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39)
小水欺身向前,眼神挑逗。
“小水,你可别摸进去,哥哥下了大注的。涛哥快憋不住了,你坐上去!”
方南摸了摸下巴,几乎能猜得出这帮人赌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突然觉得没意思,方南来之前被贾静岩挑起来那点火慢慢熄了,熬夜的疲倦涌上来,是几乎立刻就想回去倒在床上睡觉的念头。
正要转身离开,不知道谁看到了他,喊了一嗓子:“涛哥,你小相好的来了。”
原本舞台上蒙着眼睛随便他们闹腾的男人一把扯掉黑绸布,推开小水就站起了身。
方南被齐刷刷看过来的目光弄得有点不自在,随意的挥了挥手:“你们玩,我先走了。”
闵涛提好裤子扣上,连上衣都来不及穿,直接跳下舞台,大步走过来。
“今天怎么有空来了?还这么迟?”
方南开玩笑:“要不哪儿能看到闵老板这么火辣的倾情出演啊。”
闵涛伸手拍了他一下:“吃醋了?闹着玩呢。”
“我吃个屁的醋啊,闵老板你自我感觉真好。”方南懒洋洋的:“你们玩吧,真困了,我先回去了,明天还得上班呢。”
“住这儿吧,反正也该散了。”闵涛殷勤留人,目的不纯:“走,涛哥陪你上楼。”
想了想,方南也懒得再折腾,点点头:“睡觉行,不做,太困了。”
闵涛笑的意味深长:“睡觉睡觉。”
上楼冲了把澡,方南只穿了条短裤就摊在了床上,头发都懒得吹干。
闵涛原本正要去洗澡,看着方南白皙的后背上明显的掐痕和咬痕,若有所思的停住了脚步。想了几秒钟,男人走去床边,就着小青年趴着的造型,轻而易举扒掉了他的内裤。
方南困得口齿不清,抬脚想踹人:“你干嘛,说了不做……”
“才干完就来找我?”闵涛只眈了一眼就明白了:“怎么着,没玩尽兴?”
方南慢吞吞的伸手提好内裤,翻了个身,变成仰面朝天:“你要是不乐意我住这儿,我就打车回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闵涛直接趴上来:“好几天没见着了,哥哥这不是想你了吗?”
说了几句话,那点睡意渐渐淡了。方南双手枕在脑袋下,想了想就觉得好笑。
“一开始我来,确实是想跟你来一炮。今晚那个老男人,”方南也不看,伸手摸索着去床头柜拿烟:“就五分钟,不对,五分钟都抬举他了。”
贾静岩一开始挺兴奋。
结果不成想,对方完全就是个绣花枕头。没一会儿,男人就不行了,脸色涨的紫红,鼻孔大张眼神发散。
后来大概贾静岩也觉得这个速度有损他男人的面子,骂了方南两句,抽了根烟缓缓,硬是打肿脸充胖子的要玩花样。
方南看着心里膈应,借着说去倒杯水解解渴,直接把闵涛给他的药粉倒进了杯子里。
贾静岩喝了水没五分钟,药效就来了。
“就闵老板你那药粉,也没挺过五分钟。”躺着的青年看过去特别可乐的表情:“我这假装高-潮叫-床都差点来不及,哈……”
过程很乏味,从头到尾,方南始终没有兴奋起来。
闵涛摸着下巴,神情复杂,过了半晌才开口:“方南,我怎么觉得,你跟我刚认识时候那个小青年相比,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哥哥没意见,也没打算探你的底。你自己的事儿,你高兴就好。我今儿就问一句话,你这样,是因为我第一次的强上吗?”
