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后炸了内娱[娱乐圈](193)
谈宁没理他,专业地问:“甄金跟你住一间?就你们两个人?”
司徒鸿才衔着含混的笑,点了个头。
谈宁:“甄金死前有什么异常吗?尤其是在中秋节见过家人之后?”
司徒鸿才说:“不知道,没注意。”
谈宁眯起眸光:“心源性猝死,一般得有个刺激源,你确定什么都没发现吗?如果你可以给我们提供帮助,我会向有关单位帮你申请减刑。”
司徒鸿才垂着眸子,不为所动。
看来从他嘴里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谈宁深吸口气,企图诈他:“司徒总,他写举报材料了吧?”
司徒鸿才听见那三个字,先是一惊,然后笑意更深了点。
“谈小姐,你真是个聪明人啊!只不过呢,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跟你们多说一句了,表现好减刑,可我不配合,你们也没有加刑的权力吧?”
老安一拳捶在桌上:“……你!”
司徒鸿才挑挑眉头,好整以暇地向后一靠。
谈宁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和门口的狱警说:“带他回去吧。”
从监区出来,老安带着满腔怒火钻进警车。
谈宁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走吧。”她很淡定地说,“晚上这边不好打车,麻烦安哥送我到地铁站。”
老安一边点火一边问:“你怎么知道甄金写举报材料了?”
谈宁说:“有安全笔,但是没有纸。”
老安调转方向盘,“所以举报材料失踪了,你一点都不急?”
“急有什么用?要销毁早就销毁了。”谈宁手指搭在膝盖上,徐徐敲着,“司徒鸿才今天这个表现,连减刑都不要,反倒让我确定了,甄金的死肯定和他有关系。”
“啊?”老安恨不得立刻回去,“那咱还不去审他?”
“安哥,你也是警察,审人要讲事实摆证据,他人都在号子里了,咱们还是慢慢来吧。”谈宁手往前一指,对着前面的地铁站说,“把我丢在那个口就行。”
她嘴上这么说,回到家就打开小房间,在白板上刷刷写下几笔——
甄金死了,又一条线索断了,司徒鸿才身上的疑点越来越重,发散一下思维,甄金的儿子指不定也有问题。
谈宁盘腿坐在白板对面的地上,盯着最上方“谈同光”三个字,均匀缓慢地吐气吸气。
新账旧账一起算,她要看准时机,要抓就抓个大的!
日子有条不紊地过着,周一一到,谈宁上政治部戴宽那里去报道。
“回来啦?”戴宽看见她,亲切地笑了笑,“在静阳县怎么样?”
“挺好的。”谈宁捧起戴主任递过来的茶杯,“很有意义。”
戴宽哈哈笑,“陶主任给我打电话了,听说你办了好几件大事啊!”
谈宁笑笑:“陶主任谬赞。”
“行,回来就好,还回第五检察部吧,”戴宽大手一挥,“你们杨主任可没少跟我抱怨,少你一个人,整个部门就像少了主心骨似的……小刘虽然是男生,办事磨磨唧唧,文书写得也不行,杨主任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给盼回来了!”
谈宁赶紧低头,“那都是杨主任信任我,平时点拨得多。”
她从戴宽办公室出来,给张欣路文惠带了点甜儿奶奶做的竹编小玩意,约好改天三人一块约饭,才走进第五检察部的办公室。
彭圆圆看见她差点哭出来,“宁姐!我亲爱的宁姐!我好想你啊!”
坐在斜对面的小刘对着电脑翻了个白眼。
谈宁只是淡声笑笑,彭圆圆拉着她去走廊茶水间。
“你不在的时候,刘哥没少使唤我!”彭圆圆委屈地撅嘴,“以前咱俩搭档,从来没加过没意义的班,小刘干活效率低,成天磨洋工不说,一个简单的建议书就能写一整天,还动不动就在单位留宿睡行军床,搞得全院人都以为他有多辛苦似的!”
谈宁安慰地握了握彭圆圆的爪子。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穿书后,体制内还是娱乐圈,这种茶里茶气但能力平平的同事都不算罕见。
彭圆圆低声说:“他还在背后说你坏话,我听过一次,他和副检察长的助理抱怨,说你心思都不在咱们院里,脏活苦活累活都丢给他……呸!男人也这么小心眼!”
平心而论,谈宁这一年录节目跑专案下基层,很多工作都被丢到小刘手上。
小刘有几分埋怨,实属正常。
你说他真有什么坏心眼子吧,倒也没有,只是单纯想在领导和同事面前搏个好名声罢了。
不过领导又不是瞎子,真到了用人的时候,他们自然心里有数。
经过基层的三个月锻炼,谈宁工作效率比以前又高了许多,办起案子来也更讲究方式方法。
只要和谈宁打交道的,从律师法官公安犯人到办公室文印大姐门口的保安大叔,都对谈宁同志赞不绝口。
杨主任心情舒坦了,每天都乐滋滋的坐在办公室里研究手冲咖啡和拉花,手头大部分有价值的卷宗都一键转发给谈宁,分给小刘的案子变成原先的三分之一。
这回活儿变轻了,小刘心里又不平衡起来。
他不甘示弱,好歹也是五院四系正儿八经的研究生,根本看不上谈宁的野鸡大学普本出身,凭什么比他更受领导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