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面具(125)
常裕:“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岂不是很容易就能找到嫌疑人了?”
柯景行沉声道:“不,如果真是郑雅,我们更没法查。”
“为什么?”
时徽:“郑雅现在是因拉皮条判刑的,如果要是涉及这件事,那就相当于牵扯上人命了,说不定还有别的罪名,她本可以做完几年牢出来,但是要是再多几条人命,恐怕不是死刑就是无期,所以她不会轻易说出来的。”
“是这样,”柯景行看向时徽:“所以你有没有什么高见能让她开口?”
时徽很干脆地说:“没有。”
柯景行说:“现在就分两组,一组去围绕王永兴的社会关系调查,重点调查他的前妻和儿子,不过记住,调查过程中不要给未成年人造成不良影响;另一组跟着小葛去确定郑雅是否和这件事有关,如果真和前一个案件有关联,那么就继续去调查万城师范大学。”
“明白。”
众人都走了,时徽伸了伸懒腰,说:“柯队,会开完了,那我可以申请回学校一趟了吗?”
“我一直怀疑你是不是个永动机,昨天做过实验,看完书来市局一趟,路上被车撞了后还回去继续心理画像,今早又早早地来市局,开完会后又要去学校,你不累吗?”
“还好,可能我们年轻人的精力不是你这能懂的。”
柯景行:“......”就不该心疼他。
“我累也没办法,实验得赶紧做,现在很忙,容不得我休息。”
“我很好奇你做的是什么实验?”
时徽斟酌了一下词汇:“额......和催眠有关的。”
柯景行有点惊讶:“你还会催眠?”
“很奇怪?我大学就学了,硕士期间更是进行了深入学习,为了这次实验,还去培训过,花了不少钱,不过也是想让论文最后能发表。”
“那催眠是不是真的能让人想干嘛就干嘛?”
时徽瞥了他一眼:“你当催眠是什么?遥控汽车?少看点小说吧,骗小孩儿的东西,你那么大年纪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
柯景行敲了一下他的头:“你什么时候能好好说几句人话?”时徽摸了摸头,笑着离开了。
“王永兴?他是我前夫,他怎么了吗?”徐丽说,这个坐在审讯室里的女人,打扮得干净整洁,即使看起来有些疲倦。
“我们现在怀疑王永兴和一起人口拐卖案有关,所以想问问您关于他的一些情况。”
徐丽似乎愣住了:“什么?人口拐卖?”
白杨安慰她:“目前还没有确定一定是他,所以希望您能提供些线索。”
徐丽疲倦地说:“我和他已经离婚六年了,我也不太清楚他的情况,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那好,我想问一下,当初您为什么和他离婚?”
徐丽回忆了一会:“他有点暴力倾向,他当时是出租车司机,有时候生意不好,赚不到钱,或者出去打牌没赢钱,回来就会喝得烂醉,骂骂咧咧的,有时候如果这时候不顺着他,他就会打我,后来他又因为和乘客发生冲突没了工作,就经常喝酒,喝得很晚才回家,那时候孩子还小,才八九岁,晚上看见他那样被吵醒肯定会害怕,我怕他哪天连儿子都打,所以就决定带着孩子和他离婚。”
“他同意你把孩子带走?”
徐丽摇摇头:“他不同意,老实说他有点重男轻女,他特别在意孩子,当时还打了官司,不过因为他酗酒和家暴的,法院把孩子判给了我,并且不许他接触孩子。”
“那他有没有来看过孩子?”
“我不知道,应该是没有,我儿子也讨厌他,可能是小时候有了阴影,如果要是看过,他应该会和我说的。”
白杨:“在你们没离婚前,王永兴会不会有一些反常的行为?”
徐丽想了想,说:“其实在你刚刚说他涉及人口拐卖的时候,我就想起一点。”
白杨警觉起来:“什么?”
“有一次王永兴晚上又是喝得很多才回来,但是没有乱发脾气,而是说什么‘我马上就有钱了,我知道赚钱快的办法了’,他还和儿子说‘儿子,以后你想要什么爸都给你买,咱们以后就是有钱人了’,我当时只觉得他是喝多了说胡话,现在想想确实不对劲。”
“那后来呢?”
“后来不知道,不过他偶尔会带些伤回来,问他怎么回事,他就说是自己不小心撞的或者开车和别人剐蹭的,我不太相信,因为按他的性格,如果要是和别人撞了,他肯定会赖着不走要赔偿费,不过我也没多问。”
白杨:“他说赚钱快的办法,那他之后有没有不明收入或开销?”
徐丽:“似乎是没有,他平时就抠得很,很少为家里花点什么。”
“您还记得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吗?”
“额......应该是六七年前左右,应该是七年前不到,那时候儿子刚上三年级。”
“他最近在做什么您知道吗?”
徐丽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我从来不联系他,他也不联系我。”
“好的,谢谢您的配合。”
葛覃把车停在监狱外,打着电话:“老大,我已经到监狱了,刚刚赵主任已经对比出监控里的女人就是郑雅,我现在就去审讯。”
“好,注意措辞,不过不要太期望她会说出什么,刚刚常裕已经带人继续调查万师了。”
“明白。”
到了监狱内,狱警将郑雅带来:“葛警官,郑雅已经带到了。”
“好的,有劳了。”
在监狱这些天,郑雅已经憔悴了不少,失去了浓妆艳抹的遮盖,皮肤泛黄,眼神空洞,头发也失去了原来乌亮的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