方南斜着眼睛瞅他,嘁了一声:“我还觉得我看走眼了呢,大名鼎鼎的涛哥,居然也跟个叨叨逼似的。我跟你交个底,你那次做的事儿虽然不地道,却也不至于搁我这儿烙下心理阴影。”
“那我就放心了。”闵涛伸手抢过小青年半截香烟,自己抽了一口,蓄着满嘴的烟气堵上了方南的唇,呛的对方直咳嗽。
“去你妈的……咳咳……呛死了……”
两人闹了一会儿,还真就没再提做的事儿,时间不早了都有点乏,闵涛那点意思也在聊天的时间里慢慢消磨下去。
后来洗了澡,两人就那么挤在一块儿,空调开到十八度,盖着大棉被睡觉。
迷迷糊糊间,方南听到自己呼机响。
心里绷着那根弦一响,小青年骨碌一下子从床上坐起,眼睛都没睁开:“完了,我要迟到了。”
边上闵涛睡眼惺忪伸手搂他:“别去了,反正也迟了,跟涛哥混,包吃住……”
懒得搭理他,方南一把拍开男人的胳膊跳下床,撅着屁股满地找自己衣服和呼机。
找着呼机先是看了眼时间。妈蛋,忘了定闹钟,已经九点了。
接着,看到那条来自大老板夏源的留言,方南脸上的表情就精彩了,慢慢从焦躁变得兴奋,睡意一扫而空。
闵涛还没醒,趴在床上酝酿着新一轮的睡意。结果被方南直接跳上床骑在腰上,照着后背一通揉捏。
“睡什么睡!起来嗨!快,涛哥你麻溜的,别装死。老板事情搞定,今天赏我一天假期。”
☆、第三十二章
“我操,你就是个活祖宗。”闵涛夸张的揉着后腰:“拿你涛哥当人肉按-摩棒是吧?”
“怎么着,这还不满意了?”方南心情特别好,语调轻快:“让你操还不喜欢,那我换个人好了。”
闵涛扑过来,报复的把全身重量都压在小青年身上:“你还想找谁去?怎么着我还满足不了你了?”
方南给他这么一压,差点跪了:“滚,重的跟秤砣似的。闵老板我好心提醒你一下,三十多了,这么纵欲要记得多吃点腰子,吃什么补什么。”
“言之有理,快被你榨干了。”闵涛站起身体,笑嘻嘻的:“那你做给我吃?”
“想得美。”方南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中午十二点:“我下午回趟学校拿毕业证,老师催两回了。”
“哎跟你说真的,”闵涛伸脚踢踢小青年的脚面,一本正经的:“咱俩凑合一块儿过呗,你来海狼当老板娘,就不怕你们公司炒你鱿鱼了。”
方南惊讶的看看他,咧嘴笑,明显没往心里去:“行啊,你等着,高低等。”
“方南,”闵涛看着小青年穿衣服,摸着下巴一脸老流氓样:“你以后别跟别人上床了,我吃醋。你要是欲求不满,我天天拿腰子当主食吃行不行?吃什么补什么,管保满足你各种需求。”
收拾停当准备离开,方南冲着闵涛勾勾手指头:“闵老板你一点也不适合演这种深情款款的样子,还是昨天晚上小舞台上浪荡种马的形象比较适合你。走了,回头再约。”
看着房门关上,闵涛哼笑两声,习惯性的从裤袋里拿出一根烟,夹在手上停了一会儿,又不知道为什么大手一张,直接把香烟揉烂了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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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一个多月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方南再度回到建筑工程学院,感觉有种说不出的陌生隔离感。
学校门口有毕业生送别的场面,有两个女孩子抱在一块儿哭,情谊真挚令人动容。
方南冷眼旁观看了两眼,完全无感的走进了校门。
闵涛说他变了,其实也没错。
方南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变化,短短两个月,他的经历不仅仅是生活工作上的,更煎熬的是心理上的。
“张老师好。”方南敲敲敞开的办公室的门,彬彬有礼一副乖学生的样子。
张老师一抬头,看着方南热情的招招手:“回来啦,过来坐着歇会儿,吹吹风扇降降温。外面热吧?”
“还好。”方南接过来张老师给的面巾纸:“谢谢老师。”
张老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微胖,对方南一直都挺照顾。
“去学生处拿过毕业证了?”
“还没,”方南这才想起来自己真是晒昏头了,居然忘了毕业证应该去学生处拿:“我想着先来看看张老师,等会儿再去。”