肩搭背,和那些姑娘耳鬓厮磨在今日这种情形中已经微不足道。
她心中的城堡轰然倒塌,再也修不好了。
晏清走到她的身侧,朗声说:“大姑娘,二姑娘等你多时了!”
南音恍若未闻,想要站起来却腿脚酸软。晏清扶了她一把,南音如同失了魂一样,呆呆地朝外走去。
晏清往楼上瞧去,北笙倚着栏杆朝他点了下头。
晏清一直将南音送出了醉仙楼。
冷风吹来,南音才清醒了三分,她回首望了一眼灯火通明的醉仙楼,心中竟生出几分寂寥。
她朝晏清喃喃说:“同北笙说一下,我身子不舒服,先回去了,让她好好玩,汝宁可没有这么大的酒楼。”
“是。”
常岳驾着马车就等在附近,晏清朝他挥了一下手,常岳将马车驾到了南音的跟前,晏清看着南音上了马车才进了醉仙楼。
北笙倚在栏杆上面无表情远眺阁楼里狂欢,不知这一次,她能不能拆开南音和乐平王的联盟,让太子少一个敌人。
南音也该看看清楚,她的前途不应该押在一个风流博浪的人身上。
北笙嘴角上扬,莞尔一笑,转身下了楼,只是没瞥见,对面的栏杆上也站了一个长身玉立的人,正怔怔瞧着她。
菩然走到郎琢身边,压着声说:“刚刚查了,东阁楼的酒水里被人下了药。”
郎琢的目光一直随着北笙而走,眉头蹙了一下。
她的胆子到底有多大,竟然让堂堂乐平王在醉仙楼来一场盛大的春宫夜宴,她一个闺阁女儿为什么要这么做?
转过身来才说:“你早些打烊,将客人都疏散了,今晚看见的别外传。今晚伺候了乐平王的那些姑娘……”
郎琢的手蜷了一下,忍痛说:“杀,一个都别留。将下药的内鬼揪出来,交给我处置!”
“是。”菩然一脸惊惧,低声应了。
郎琢快步下了楼,往醉仙楼门外走去。
一个小厮走到郎琢跟前,躬着身,手里拿着一个空盘,轻声说:“郎大人,菩然姑娘说有东西要送大人,请大人上楼一趟。”
郎琢神色一凛,这小厮是盛乐口音!
他才和菩然见完面,怎么可能还叫他上去,此人有诈!
郎琢盯着他,时间静止了片刻,那小厮猛然抬起头来,手上的空盘掉落在地,袖中滑落一柄短匕在手上,朝郎琢刺来!
“受死吧!”
郎琢身姿往后一仰,短匕擦着他的耳朵划过。
一击不成,那小厮再来第二次,一刀捅在了郎琢的肩膀上。
斡风和青阳从暗处追来,那小厮才跑。
“大人!”
“别管我,追!”
……
南音驾走了马车,北笙无车可坐,只好和晏清两个在街头溜达着。
寒风吹得帷帘浮动,北笙摘下帷帽拿在手上。很快就要去汝宁了,再看看京城的夜景,甚好。
只是万万没料到,脖子上袭来一丝冰凉,待反应过来,她已经被人揽在怀中,一把锃亮的短匕架在她的脖子上。
谁?是谁要害她?
南音?还是乐平王?
难道是他们发现了她的阴谋,差人报复来了?
第50章 这厮是来刺杀郎琢的
“二姑娘!”晏清吓得脸色铁青,却不敢靠前。
斡风和青阳追了上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捂着肩膀踉踉跄跄赶来的郎琢。
北笙一下子明了了,原来这厮是来刺杀郎琢的,自己倒霉被他撞上,成了人质。
那厮看见郎琢一行追来,一边押着北笙往后退,一边大喊:“郎琢,给我一匹快马,送我出京城,只要出了城,我就放了她!”
郎琢竟然一笑,很轻松地说:“你想跑?你不等拓跋钊和长屿了?”
“你少诓我,他们都已经死了!”那厮大声呵斥,握着刀的手止不住的发抖。
北笙很怕他的刀割穿自己的咽喉,只屏住呼吸,很顺从的跟着那厮的脚步一步步往后退。
“谁说他们死了?”郎琢缓缓跟着那厮,说:“这阵子京师府衙的人四处追讨逆贼,没法送你们出城,只好先让拓跋钊和长屿躲了起来,菩然打发了人四处找你,想着等京师府衙的人撤了,外头赈灾的大军班师回朝后再送你们回盛乐,你为何要伤人呢?”
“你胡说!”那厮瞪大了眼睛,每个神经都紧张的颤栗,“拓跋钊那日去寻你,我们等了一夜他都没回来,若是要躲起来,为何不给我们报信?”
“我没必要骗你。”郎琢继续向他靠近:“你将刀放下,我们带你去见他们。”
“我不信你们!我要出城。”
郎琢说:“现在城门已经下钥了,你想出城也要等到明日。”
这厮对京中道路不熟悉,竟然退进了无人的死胡同里,抵在了墙角退无可退了。
北笙起了一身的冷汗,她心头默默祈祷郎琢他们能出手快些,将她救出来。
“你们别跟过来!退出去!不然我杀了她!”那厮的神经紧绷到了极限,北笙的脖子上已经划破了皮,渗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