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精怀了大反派的崽(88)
许机心瞧见这一幕,乐得哈哈哈大笑。
笑够了,她对谢南珩道,“也就是说,我和小七、归暄姐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多了?”
谢南珩留意许机心情绪,“是。”
谢南珩本人情感淡漠,本性偏冷,与陌生人难以产生羁绊,即便是他从小长大的谢家,在他非谢家少主后,也舍弃得干干净净,没有丝毫眷恋。
许机心是个例外。
许机心新婚夜与他发生了关系,谢南珩纵然排斥她,但也下意识将她纳入自己地盘,也就是说,新婚之后,许机心这人,在谢南珩心底,是自己人,是他的责任。
在许机心不曾做对不起他的事前,许机心与他,都是一体的。
不过,后来朝夕相处,两人感情加深,这种责任羁绊,才转变为更深层次的羁绊。
但其他人,没有这般天时地利人和。
加之修者本就习惯离别,习惯缘来缘去,这儿是幻境,还是真实,于他而言并无多少区别。
他有所触动,除了狐族这边邻里关系好,住得舒心外,更多的还是许机心喜欢。
相较谢家,生活在狐族地盘的许机心天性放飞,和那群小崽子从早玩到晚,又有诸多奇思妙想,天高地阔,任她四处乱玩乱逛。
她活得开心又自在。
也是由此,谢南珩想定居狐族,让许机心天天都这般自由自在。
但,现在这个目的落空,他担心许机心失望伤心。
许机心没谢南珩那么多细腻心思,比起谢南珩,她更适应离别。
毕竟,她活得久,又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以前居住的那个山头,山里妖精一波波成精,又一波波地往人间闯,过了几年十几年满身狼狈地回来,过不了多久死去。
连那些陪她宅了几千年的好友们,也某一天离开,再也没消息。
她已经习惯了身边熟悉的人忽然失去。
她道:“那我要和他们好好玩玩,以后见不到了,能多相处一会是一会。”
她朝谢南珩挥挥手,笑容满面的,瞧不出半点失落之色。
她化作原形,似小炮弹般冲向小七他们,喊道:“我来了!”
黄衣女修目送许机心离去,眉目间的愁绪松开,露出个清丽的浅笑,“弟媳小名悦悦?果然人如其名,是个开心果。”
无忧无虑的,让人瞧着心生欢喜。
同时,她暗下决心,等回去,就向敖西云表达心意。
纵然早晚会分离,但此刻开心就够了。
相处时间本就不多,不能浪费。
谢南珩听到许机心被夸,仿若自己被夸了一般,面上露出个与有荣焉的表情,神情和缓又温柔,“悦悦确实是个小开心果。”
黄衣女修收回视线,正好瞥见谢南珩此时的柔和,不由得笑道:“表弟,你现在,总算有些人气了。”
犹记得以前,她母亲带她与姨母和这个表弟见面,彼此这个表弟才十三四岁,一身骄矜,世家气度明显,接人待物虽然没有毛病,但就是让人亲近不起来。
怎么说呢,就是觉得他冷情,除了修炼和他父母,天地万物都不入他眼底。
她这个表姐,也是那个万物之一。
如此,她自然对他难以产生好感。
之后一百多年,就这么不尴不尬地处着。
直至此时,她才感觉到,自己这个表弟,从天上的仙神,变成地上脚踏实地的人,不再虚浮的,若云般,难以触摸,难以接近。
自然而然的,此时她生出几分亲切感。
她想,若是姨母尚在,瞧见现在的谢南珩,也该欣慰的吧。
谢南珩笑了笑,没再开口。
那边,许机心迈着八条腿跑到起点,被染成绿狐狸的小七,和甩干水又重新圆嘟嘟的小胖墩站在旁边,大喊道:“悦悦姐姐,冲呀。”
许机心举起前jio在头顶,朝两只小狐狸做出不太标准的比心,冲向第一关。
第一关是圆木滚,下边圆木高速翻滚,上边某些区域还插着尖刺,当然,小狐狸玩的是钝木刺,大狐狸的是尖刀——因为大狐狸玩的太凶残,许机心坚决混在小狐狸堆里。
圆木中央竖着一根木棍,木棍插着几十根横覆圆木的圆木棍,圆木棍上,只有一根是安全的,其他的全都竖着钝木刺。
这一关考的眼力和速度,有两种过关方式,一是跳到那根安全的圆木棍上,待圆木棍对着对面时,再跳到第二关,二是踩到下边安全的圆木区域,缩头趴身,等圆木转到对面,再寻到上边圆木棍转出空隙,再往前一跳。
对眼力、速度、时机、平衡力的把握,要求极高。
一旦眼力错了,速度跟不上,时机没把握住,平衡力稍微差点,就得被圆木甩出去,或者被钝木扎穿脚底板。
许机心前方那只毕方幼崽,就是速度和平衡能力不行,单脚踩到圆木上,翅膀没有及时收起,被告诉旋转带起的风给吹得东倒西歪,然后摔倒到下边圆木上,被钝木扎得嗷嗷叫,一个劲地吐火苗,长长的白喙里,冒着黑烟。
圆木察觉到小毕方闯关失败,身上阵法纹一闪,将毕方鸟丢到旁边的草地上。
许机心等小毕方幼崽离开后,才摩挲着最前边两只jiojio,瞅准时机跳上那根安全的圆木,又是一弹跳落到第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